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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好哄的 (第1/1页)
反应过来贺悯宁的意思,贺怜安一个翻身跨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真的?!”贺怜安惊喜得心脏砰砰跳。 “嗯。”贺悯宁笑笑,双手握住他的腰,“动作小心点,别又扭伤了腿。” 贺怜安无法用言语诉说自己此刻的心情,他的心中喷发出一股热流,涌到鼻腔里变成了一阵酸意。他扁起嘴,抽搭两声,莫名其妙地眼眶潮湿。 也许是因为两个人面对着面,心贴着心的缘故,贺悯宁似乎能同等地感受到贺怜安心中的喜悦与委屈。他曲起手指刮去贺怜安挂在眼角的泪珠,缓声道,“好了,大晚上哭多了会头疼的。” 贺怜安忍不住“呜哇”一声,猛地扎进他的怀里。 他夸张的哭腔倒把贺悯宁逗笑了,宽厚的胸膛因为笑声而颤动,枕在其上的贺怜安觉得自己的耳膜也在跟着嗡嗡振动。 贺悯宁只得让他哭一阵子,等他哭累了,便就着这个拥抱的姿势,与他无言地温存。 “今天在书房的时候,”贺悯宁问,“有没有吓到你?” 贺怜安回想起那个强吻,诚实地点点头,“你力气太大了,压着我动都动不了,差点以为自己要晕过去了……” 他抬起脸,指着自己嘴唇上的伤口给贺悯宁看,“你看,我这里还被你咬破了。” 贺悯宁的指腹摸过他的下唇,眼神暗了暗,手下的力气恶意地加大了些。 “嘶,好痛。”贺怜安脑袋撤后,嗔怨地看他一眼。 贺悯宁捏了捏他的鼻子,“娇气包。” 贺怜安知道他哥嘴上说着自己娇气,实际上心里就吃这一套。于是更卖起乖来,黏黏糊糊地搂着贺悯宁的脖子,红着脸说:“哥哥,再来一次好不好?你这次……亲得轻点嘛。” 贺悯宁想了想,将他换了个坐姿,变为侧坐在自己的腿上。这个姿势能让贺怜安放松地靠在他的肩头,贺悯宁捧着他的脸,缓缓地低下了头。 不同于书房中那个近乎泄愤的吻,此刻的吻倾注了全部的温柔。贺悯宁耐着心顶开贺怜安的唇齿,舌尖相碰一瞬,又撤出来舔弄唇瓣,隔了片刻再次伸进去,勾住贺怜安羞涩的粉舌交缠。 贺怜安的心悸如潮汐的海浪,撩拨着岸边坚固的砾石,直至软化消融。他的脸上潮红一片,细致地感受着贺悯宁在他唇舌间探索的力度。 不知不觉的,贺悯宁的力气又开始变大,扣着他后脑勺的手掌慢慢收紧,牵扯到了发根而隐隐作痛。 两个人的呼吸都在加重,贺悯宁的手上动作加多,捋过贺怜安的背部,停留在腰上摩擦。 再这样下去,今夜的事情恐怕会一发不可收拾。 贺悯宁退出来,与他额头相抵,平复呼吸。 “去睡吧。”贺悯宁放开他,拍拍他的屁股,“端好你的牛奶杯。” 贺怜安捂着发烫的脸蛋,扭捏着站起来,“你、你也早点睡哦。” “嗯。” 看着他一蹦一跳上楼梯的样子,贺悯宁不禁好笑。刚才还哭得稀里哗啦,亲了一会儿就又手舞足蹈的,终归还是个好哄的小孩子。 [br] 情动的口子一旦撕破,欲望便如泄洪般朝外奔涌。贺怜安迷恋着和哥哥接吻的感觉,总想再多尝试几次。 可惜接下来的几天他又要与贺悯宁分开一段时间了。 第二日,天气难得晴朗,碧空无云。贺悯宁带着英橘乘轿车一路行驶向南,去往贺父所居的农庄。英橘从未出过这样的远门,好奇地睁大眼睛,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 路上的景物慢慢褪去铅尘,变得朴素而亮丽,有长尾摆曳的白鸽飞过一片片果林与谷地。 最后他们的车停在了一座小花园前面。 英橘刚走下车,从林荫小道上就吹来一阵风,把他针织帽的系带吹得翻飞。英橘连忙低下头,抚住自己的两鬓。这是天气转凉后,贺悯宁送给他的一顶帽子,他一直没舍得戴。 贺悯宁见他怯怯的模样,便朝他伸出掌心。 “过来。”他十分自然地说,“这里风大,你挨在我身边走。” 英橘犹豫了片刻,还是乖乖地把手交给了他。 林荫小道穿过整整一个花园和矮树丛林,地上铺着的鹅卵石长了一层薄薄的青苔,眼前的一切景色对英橘来说都是陌生而美丽的,他紧紧牵着贺悯宁的手,目光时刻不停地观察四周。 不知走了多久,他们终于走到了小道尽头。树木退后,视野豁然开阔,眼前出现一栋房屋,旁边是一汪池塘。 屋门口的大树下,正站着一位焦急等待的中年男人。见有来人到访,忙不迭地迎了上去。 男人的视线很快从贺悯宁的脸上滑过,落到了旁边英橘的脸上。他愣了一瞬,紧抿的嘴唇向下撇去,男人的眼眶瞬间盈满了悲恸,两行老泪纵横。 贺悯宁搂着英橘的肩膀走上前,轻声对他说:“爸爸等你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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