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栖动物_13 疼死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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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疼死了 (第1/1页)

    小孩压根不会撒谎,就差把“我骗你的”这四个字写在脑门上了。

    怕他不信,贺怜安还急着解释:“听说英橘浴室的调温面板也坏了,我怀疑是家里的什么电路出了故障吧?一楼又只有淋浴,还是你房间的浴室好……”

    贺悯宁有时觉得贺怜安太娇气,又爱耍小性子,烦人的时候是真的头疼。可是当他笨笨地打小主意、向自己撒娇的时候,又打心底里觉得可爱得招人疼。

    浴室的调温面板到底坏没坏他也不打算追究了,反正有管家料理家务,坏了自然会去修好。他倒是想知道贺怜安到底想干什么。

    “去吧,温度调高点,别着凉。”

    哗啦的水流声响起,浴室的浮雕玻璃门蒙起薄薄的水雾,柔暖的光线照得朦胧摇曳。

    贺悯宁端着咖啡杯刚要出去,就听浴室里什么东西倒地,瓶瓶罐罐哐啷作响,贺怜安“哎哟”叫唤了一声。

    “怎么了怜安?”贺悯宁停住脚步转身。

    “哥哥……”贺怜安只是痛苦地喊,“我不小心滑到了,你能进来扶我一下吗?”

    握在浴室门把手的那一刻,贺悯宁迟疑了,他不确定是不是小孩在跟他玩恶作剧,可若真的是摔得很严重,那得及时敷伤才行。

    “旁边有没有可以扶的?”贺悯宁说,“先试着自己站起来。”

    贺怜安不作声,似乎确实是在找扶手,玻璃上的光影晃动,他吃力地想爬起来,然而刚一站稳又跌坐了下去。

    “不行哥,真的好痛……”

    贺怜安吃痛地吸着气,喊痛的声音颤抖,不像是装的,贺悯宁担忧起来,忙推开门进去。

    浮动的水雾散开,贺怜安蜷着腿坐在洁白的瓷砖地上,手肘搭在浴缸边缘,浴袍松散地裹在身上,腿心的隐秘地带若隐若现,膝盖关节泛着粉红,沾湿了水。

    他眼角发红,哑声向贺悯宁伸出手,“哥……”

    贺怜安没想要摔得这么惨。

    他知道自己演技差,要勾引贺悯宁得动真格的,所以故意把防滑垫踢开,把水泼在地上,一脚滑了下去。

    本以为最多就是崴到脚,没想到用力过猛,摔倒的时候本能地想抓住什么,结果胳膊磕在了浴缸上,还扭伤了腰。

    但是看到贺悯宁着急地开门进来,他又觉得值了。

    贺怜安把胳膊环在贺悯宁肩膀上,浴袍也顺势敞开,他里面什么都没穿,该暴露的一概暴露在他哥的眼皮底下。

    贺悯宁的眸色黯沉,他深深地望了贺怜安一眼,目光下滑,蜻蜓点水一般地滑过那根半勃的性器,默不作声地帮他把浴袍掖好。

    “这里疼吗?”贺悯宁捏着他的一只脚腕。

    “嘶……疼,疼死了。”贺怜安是真心实意地痛,眉头都皱在一起。他往贺悯宁怀里贴得愈发的紧,趁机释放出自己的一点信息素,挑逗alpha的神经。

    贺悯宁感受到了,生气之余又有些好笑。他遇到过很多故意释放信息素勾引自己的omega,但没有一个能像贺怜安这样拙劣又明显的,不知是从哪儿学来的。

    毕竟是只有十九岁的小孩,明明是情欲之事,却透出一股子清纯劲儿。

    贺怜安不知道自己的心思早已被识破,还撒娇地说道:“哥哥,真的疼得不行了。你抱我出去嘛。”

    贺悯宁没有拒绝,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贺怜安心里一喜,悄悄地把嘴唇贴在贺悯宁的侧颈,因为走路的颠簸而蹭上去。

    走出浴室,贺悯宁把贺怜安放到床上,就要去按家庭内部对讲电话。

    贺怜安忙叫住他:“你干什么去?”

    “去叫吴伯联系卢医生,让他帮你看看伤势。”卢医生是贺家的私人医生,贺家的身体健康问题都是私人医生在看。

    这可不是贺怜安想要的结果,吴伯上来就会发现他撒了谎,并且会告诉他哥。他急得坐起来,抓着贺悯宁的衣袖:“不用不用,哥你帮我敷点药就好了的,不用麻烦卢医生。”

    贺悯宁冷脸看他:“是吗,不是疼得不行了吗?这么严重,不让医生看看我不放心。”

    贺怜安舔舔嘴唇,一咬牙,撑着床就要下地,“现、现在又好像没那么疼了,你看我还能走……啊!”

    身娇体贵的小少爷高估了自己的抗痛能力,一踩着地面就痛得站不稳,险些再次摔倒,还好被贺悯宁一把捞住了。

    “你在闹什么,贺怜安?”看他把自己身体当儿戏,贺悯宁恼火起来,提着他的胳膊压回床上,“我给你十秒钟,老实交代你来我房里到底在动什么歪心思。”

    贺怜安知道他把他哥搞生气了,被训得不敢说话,心里却委屈巴巴的,明明他设想的不是这样的啊,他以为自己浴袍一解,信息素一放,再卖可怜地往贺悯宁怀里一钻,贺悯宁就会把持不住地把他搂紧,两人十分情动地迈过兄弟之间的那条红线……

    是哪里出错了呢?难道是自己的身体勾不起alpha的兴趣吗?

    作为omega的自尊心备受打击。

    “十,九——”

    一听见倒数贺怜安就自暴自弃了,他冲贺悯宁喊道:

    “我说,我说行了吧!我就是想……想你也抱抱我,亲亲我,就像你对英橘做的一样。我、我们根本不是亲兄弟,没有血缘关系的,你对他做不了的事,对我做不就行了吗,都不需要有心理负担啊……”

    说着说着,贺怜安鼻子一酸,眼眶就红了,豆大的泪珠滚了下来。

    气哭了,自己怎么这么没骨气,说出这种卑贱的话来。

    贺家从小教他要懂得自矜,被他全部抛之脑后。

    贺悯宁轻叹口气,在他面前蹲了下来,勾抬起他的下巴。贺怜安倔强地撇开视线,不看他。

    “是我对你不好吗?”贺悯宁说,“把英橘接回家以后,我哪里冷淡你了吗?还是下人们对你态度变差了?如果你觉得自己被区别对待了,可以直接跟我说,不必做这种事情。”

    贺怜安绞着手指头,低着头吸鼻子,“没有,没有人对我不好。”

    贺悯宁说:“那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正常地生活,好吗?”

    贺怜安看着贺悯宁,他知道只要自己乖乖地点头,他哥就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让这场小闹剧翻篇。

    “不好。”但是他做不到,心情一经改变,就很难回到从前。

    “哥哥,我已经变得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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