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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 (第2/2页)
你给我滚出去!” 回应他的,只有八岐大蛇快意而舒畅的残忍笑意。 “为了这场战争,我特意用了副作用不小的药物,将这次易感期提前了。”说着,铺天盖地的信息素潮水般涌过来,将须佐之男包裹得几乎喘不上气:“到时候,你会是我最大的功臣。我会让你捧着用你jiejie头骨做成的杯子,喝下第一杯庆功喜酒。” 说着,他朝刚被撑开、还未完全合拢的生殖腔口用力一顶,凑近须佐之男耳边道:“努力取悦我吧,素盏鸣尊将军。” …… 满身狼藉,只剩下他一个人的屋舍,窗外日薄西山的余晖。 甫一苏醒,须佐之男立刻从被褥中爬起,不顾满身酸痛,跌跌撞撞跑向了紧闭的房门。然而八岐大蛇对他的禁制并非虚设,孩子们轻轻便能推开的门板,在他这里仿似有千钧重,无论如何用力都纹丝不动。他犹豫着要不要利用雷枪将门板劈开,指尖刚流转起金色电光,腕上那枚饮过他血液的金勾玉却猛然震动,出其不意打断了他的召唤。 他抬手看着那枚尾端尖尖的勾玉,心下正惊诧,一个熟悉的声音却从中响起,让他稍安勿躁、不必惊慌,并向他交付了这场整整经营了十二年的最终任务。 “八岐大蛇没有赢得这场战役,但他挟持了平安京源氏的幼女,作为同平安京乃至高天原谈判的筹码。” “你的任务是,伺机刺杀八岐大蛇,并将那个孩子安全地送回来。” --------------- 八岐大蛇宣战那日,作为王储的八俣天前去送行。饯别仪式郑重而冗长,属于八俣天的那份探视时间也就顺延下去,排到了下午或者晚上。伊邪那羽哪肯放过这样好的机会,前一天临走前,便偷偷和须佐之男诉说了自己的打算。他想在八点前就偷偷跑过来、独享曾属于大哥的那一小时,反正到时候八岐大蛇已经带着舰队离开蛇神星,所谓鞭长莫及,即便想再惩罚他也得等到战争结束以后了。 须佐之男没找到那枚被八岐大蛇“蹂躏”后丢掉的草环,这令他在第二天对待伊邪那羽十分愧疚。可是,似是早就料到那个心胸狭隘的Alpha会如何对待“入侵者”,伊邪那羽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两根长长的草叶,哼着快乐的小曲编了起来,手法纯熟得像是练过无数遍。 须佐之男戴上了崭新的草戒,然而当晚八岐大蛇又找上门来,看见阴魂不散一样出现在自己Omega手指上的小指环,身周的气压又低了下来。由此,伊邪那羽编一只,他便摘下来毁坏一只。直到出战前夕,他实在受不了伊邪那羽锲而不舍的精神,提前和夜刀通了气,在伊邪那羽逃课到花园摘草时暗地里放了几条蛇进去。 那几条蛇毒性不大,但后续的一系列治疗过程很麻烦,足够让伊邪那羽一觉睡到次日中午。当羽姬带着午饭回到寝宫时,伊邪那羽还在呼呼大睡,装过解毒药剂的吊水还挂在支架上,只不过里面的液体已经流尽,只剩个挂着水珠的空袋。 她将人晃醒,叮嘱道:“母亲叫你以后不要再去摘草,你的好意他心领了。” 伊邪那羽有些茫然地醒来,看着面前装着午饭的饭盒,大惊失色道:“现在几点了?” 羽姬回答道:“中午十二点半。你可以再睡一个小时,然后就该去上课了。” “你怎么没把我叫起来呀!”想到那白白浪费的一个小时,伊邪那羽十分痛心:“我已经和mama说好了,到时候我们两个一起早点过去……” “可是父亲今早过来时说,叫你好好休息,明天再去找mama。”羽姬有些无辜,“我也叫了你,但不知道为什么你就是醒不来。” 她将吊水袋上的输液管拔下来,又小心翼翼替伊邪那羽拔了针,见没什么问题便回到自己的寝宫午休去了。蛇毒初愈,伊邪那羽还感到身子有些发虚,他颤颤巍巍打开饭盒,还未来得及拿起筷子,一只金色的、毛茸茸的动物突然扑上他的床铺,直奔着餐盒里热气腾腾的小鸡腿伸出了舌头。 “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吃我的鸡腿!!!”眼看着那条长长的舌头即将碰到自己的小鸡腿,伊邪那羽惊叫着端起饭盒,整个人直接窜向了床下。那只金毛狐狸像是铁了心似地要吃到他的小鸡腿,“嘤嘤”叫着冲到伊邪那羽腿边,一阵兵荒马乱、鸡飞狗跳后,终于弄倒了还挂着吊水袋的输液支架。 好巧不巧,金毛狐狸被压在了架子下。满打满算,它还是只小狐狸,那支架砸上它后背,虽然不算疼,却也能一时压得它没法翻身。瞧着它一副眼巴巴的样子,伊邪那羽有些幸灾乐祸,他搬来个板凳坐在金毛狐狸面前大快朵颐,几次用筷子夹着rou凑到它嘴边,在小狐狸伸出舌头的那一刻又飞快收手回来,将鸡rou丢进了自己嘴里大嚼特嚼。 小狐狸馋得伸舌头流口水,并没有发现吊水袋中残余的药液正洒在自己嘴边。它吧嗒吧嗒着舔了舔地砖,试图以这样的方式“望梅止渴”,然而下一秒眼皮就沉重了许多,竟然当场昏睡了过去。 伊邪那羽嘴巴咀嚼的动作停滞了。他看了看渐渐打起鼾的金毛狐狸,又看了看那个吊水袋,先是茅塞顿开,而后是滚滚而来、无与伦比的气愤。 但是,始作俑者的舰队已经在此时开向了狭间边境,当然无法听见儿子对老子大不敬的声声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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