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了,但是这毫无意义_尘爻番外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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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尘爻番外一 (第1/2页)

    这是他没来得及讲完的故事。

    “师兄,你知道吗?”

    “故事的后半段。”

    仙人被楚帝感动,决定长居楚宫赐福世代楚王子孙——然而。

    白色的浊液飞溅到栩栩如生的石莲台上,像是浪花抛下的雪沫。

    玉雕金砌的地宫中燃着催情的熏香,无数具躯体如同rou虫合抱着不知疲倦的交媾。

    而莲台上如同谪仙般的男子撑着下巴垂眸看着莲台下骨瘦如柴的真龙天子。他的阴/茎还插在昳丽的男宠xue里,像摇尾乞怜的狗一样张着嘴攀附着莲台。

    无聊。

    有着这样丑态的老叟曾经也是一个清朗少年,会将珍藏的糕点摆在自己的供桌上,会给自己说故事。

    他还说过什么。

    [我爱你,我会放你自由。]

    尘爻怔怔的看着他,给出答复:

    “我不懂。”

    少年清澈的双目震动,如同有不见底的漩涡将他的瞳孔卷碎,就像他的父王楚梁帝和他的祖辈一样。

    来自东潮海深处的龙与楚帝定下百年契约,每隔一百年便送来使者长居地宫,为楚国祈福。

    尘爻是第二任,也是最后一任。

    楚梁帝自顾自的说着爱,引诱他享受rou欲之欢,面上露出的丑态扭曲又狰狞。

    他将他封印在地宫中,投喂人类的肢体做为贡品,在被奴隶捅死之时面容惊恐的乞求自己的垂怜。

    一切的主使,那个原本清朗的少年,如今的楚末帝,提着他父亲的头颅亲吻着他的手背,那副狂热的神情如同炼狱的恶鬼。

    爱会令人丑态毕现,尘爻得出结论。他在石台下刻上无数道歪扭的痕迹,在漫长的岁月中这是他唯一的乐趣。凡人的血rou污浊他的神血,鲛血妖化、龙筋兽化,当那只魇魔将他从封印中解放出来时,那金碧辉煌的一切皆已盛放出红莲焰火。

    只有地宫顶部雕刻的欢喜佛仍用祂空洞的目,注视着一切污秽与坍塌。

    珍珠那模糊的滑面里倒映着青蓝色的臃肿rou虫,龙姿腐朽,暴露出低劣的混血薄鳞种。

    rou鲛抖动着胡须呲着尖锐的利齿,被击破的囚龙五行阵上的气息属于他那温柔的叔父。

    从不嫌弃他血统的叔父握着他的手,轻轻的唤着他“爻儿”,将他送入地宫躲藏天灾,却帮助人帝设置让他永生永世不得脱身的牢笼。

    可他不懂,他从未碍着他任何事。

    “你恨他们吗?”

    赤目的魇魔兴致高昂的问他,似乎想要得到一个满是愤怒与杀意的回答。

    混沌颠倒的妖语回荡在整个灼热的地宫中。

    “我不懂。”

    魇魔失落至极,他摇了摇头,身上人骨制成的饰品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真可惜,本君还想尝尝龙的魇绪”他眯起那双猩红的目“你也不能说是龙,只能说是鲛妖。”

    尘爻只是点点头,数百年的囚禁将他的情感尽数麻痹。

    “来为本君做事吧?”

    为什么不呢,尘爻想到,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无聊与枯燥。

    “我不懂。”

    那魇族魔君似乎以为他在问原因,怔了片刻,露出几抹在尘爻眼中令人作呕的柔情,一如他从少年楚末帝那窥见的翻涌情绪。

    “本君要复活我的爱人,你必须帮我。”

    尘爻只是点头,魇君的话语再未入他耳里半分。

    时如指尖砂,颗粒分明的流逝着。

    尘爻去过世界各地,为魇君收集他所爱之人的魂魄。

    一丝是被盗匪夺走的良家女子,找到她时她如同无魂木偶痴傻的求欢。

    一丝是一位庆国的圣僧公主割下了他的头颅只为日夜相伴。

    一丝是深闺小姐,家族落败被强纳为妾,一尺白绫了此残生。

    一丝是王爷,位高权重却也躲不过手足窥视,被逼成为他人禁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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