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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侵的被迫同居  (第4/4页)
桌子上,目光炙热得仿佛要将余恙整个人烫出一个洞。    “余恙,你可要想清楚,你哪里被我囚禁了?”    “有区别吗?”    1    “你闯进我的生活,对我来说就是一种变相的囚禁。”    “你用隐形笔给我写恐吓信。”    “拿走了meimei送我的腕表。”    “现在更是自作主张地搬进我家,在学校还叫人来监视我。”    “江砚,你扪心自问,你做的这些事,有哪一件不是在囚禁我的人格和思想?!”    余恙眼眶泛红,他胸膛剧烈起伏着,压抑许久的愤怒如同汹涌洪水泛滥成灾,“我原本平静的生活被你搅得一团糟还不够,你还要来掌控我,让我难堪的每一天都活在恐惧里。”    说完这一席话,余恙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无力地滑落在椅子上,垂着的眼眸敛去所有的情绪。    江砚僵在原地,目光依旧紧锁在他身上,里面的炙热逐渐被复杂的情绪取代。    空气仿佛被凝固了一样,客厅里只剩下两人沉重的呼吸声。    沉默令人窒息,比沉默更令人难捱的是江砚的目光。    1    “吃面吧,都凉了。”    余恙轻轻开口打破沉默,他努力平复情绪,胡乱的用手背抹了一把脸。    吸满汤汁的骨汤面微坨,余恙埋头开始拌面。    一声叹息入耳,旁边的阴影压了过来。视线模糊间,余恙感觉有凉凉的东西被套入颈脖。    在看清脖子上的小物件的时候,他突然愣住了。    HelloKitty腕表被做成了怀表,银制链条连接水钻的表盘头竟然有种千禧年的复古感。    “喜欢吗?我把表盘改装了一下。”    还不等余恙反应,江砚就自顾自地把他颈边被做成怀表的表盘取下,套上银灰色的自制链表又扣到余恙的左手腕上。    “你带着两个手表不方便,所以我把它改成了怀表。”    江砚手指收紧调节扣,低沉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1    腕间的表链被银制的克罗心十字架和灰色珠子串联,双圈对称正中央有一个银色金属长链条调节扣。    余恙噤声,抬起自己的手腕端详。表链怪诞又精致,比起作为链接表盘的金属链,它更像是一条让人联想到锁链的精美首饰。    “为什么……”    在看到链表的瞬间脱口而出一句没有后文的询问,连余恙都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脑袋就像被灌进了浆糊,心绪很混乱。    这句话明明不着调,江砚却好像明白了他的顾虑,指尖抚上余恙的脸,温柔缱绻地滑到下巴挑逗。    “余恙,也许我不懂如何去爱。”    他微微俯身,勾起余恙的下巴和他四目相对。    “从小到大我被灌输的观念是否真的想要一个东西,只有得到了才知道。”    “拥有是祛魅的开始,冷漠便成了常态。”    “直到遇见你,那种漫不经心的自我消失了。”    “强烈的生理性冲动告诉我,欲望本该像野马,可我只想要你。”    炙热又直白的话如同一把锐利的刃,余恙微微瞪大双,心跳清晰的漏了一拍。    江砚没有松开他,反而靠到更近。灼热的呼吸喷在余恙脸上,是沐浴露的清香混合着淡淡烟草独属于他身上的冷冽味道。    “我知道我做得不对,”江砚声音沙哑,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可是如果不做这些,我没法确定你是不是真的在我身边,我不想失去你……”    “……”    从灵魂深处挤出的表白令余恙一时不知作何回应,他只感觉自己喉咙发紧,他想逃避这令人窒息的氛围和感觉。    可是江砚,难道被爱就要承受这些吗?    他咬紧下唇,在心里发出的无声询问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余恙艰难地别开脸,没有作答,拿起筷子开始吃面。    2    江砚见他不再言语,也默默坐回原位。    面早已变得又冷又坨,余恙机械性地往嘴里送,味同嚼蜡。    碗里的面没吃几口余恙就已经索然无味,他放下筷子,眼睛依旧盯着浮在塑料碗的上葱花。    “江砚……”余恙轻声道:“能不能不要再叫殷靖川监视我了。”    “我会尝试接受你的爱意。”    他艰难地吐出这一句话,鼻息长长呼出所有的干涩与哽咽。    “只要你不再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我想……我会慢慢接受你。”    对吧,人这种生物,就算是在日记里也会说谎的。    余恙心想,如果不强迫自己去喜欢江砚,他迟早会被逼疯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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