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利场(剧情H)_官配番外多宵(10833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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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配番外多宵(10833字) (第5/5页)



    蔡翔X善,鹤楚然年小,鹿微微毛躁。而张霖深谙金融街游戏规则,是个天生的混蛋。

    张霖搬进朱砂的办公室时,他送了张霖一瓶红酒做贺礼,转身出门,一抬头只见门上原本挂着赵凯源亲笔题字的“骄兵必败”牌匾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块浅sE痕迹,那是经年累月被遮挡留下的印记。

    那一瞬间,他戴过婚戒的那根手指忽然没来由地发疼。然后他走出门,吩咐秘书找人把张霖的办公室彻底清理一遍。

    从前朱砂身T不适时,应酬都交给了张霖,再加上工作交接期间手把手带过张霖一段时间,首席行政官的工作对张霖来说得心应手,但他无法兼顾管理与投资,升职之后不再碰交易,把投事宜都交给了顾偕和JiNg英组,所以在JiNg英组可以完全独当一面之前,顾偕还是按时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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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这样也好,工作、休息、再工作、再休息,交替重复的日日夜夜,以项目进度作为生命流逝的刻度标准,才能令他不想去那些他控制不了的事。

    前方人流散去,红灯转绿,顾偕收回目光,开车离开。

    时间很快进入炎夏,整个城市都浮躁起来,整个夏天JiNg英组都在忙一桩做空项目。

    一家着名教育机构向政府和学员敲两边的竹杠——一边把政府补贴全然收入囊中,一边还向学员收高价学费,而那近乎百分之百的考虑通过率更有猫腻。

    丑闻败露,GU价下跌是迟早的事。但不论是教育部调查合规问题、还是总检察官提出民事欺诈都几经波折,最后的处理结果也不尽人意。

    一直到初秋教育监管行动才有了进展,教育部要求培训机构退还他们向政府预支的学生贷款,还迫使机构破产倒闭。

    GU价崩盘那天,JiNg英组忙到飞起,收盘后他们如往常那样来顾偕的办公室汇报,恰巧这时蔡翔的闺nV经历了二十多个小时的难产后终于来到这个世界。

    张霖站在办公桌前举着手机和蔡翔视频,给大家看小闺nV的胖脚丫。

    顾偕悄悄起身,走向墙角的酒柜。然后一只手举着红酒,另一只手扶着柜门,自然而然地抬头说了一声:“朱砂帮我……”

    他愣住了,就这样站在墙角,怔怔注视着面前空地。逆光为他清晰挺拔的五官投下一片Y影,仿佛遮盖住了藏在时光里秘密与所以难以诉说的往事,唯有浅sE的瞳孔略微闪烁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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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小孩也太粉了吧。”

    “蔡翔你往旁边点,我们看不见了。”

    “你老婆生孩子还是你生孩子,怎么你脸sE这么差?”

    ……

    身后传来喧嚣吵闹的笑声,气氛其乐融融。但那一瞬间,思念就像燃烧后过的香烟,在他心底铺满了一层厚厚的烟灰然后压进了肺里。

    良久后,顾偕眨眨眼,轻声呼出口气,然后笑了笑自己。

    【终宵】

    寿山公墓。

    夜sE浓黑,云层低垂,万千道细密的雨线贯穿天地间,滴滴答答汇聚成水流顺着石阶往下淌。

    顾偕单手撑着黑伞,与墓碑上的“何伯”对视了良久,才点了点头转身一步步走下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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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近山顶的坟墓价格便宜,工作人员也疏于管理,周围荒草遍生,墓碑破损严重,每隔几米路灯不是彻底就坏掉,就是半Si不活地一闪一闪,从这深夜Y雨的气氛来讲后者还不如前者。

    几年前何伯尚且清醒时交待过顾偕,他希望葬在最高点,Si后能看得远点。顾偕满足了老人家最后的愿望,于是他每次来拜祭何伯都要爬四五十分钟的台阶——相当于十五分钟的缆车距离。

    行至半山腰处,不远处的前方突然出现了一道熟悉的人影,自下而上最先冒出头的是那柄绣了金边的黑伞。雨势倒是不大,风也微弱,而朱砂裙角在大伞下飘动,显得她有几分狼狈和脆弱。

    顾偕目光落到她脚上那双七厘米的细高跟上时,本来带着淡淡笑意的嘴角立刻绷紧了。

    “你为什么总要晚上来看何伯,”朱砂离得很远就开始抱怨,“真想和他老人家面对面聊聊吗?”

    顾偕没言语,冷漠的双眼向下一扫,朱砂立刻钻进顾偕伞下,抱住他的胳膊说道:“我想接你回家嘛,一开完会就过来了,哪有时间换鞋啊。”

    “……”心肠冷漠的顾总裁偏偏吃她这套,连趁机讨价还价都忘了,按着她的后颈就吻了上去。

    早春的雨夜寒凉,朱砂穿得单薄,顾偕的T温暖烘烘贴着她。两个人在墓园里亲得难舍难分,夜风吹过初春的草地,带起一阵萧瑟的沙沙声。

    半晌,顾偕意犹未尽地分开,又忍不住蹭了蹭朱砂的鼻尖,沙哑道:“先回家吧。”

    “嗯,”朱砂附和道:“这样太没礼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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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只手举着收紧的伞,另一只手却在接吻中习惯X地搭上了顾偕的K腰,还是前面的。

    两个人共撑一把伞,慢慢向前走。细密的雨线冲刷着天地间,水泥台阶上聚集着一滩滩反着光的水洼。顾偕手一偏,将伞向身旁倾斜了些,他的肩头立刻被雨点打Sh了。

    “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总要晚上来看何伯?”朱砂问。

    “清静。”

    “…………”朱砂安静了几秒,咬牙切齿道,“清明,还真是热闹啊。”

    顾偕笑了笑,一看她这表情就知道这小姑娘——哪怕她现在已经过了三十岁——又不知道脑补到哪儿去了。

    两个人在雨夜里并肩向前走,静静听风听雨听远离城市喧嚣的自然声响。顾偕向来寡言,朱砂从前看着他脸sE过日子,他不说话时,她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这条路走得太久了,走到现在,像这样安安静手牵着手,即使不说话也很舒服。

    “晚上吃饭了吗?”顾偕忽然问。

    “谈判哪有机会吃,我还是用老战术,半小时找借口出去一趟,回来一次对方妥协一圆,一共折腾了六次,凤恬同意以37圆赎回GU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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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能歇几天了?”

    “何止是几天,你不是想去摘咖啡吗?不如今晚就走?”

    “今晚有暴雨预警。”

    ……

    雨伞之下,两道紧挨的身影顺着长长石阶地向前走,暗淡的路灯g勒出他们近乎交叠的影子。

    夜雨浇灌着墓碑前的芳草,星星点点的野花蜷缩在草丛里。微风从山林深处而起,穿过一排排松柏树和一栋栋墓碑,向着远方飘渺的城市灯火而去。

    “嗯……那就回家睡觉吧,”朱砂想了想,“或者,你有什么想做的事吗?”

    顾偕握紧了朱砂的手。

    ——只想静静抱着你,今晚、明晚以及余生的每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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