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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东是流氓 (第1/2页)

    小野搬走後不到三天,新的房客便驾到了。足以可见这月租300新币约人民币1500元的主人房床位是多麽吃香。

    新房客是大连人,二十七岁,中等个头,T型微胖,五官平平,是那种扔在人堆里便找不到的普通姑娘。她在新加坡某24小时便利店工作,所以经常倒夜班,晚出早归。我也就做好了大早上被她吵醒的思想准备,却不曾想又开始了噩梦般的日子,只因这姑娘有打呼噜的恶习。

    2015年住在友诺士的时候,我曾一度被红姐的呼噜声吵到彻夜难眠。时隔两年,很“幸运”地又一次感受那种无奈和煎熬,依旧是苦不堪言。

    别看这姑娘年纪轻轻的,打起呼噜来可丝毫不含糊,那呼噜声气势磅礴,大有掀开屋顶的架势。我躺在她下铺,被那震颤声吵得无法入眠,只得起身推醒她。

    以往红姐被我推醒後总要恼羞成怒,这姑娘倒不会。她只轻轻“哦”一声便转过头继续睡她的觉,像是早已习以爲常,想来她在新加坡工作这两年应该没少被她的室友投诉。

    其实我知道打呼噜是病,当事人都是无法自控,无意爲之,可作爲饱受其折磨的受害人,我也是b不得已。

    在经历了几次不眠夜之後,我彻底失去了耐心,越来越暴躁,也就懒得起身叫醒她,只是简单粗暴地抬脚往上铺踢过去。

    一般这姑娘睡得Si,踢两脚还不管用,而且力度至关重要,必须脚劲大到把上铺的床板掀动起来,她才会安静上那麽几分钟。然而几分钟时间远不够我进入深度睡眠,所以在她新一轮的呼噜声开始之後,我新一番的踢腿运动也就随之进行。就这麽折腾到天亮,我总是JiNg疲力竭,而她依旧呼呼大睡,起床後也是JiNg神抖擞的,丝毫不提打呼噜的事。

    如果説这鼾声如雷的妹子是我搬离此公寓的导火索之二,那麽房东张先生无疑是那导火索之一了。

    我住进这公寓没多久Q回家探亲,她下铺的东北妹子要麽回来很晚要麽g脆不回,我上铺的小美又需要倒夜班或者加班。因此那段时间我时常一个人在家,又爲了养足JiNg神面对白天的工作,我习惯X地九点半开始酝酿睡意,十点左右便能入睡。

    所以那一天晚上十点多房门被敲响的时候,我已开始跟周公约会。

    “谁啊?”我在屋里头问话。

    我们四个房客都有房门钥匙,通常不会敲门。难道是谁忘记带钥匙了?

    “是我,开一下门。”竟是张先生的声音。

    “什麽事?”

    “早上小美説你们空调漏水了,我找来维修师傅来看看。”

    “今天太晚了,改天吧。”

    “师傅都过来了,你开门吧。”

    “我已经睡下了,不方便,改天再修吧!”

    “那总不能一直让它漏水啊!”

    “我都没看到有漏水啊!”

    “来都来了,让师傅看一眼吧!你不方便开门,那我自己开门进来了啊!”

    房门锁一阵动静,房门被打开的同时灯光一下子照亮了房间。我竟然没料到这张先生有备用钥匙,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只好拉好床前自制的布帘子又裹紧被子。

    我没兴趣查看来人,只是听到张先生跟另一个男人的对话。

    “就这个了。”

    “这不是没漏水嘛!”

    “你就看看吧,早上还有人投诉説漏水呢!”

    “没啥可看的呀,都好好的!”

    “哎呀,你説你这人,都到这儿了,看看能怎麽滴?”

    “行了行了,我看,我看总行了吧?”

    “快看吧!你看这儿还有人睡觉呢!”

    “这得拆开来啊!”

    “那你倒是拆啊!”

    “知道啦!别催了!”

    “行了,你忙吧!”

    这俩人一时无语。

    “啊,这儿水堵住了,通一下,然後我再洗一洗吧!”

    “行行,你觉得该怎麽做就怎麽做吧!”

    张先生讲完这句话没几秒,我床前的布帘子被拉开了。

    “睡了吗美nV,加个微信可以吗?”张先生带笑的声音突然在我床头响起,吓得我一激灵。

    我原本背对着他们,这下不得不转过头来:“神经病啊?我都説了我已经睡了!”

    见我臭着脸怒目而视的可怖模样,这家夥总算有了点眼力见:“啊呀,对不起啊对不起,你睡你睡,不打扰美nV睡觉,继续睡吧!”説着给我拉好了帘子。

    事实上,我岂敢在那种情况下睡过去?只是浑身不自在地裹紧被子,等着他们尽快离开,还我清静心安。

    空调修理到十一点多,他二人终於撤出了我房间。临走张先生还在制造噪音:“美nV,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哈,晚安哈!”

    第二天,我恼怒地跟小美讲起这事儿。

    小美难以置信地瞪大眼:“有这事儿?他怎麽会这样呢?改天我去説説他。”

    我也正有此意,毕竟小美跟张先生关系微妙,想必能够起到警示作用。

    然而结果却是适得其反,张先生的出格行爲反而变本加厉了。

    原先他还懂得敲门并询问是否能进门,在那之後他像是得到了谁的默许,进门前只是象徵X地敲一敲房门,便用他的备用钥匙开门进屋来。

    这行爲仿佛深得我第一任房东sE伯伯真传,且青出於蓝而胜於蓝,毕竟张先生正值壮年,手脚利索并能説会道,就单单使用备用钥匙开门这一点就足以秒杀sE伯伯。

    以前我跟那位云南妹子还能趁着sE伯伯双手哆嗦着开门的那几分钟扑到门上,甚至还能两个人合力顶住房门,阻碍sE伯伯闯进来。

    张先生可不给我反应的机会。他开门总是一气呵成,不过三秒钟人就已经在房间内,就连套上衣服的时间都不给我。

    更诡诈的是,这张先生总是看准我一个人落单的时候,要麽在我刚冲完凉以後或者在我关好灯准备入睡之时。这样一对b,sE伯伯果然是年老脑衰,不太懂得挑选天时地利。

    而能説会道自然更是没得b了。脑衰口拙的sE伯伯只会找一些“我找玛丽”这种低级藉口。头脑灵活,巧舌如簧的张先生可是会找各种各样的藉口:“空调漏水”,“锁头螺丝松了”,“浴室架子掉了”,“藉用一下椅子”,“藉一下扫把”,“床板有点松了”,“我带人来看一下房”,“又有妹子想看房了”……藉口花样百出,也都合乎情理。

    这总得想个法子治治吧?

    没过多久,小美搬到楼上去住,我终於如愿以偿从我工作的地方藉来一个cHa销和螺丝刀,试图在房门上安装用以防止张先生闯入。只可惜不知是门框太y还是我力气太小,愣是没能把螺丝绑上去。

    东北妹子在一旁説风凉话:“你以爲装这玩意儿有用?一会儿姓张的直接给你拆掉丢垃圾桶。而且你给他的门上钻螺丝洞,一会儿他还讹上你,让你给他赔门就爽了。”

    得,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我扔下cHa销和螺丝刀,又一次开始了寻窝之旅。一间又一间地看,一个又一个失望,在新加坡友诺士那一带g净整洁又租金便宜的房间是多麽难能可贵啊!

    当然,也不是説完全没有,只是被我碰到的物美价廉的房间,同样也属於怪胎屋主。

    我仍记得那位穿着背心K衩的新加坡大叔,从见到我的那一秒起一直在不停地发问:“你哪国人?中国人?要做菜吗?我家不让大煮的,最多只能煮面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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