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尘有染_25 矫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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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 矫情 (第1/2页)

    外面的天空一片阴霭。分明早晨还是一派旭阳高照,碧天万里无云。到了中午天色却突然暗了,淅淅沥沥地落起了小雨。

    白只礼坐在书房的窗台旁,他左手支着下巴,侧头看向窗外的风景。

    灰蒙蒙的天幕,洋洋洒洒的雨在飘。远处的几栋居民楼都失了往常的色彩,被沉沉的乌云压成了暗灰的色调。

    他微乎其微地叹了一声,收回视线,扭头又看向书房门口的方向。书房门是敞开的,可以看见对面阮念卧室的门。

    白只礼的目光牢牢锁在那扇关闭的门上,似乎是要透过去看躲在门后的人。

    自上次带阮念出门已经过去了一周,这期间阮念又开始回避和他交流。

    总挂着一副神情恹恹的脸,饭吃得也少,每次吃完饭都很乖巧主动地去洗碗,可做完家务后又一声不吭地回到卧室里,待在里面大半天不出来。

    他有好几次尝试着和对方交谈,但阮念总是回答寥寥几字,之后又逃跑般地回到房间,关上门隔绝他。

    明显是故意想和他拉开距离。

    他眯眼揉了揉眉心,从书椅上起身,踱步走向对面的房间,屈指敲响了阮念的房门。

    屋门被拉开,一个圆茸茸的脑袋探了出来,脸上带着畏怯,“先生?”

    他低头望向对方,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阮念,我可以进去吗?”

    对方愣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立刻站直身子,侧身给他让路,“请进。”

    他徐步走到床边坐下,又拍了拍旁侧的位置,“你也过来坐。”

    一张单人床上坐了两个人,阮念往旁边挪了挪,突然觉得空间有些狭窄。

    自从来到这里之后,这是白只礼第一次踏入这间房间。白只礼一直以来都很尊重他的私人领域。

    心脏隐隐有些锥痛,他攥紧了握在膝盖上的手。说起来,上一次从商场回来后,他一直都在躲避对方。

    那一天的经历犹如噩梦。在试衣间被陆放侮辱,已经是犹如五雷轰顶,身体沾满了污秽荒yin,他恐惧得根本不敢面对白只礼。

    那天他脆弱得不堪一击,回到家后,对方三言两语的关心就让他卸了心防,问出了心里的秘密。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为什么要养他照顾他,为什么对他和颜悦色、温柔细语,时刻都关照他的情绪?

    白只礼却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用一句话轻飘飘揭过了这个问题:“以后我再告诉你。”

    他忘了自己当时脸上是什么表情。那一刻他的心寒彻透骨,鼓起的所有勇气全然退去,留下一片烟飞乌瘴的残墟。

    他没有回应对方,而是转身匆匆关上浴室的门。他瘫坐在地上,低头看着自己的下体,粗暴地扯出yindao里的袜子。

    黑袜上被白精沾满,也带出一大滩浓浊的精水。屄口一片混乱污浊,他打开水龙头,自虐一般用手使劲搓着那里。

    洗不掉一身肮脏泥泞,求不来一丝真心赤忱。

    白只礼说以后再告诉他。相比于陆放的侮辱强暴,这句话让他更痛苦,完完全全将他的心斩碎。他习惯了被欺负打压,却并不习惯带有目的的温柔靠近。

    他在空中摇摇欲坠的孤寂魂灵,在听到这句话的一刻完全碎得彻底,轰然倒地。他笨拙的脑袋轻而易举地听出了对方的言外之意:对他的好是刻意的,是存有意图的。

    他在期待什么呢。难道对方会说出我心疼你不求回报这种话吗。明明这才是最合理的答案啊。

    他本来只是想要一个拥抱,只是想要一句安慰。可在那一刻,理智濒临倒塌之际,白只礼关心的言语却让他的欲念膨胀,他开始奢求更多的东西。

    他不该犯贱,不该问那句话,不该用自己的苦难去奢求别人的垂怜。他像一个滑稽小丑,刻意煽情、顾影自怜,唱着自导自演的独角戏。他已经沉浸入了气氛,被感动得痛哭流涕,可那个人的一句话就打碎了他荒诞的幻想,将他拉回现实。

    遇到白只礼之后,他竟然变得这么矫情。他轻而易举地就在对方的温柔风雅中沦陷,以至于全然忘了自己是个什么货色。

    他这种被人踩在脚底的婊子,他这样索然无味的人,有什么资格去乞求别人的爱呢。

    无人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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