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2/2页)

你一个。”

    人鱼捧着他的脸，亲吻他的额头，在男生看不见的地方，睫毛有些发颤。

    “亲爱的，你要记住了…你不能忘记。”

    他伸手，慢慢地、庄重地，与男生十指相扣。

    “「adǒfia」，我把这个词…送给你。”

    日暮西沉，清理完欢爱的痕迹后，二人躺在床上，依偎着彼此分享体温。

    人鱼嗅闻着男生身上的沐浴露香气，心里却始终压着一座大山。

    他之前有跟男生提过蜕生的问题，但他没有详细说明蜕生的代价，他很担心…他的男孩听见这件事一定会崩溃的…

    但他一定得告诉他，告诉他的男孩…他得做好失去他的准备…

    “小鱼…你怎么了？”男生摸了摸他的头，他们实在太熟悉对方了，情绪这种东西是藏不住的。

    人鱼抿紧唇，蹭到男生怀里寻求安全感：“fia…我想跟你谈谈…蜕生的问题。”

    男生心里一沉。

    “是…会有什么危险吗？”

    “……”

    是啊，他的男孩一直都很聪明，他的男孩从小就那么冷静，他应该相信他的男孩。

    他相信他的男孩不会崩溃。

    “……失去记忆，然后再在完全转化后回忆起来。但更有可能的是…我也许根本没有机会回忆，我会死。”

    长久的沉默。

    男生埋在他的胸口，人鱼能感觉到布料上晕开的湿意。

    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紧紧地抱着他的男孩，以期能给他那么一点点微乎其微的安全感。

    “…我们zuoai吧。”男生的声音异常冷静，冷静得甚至有些麻木。

    “不是才做过…”

    男生打断他的话：“zuoai。”

    “不是用手指玩玩，是用你的yinjing，插进我的肛门，顶撞我的前列腺，把我cao得翻白眼，cao得晕过去。然后…我就用身体记住你…不管你去了哪里……”

    男生抬起头来，眼圈发红，睫毛上挂满泪珠，嘴唇上还带着一点触目惊心的猩红，因为他咬破了自己的唇才控制着没哭出声。

    那点鲜红扎进人鱼的眼睛里，从瞳孔穿进去，凝成一根细细的红线，钻进视神经游进大脑，再在神经元和神经突触上一圈一圈地缠绕住，缠得死紧，缠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什么也做不了。

    但至少，他现在可以吻他的男孩。

    人鱼按住男生的双手，将他压在床上，用舌舔去他唇上的血液，淡淡的铁锈味却更激起他的愤怒。

    不就是蜕生么…不就是99％的死亡率吗？不就是死吗？自己又不是他的什么人，为什么这个傻子要为了他一条鱼去伤害自己？

    男生接收到了人鱼这种愤怒的情绪，男生用双腿缠住人鱼的腰，将下方凑近人鱼的生殖裂口，颤抖。

    火热的吻在身体上游移，噬咬他的脖颈，吮吸他的乳尖，他们这样亲密过许多许多次。

    …还能有几次？

    男生感觉到人鱼的yinjing贴在自己的小腹上，滑滑的体液带着体温，但又很快在空气中冷却。

    人鱼把手指插进生殖裂口里搅动，搅得手指湿漉漉，然后把沾满粘液的手指放到男生的肛口，转着圈润滑，慢慢插入进去。

    “嗯……”

    体液交融的感觉让男生很是兴奋，想合为一体的渴望催促着他快一点…再快一点…

    他夹紧腿主动往人鱼手指上撞，xue口将纤长的手指连根吃下，指节重重擦过前列腺，惹得身体一阵躁动。

    与此同时，眼泪却又流了下来，男生很想骗自己说这是生理性泪水，但无济于事。他只能快一点、再快一点，珍惜每一秒的时间。

    他捂住自己的脸，咬着牙说：“cao我…小鱼、cao我…”

    人鱼一口咬住男生的锁骨，虽然没破皮，但尖锐的牙齿压在皮肤上还是疼得他一激灵。

    “为什么…为什么要说这种话？”人鱼的声音里隐隐压着怒气，“cao你？你明知道这话不好听！”

    他一把抽出男生身体里的手指，狠狠掰开他的胳膊，强迫他和自己对视。

    两人眼睛里都掬着一汪泪水。

    “你是什么？发情的野狗么？我的fia、我亲爱的…你为什么堕落到说这种话？”他的声音逐渐从发怒转变为哭腔。

    “为什么？我只是一条鱼而已…我明明不是你的任何人…你为什么要这么作践自己！”人鱼咬着牙，眼泪从脸颊滑落，落在男生的脸上，“为了让我cao你吗？因为你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因为你知道…在成年之前…我们仅止于此……”

    “亲爱的…我只是一条鱼而已，为什么要为了我放弃你的尊严和底线…”人鱼轻轻抱住男生颤抖的身躯，“不要这样…好不好？”

    他们真的太了解彼此。

    从小到大，男生连脏话都不舍得说一句，却为了所爱之人，卑微地求着挨cao。

    “我们当然可以zuoai，但不能是哀求来的，不能是施舍来的，好吗…亲爱的？”人鱼用手捧着男生的脸颊，温柔抹去他眼角的泪水。

    1

    咚咚…咚咚……

    男生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快得像是要炸开。

    听啊，是心动的声音。

    他无奈地轻笑起来，眼里的泪温柔而纯净：“所以啊……我才这么爱……唔！”

    男生的话被堵了回去，是人鱼慌张地捂住他的嘴。

    “别！别说！”

    人鱼语无伦次地解释：“让我来、我来表白…好么？等我…如果我回来了的话…”

    或许是觉得实在太乱了，他抿紧唇深呼吸一口气，接着开口：“拜托了…让我来吧。如果我真能回来的话，我来对你表白。但在那之前…我只是一条无关紧要的鱼。”

    “我们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