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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三儿(彩蛋:兽尾g塞) (第2/2页)
每天就三十块钱,他上哪去筹钱呢? 一早上,王瀚宇都在为钱的事情发愁,就连坐在姜云青对面,吃着柿子的时候,他都能走神。 皮薄,个头足有番茄那么大的柿子被王瀚宇剥了皮,他刚想吃,结果稍不注意手上就沾满了红色的粘液,连裤子上也滴了两滴,晕染成了深色痕迹。 这是姜云青父亲的裤子,王瀚宇手忙脚乱的想拿纸擦,结果他手上的情况更加惨不忍睹,黏黏糊糊的汁水糊满掌心。 心急下他竟下意识地伸出舌头,想把手给舔干净。 粉红的舌尖像是小狗一样,舔舐过每一根手指,甚至嫌这样还不够快似的,把手指含进嘴里吮吸。 人在尝到甘甜味时,是带有鼓励性质的。潜意识里觉得这样没错有效果,王瀚宇舔便地更起劲,发出“啧啧”的轻微水声,舌尖扫过指缝间隙的画面,就像是色情片里的勾引一样。 周围已经有人的视线注意过来,姜云青的脸色变得铁青,他泄愤一样狠狠抽了几张纸铺在桌上,然后又递给王瀚宇几张:“笨死了。” “是是。”王瀚宇应承着,把手上不停流汁的柿子搁在铺好的纸巾上,用纸巾擦拭过的手却始终觉得粘腻。 他站起身来往水池方向走:“我还是去洗个手吧。”得把裤子也用水搓一下,弄脏了怪不好意思的。 等到晚上放学,王瀚宇发现mama居然在校门口等他,他又诧异又开心,脚步不由得加快,大喊着:“妈!”朝那边奔去。 白天许泸静要给四个班的初中生上课,她是牺牲掉午间时间,忙到没时间吃饭午休,埋头苦干,撰写完教案又批改作业,晚上才有时间匆忙赶来儿子的学校。 看到王瀚宇这样欢欣雀跃的模样,许泸静那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才总算恢复了律动。 “上车,mama请你吃海底捞!”许泸静攥紧了儿子的手,把他带到车里。 “好耶!” 许泸静之所以做出改变,原来是因为她昨晚接到谌梅的电话,得知儿子正在姜云青家中借宿。 那可是年级前十的小孩啊,性格也是出了名的沉稳,重点大学的保送苗苗,竟然会和他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当朋友。 如果换作她是谌梅,是绝不可能同意的。 那之后她左思右想,偷偷按号码回拨过去,对谌梅说明来意,虚心求教育儿经。 谌梅对她说:“哪有什么育儿经呐,小孩的需求多简单,吃饱穿暖,有大人陪着,就是这样。” 她又爽朗大笑着继续说:“我看呐,你家王瀚宇没什么问题,他才招人疼呢我可喜欢的不行,你让他跟我们多多走动哦。我家这个性子太沉闷了,跟我说几句话能怄死人,可讨嫌了哈哈哈。” 许泸静在手机这头回复说:“我儿子才是呢,他在家任性得很,被爷奶惯坏啦……” 打去电话前,她还有些脸热,也没想到谌梅是这样爽朗明快的人,两个女人之间聊天氛围轻松畅快,相谈甚欢。 挂断电话后,谌梅还在久久回味,已经很久没有同龄人,跟她这样推心置腹的煲电话粥了。 怎么办,她有点想孩子的爸了,唉再等等吧,今年就快回来了…… 许泸静母子二人点了一大桌rou和菜,光是牛肚就去了三盆。 王瀚宇还学人网上最时髦的吃法,同时在清水锅中煮熟了贡菜和牛肚,又去小料台打了干碟。 小盘里搁上辣椒面、芝麻花生碎,蒜泥耗油和小米辣,再把煮熟的贡菜和牛肚捞进去一拌。 “一道‘凉拌双脆’就做好咯,mama你快来尝尝!” 许泸静夹起一筷子,递进嘴中,一瞬间“咔嚓”声此起彼伏,像在她脑仁里放鞭炮一样,她忍不住赞美:“好吃!” 两个人饥肠辘辘,一顿朵颐后,许泸静以一种轻松的,玩笑般地语气说:“你爸不是常说,他是刀子嘴秤砣心,才能给人动刀做手术嘛。” “那你是不知道他昨天有多急。一圈一圈地找你,硬是找不到,以为你不见了,他甚至停车趴在桥墩子上往下看,看到水里漂着个白色的东西,就蹲在路边哇哇哭,哭得眼圈发红鼻涕横流,说什么都是他害死你,他再也不骂你打你了,只求你能回来。我要是不拦着,他能蹦下去。” 说到这,她忍不住快活地笑起来,又继续说:“好在你及时打来电话,我看到你爸哭成那样笑弯了腰,就给他说‘胡说什么,河里的是塑料袋,咱孩子还好好的呢!’他才吸着鼻涕不哭了,真该录下来给你看看。” 王瀚宇想象着他爸四十岁的人了,还哭得像个小孩一样,也跟着笑,但是刚挤出个笑脸模样就忍不住鼻酸,强忍着没让眼泪流下来。 他爸从来不在人前示弱,原来也会为了他而哭,他庆幸知道这一切时,还为时未晚。 许泸静陪儿子吃得心满意足,她擦了擦嘴巴,从包里取出一张银行卡来,语重心长地说:“我们商量,一致决定不让你大姨妈来了,这张卡是你爸早就办好的,里面有一万块钱,他一直拉不下脸给你,你紧自己日常花销用就是了。” 接着她的语气变得凝重,声音轻地只有两人能听见:“王瀚宇,最近给我注意着点,那些高消费场所就不要去了,这点钱也禁不住你挥霍。” 王瀚宇分明听出,她mama是话里有话啊,合着全家都知道他被人摆了一道,就他一直被蒙在鼓里呗。 不管怎么说,现在手上有钱了,他得把害他的人给找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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