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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奴想服侍您。 (第2/2页)
出令血族无法拒绝的香甜。 以利亚轻轻笑了声,将猎人的双腕都锁在背后。 “圣廷有没有教过你,血族最喜欢干净的血——就像你这样。” 话落,冰冷的唇贴上年轻猎人白皙的颈,尖齿正正刺穿血管,将那汹涌而出的血吞入腹中。 见云识乖乖仰起头。 那被咬住的伤口并不痛,他能感受到血液的流失,酥麻从主人的吻处蔓延到心尖,耳边仿佛还有主人的声音轻轻呼唤着他,爱抚着他…… 只有至高的爱意才能酿出醉人的血,血族的唾液不仅能对猎物形成麻醉,同时也会营造出虚假的,至死不渝的爱让猎物的血更为鲜美。 但令以利亚惊讶的是,圣廷的猎人血液里竟没有半分光明的恶臭。他是天然的美味,被麻醉后更为香甜。 一个饥饿了近百年的血族,便是进食的动作再优雅也无可遮掩可怖的食量,人类温热的躯体逐渐转凉,缓缓垂下了脑袋。 金发垂坠,月光下露出青年苍白的侧脸。 不过死当然不会死,以利亚自知很懂得循环利用的道理,松开嘴,心情颇好地替青年愈合颈部的伤口,命令守在一旁的管家,“把他带回去。” 见云识并不知道自己是何时昏过去,他对主人太不设防了,被美梦团团困缚着,便是知道不是真的,又怎么舍得醒来? 大量失血的人类总要养一养才能继续作为食物,但以利亚沐浴着窗口洒下的月辉,酒杯里的血却只动了一小口。 太难喝了。 无论是口感还是味道。 “金发的人类恢复得怎么样了?”尊贵的血族大人并未回头,随手将装着血液的酒杯赏给椅边给他按摩的血族。 那血族感恩戴德地喝了,更加仔细的按摩着以利亚的双腿。 “还未醒。”管家回。 恢复得太慢了。 以利亚敲了敲扶手,“灌药,最迟明早,把他送过来。” …… 见云识睁开眼,入目是昏暗窄小的封闭房间,景象被生锈的铁棍分割——他被关在笼子里。 桌上烛台未燃,从高而窄的窗户里撒下星点月光。 见云识默然片刻,伸手穿过铁笼缝隙,握住锁具准备暴力破除—— 吱呀一声,门开了。 管家端着装有药剂的托盘与烛火,一进门便对上金发猎人深碧色冷冽的双目。 撬锁的行为被发现,他也没有任何要停下的意思,修长的手用力一掰,咣当一声掀开了铁笼的顶罩。 管家嘴角抽动,多年的经验告诉他应该马上把这只不受管教的食物重新押回笼子,把他的双手也用缠满荆棘的锁链捆住让他无法再次逃脱。 但现实是,他打不过。 心脏隐隐还有被贯穿的疼痛,即便如今剑已经不在猎人手中,但他知道,他不是这个人类的对手。 烛光暖黄,人类的面庞却没有染上半点血色,苍白如同吸血鬼。 这个管家太没用了。见云识微微皱眉,心中又有了对主人的担心。 “以利亚大人在哪?”他问。 管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这座庄园里,若要说能治得住他,大约也就只有以利亚大人了。 于是他没有欺瞒,给见云识指了上楼的路。 “多谢。”见云识语气冷淡,借着管家侧身的动作出了房间,手下的动作却是毫不留情,将顺手捞起来的烛台精准插进他脖子。 管家面露错愕,再要说话却是不能,暗红的血喷涌而出,而那只修长的手却未沾染分毫。 金发的人类脚步轻快的上楼,忽又转回身,将落在地上并未打碎的酒杯拿进手里。 咚咚咚—— 见云识的目光凝在桌后的人影上,即便高座的椅背已经遮住了大半,只露出半条胳膊和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他似乎睡着了。 见云识贪婪地看着,情不自禁想要靠近。 膝盖压在柔软的地毯上,即便努力放轻,还是会有衣物摩擦而过的声响。 他绕过长桌,于是主人俊雅优美的侧颜也收入眼中,被月光铺了一层白霜,如供在花窗下的大理石雕塑。 见云识想起原主记忆里中的信仰,那个面露悲悯的男人垂目下视,笼罩在浅金的光辉下——仍不及主人的万分之一。 他就是他的信仰。 那样的目光安静又炽烈,收敛着,不想惊扰眼前的失而复得。 但以利亚事实上并没有睡着。 傲慢的血族生着一双代表着永夜神秘的紫罗兰色双眼,睨视地上的人类,语带玩味,“怎么?害怕了?” 当然不是。 “奴想服侍您。”那模样清俊的猎人这样说。接着略显生疏地用一小块铁块划开了颈侧的皮rou。 鲜红的血顺着杯壁流入,溢散出足以令血族垂涎的香味。 以利亚目露惊奇,不过一瞬间又收敛为淡淡的冷漠,视线从高脚杯转到人类受伤的脖颈——伤口深而窄,因为凶器太钝而形成很粗糙的创面。 多半会留疤。 但这足以叫人类抽搐痛叫的伤却只是让金发猎人的脸更似月色一般苍白而单薄。他抿着唇,眼睛很亮。 鬼使神差的,以利亚没把他带进怀里吸干,只是动作斯文的接过人类手中的酒杯,轻抿一口—— “你叫什么名字?” 见云识一只手捂着伤口止血,依旧是跪地仰头最为乖巧温顺的一个姿势,嗓音沙哑又颤抖,“见……肖维纳,奴叫肖维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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