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鸟_Ca8 瘦金体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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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a8 瘦金体 (第2/2页)

凌刑,他想要听到蹦蹦哒哒跑来的,天使的那句。

    ——生日快乐。

    电话被挂断了无数条,最后索性关了机。

    兆琳知道肯定是到点了他没去,李貌安催他来了。

    可惜他挣脱不了笼子,官鹤仁甚至不让他向朋友解释一句,他只能在笼里扑棱,羽毛散落一地。

    昏昏沉沉间他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直至被一声巨响惊醒。

    官鹤礼的心绪久久不能平复,贝利亚勒用它那肮脏生蛆的绸带把百花圣母从供台上拖下来了——

    兆琳嘴角破了,溢出的鲜血没能擦掉,干涸在了脸上,他身上松松垮垮地披了件外套,仍然能看清胸口后背大大小小的鞭痕,他的脚腕被拷上了,链条长长地延伸到床头。

    兆琳睡着,不时打一个哆嗦。

    官鹤礼发现自己不能平静对待关于兆琳的每件事,他心里的浪潮在汹涌。

    他父亲就是那个万恶的贝利亚勒,恶心的魔鬼。看他在一尊完美的塑像上干了什么!

    官鹤礼匆匆将兆琳抱在怀里,又怕弄疼他,小心地避开伤口。一时竟分不清他是冷的热的,自己又是冷的还是热的。

    兆琳惊醒了,官鹤礼看见他的嘴皮动了动。

    他一边揉着兆琳身上完好的地方给兆琳回暖,一边挨近了听他说什么。

    “…别碰…我…”

    官鹤礼攥紧了手中的金属硬物,青筋暴起,语气却一派柔和:“啊,不碰你,现在就带你离开。”

    他将兆琳的后脑勺摁进自己胸口里,“咔哒”给子弹上了膛,然后用衣服遮住兆琳的脚,单手捂住了对方的耳朵。

    “砰!”

    烟尘火花散去,铁链被打断了。

    官鹤礼用自己的衣服拢住兆琳的躯体,抱着他离开了。

    恍惚间他探出视线,看见房门有一半都炸没了,原来最开始听到的响声是官鹤礼在开枪轰开锁住的密码门。

    兆琳再次醒来,入眼白晃晃的,好似真的到了天堂,前提是得忽略那股浓重的消毒水味。

    意识到他在轻微挣扎,官鹤礼放下水杯,握住了他的手。“没事,别怕,是私人医院,找的医生也很靠谱。”

    他好像轻易能读懂兆琳的小动作要表达的意思,不管兆琳是不是故意的、内心又是否真的这样想。

    但很有成效,起码兆琳安定下来了。

    “来喝点水。”官鹤礼扶着他半躺起来,端着温水喂给他。

    兆琳苍白起皮的嘴唇红润了不少,“……家主呢?”

    听他第一句话就是提起官鹤仁,官鹤礼是不悦的,但他明白兆琳在担心什么,再度安抚:“没关系,别担心,他不会为难你了。”

    因为他气焰嚣张地把老宅不少地方都砸了,当着佣人的面说要开枪毙了他老子,并且真的炸烂了官鹤仁的房间门。他的说辞是他要找的是官鹤仁,所以接下来他老子忙完工作,只会把矛头对准他。

    至于兆琳?只不过是官鹤礼不想家里死人,闹出这种丑闻才抱出来让人送医院的。

    兆琳动了动小腿,脚腕上已经没有了束缚感。

    送医后官鹤礼第一时间想办法给铁铐开了锁。

    兆琳安静了一会,忽然把头往官鹤礼这边埋了埋,闷声说:“谢谢哥。”

    官鹤礼摸了摸他的头,“他为什么这么对你?”

    官鹤礼实在不愿说出口官鹤仁的名字,厌恶至此。

    兆琳抿唇不说话了。

    官鹤礼却从口袋里拿出了两样东西,表盒装在大衣口袋,他怕弄皱了卡片,还分开存放,卡片塞在衬衣口袋。

    “是因为这个?”

    兆琳微微睁大了眼,伸手想夺过来。

    官鹤礼避开了,“你先回答。”

    “……”兆琳犹豫地点了点头。

    官鹤礼心下叹了口气,“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你,当初明明是我说的,医生的身体金贵,不能受伤。”

    “跟你有什么关系。”兆琳看着窗外,轻声:“你,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是你父亲包养的情人啊,你没有义务‘保护’我。”

    官鹤礼承认,他说的对。

    “是,我没有立场和身份,”他恳切地拉着兆琳的手。“可是我想。”

    而且他觉得,官鹤仁也可以不是他父亲。

    兆琳抽出了自己的手,万分绝情:“你可以想,但别这么做。”

    “我说了,与你无关。”同样的,兆琳能猜出官鹤礼心中所想,不同的是,他看见的就是官鹤礼的真实想法。“你以为那块表是要送给你的吗?当然不,那是我同学的生日礼物,只不过你们的名字里恰好有一个字读音相同而已。”

    过了许久都没有人说话。

    直到官鹤礼把表盒递给兆琳,他说:“手表还你,卡片留给我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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