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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三章、回家 (第1/4页)

    第八十三章、回家

    毕竟是信得过的上官阙找来的人,白家听说韩临是白映寒哥哥,吃惊之余也觉合理。吃惊于韩临竟然未死,合理在从临溪的同门,又到暗雨楼的正副楼主,这对师兄弟出了名的感情好,由血债少的上官阙出面照顾自己meimei,并不难理解。

    倒是韩临脸上的巴掌印次日就泛起青紫,他不想给白映寒看见,躲了几日,期间一连给白瑛写了几封信要狗,信中无数次发誓会对小狗好。

    后来白家来请几次,韩临只好过去。到时白映寒站在窗前画梅花,韩临问她怎么不躺着,白映寒笑说躺了几天了,多少得站站,想起似的忽然问起:“对了,哥,最近怎么没听见跟你一起来的那位先生的消息?”

    韩临说他十五那天就走了。

    白映寒说可惜那天我出事了,不然还能送送他,又问他还回来吗?

    很久,才听韩临说:“不回来了。”

    察觉他口吻不大一样,白映寒转过身,一眼就见他脸上青紫的异样,搁笔拉住他手问怎么回事?

    韩临不想她记恨挽明月,只说是教训郑庸的不留神挨了一下。

    见哥哥给自己报仇,又见他脸颊青肿,白映寒又心热又痛心,掉下泪来,把脸偎在韩临肩上,口中只道:“他该死,他该死。”

    这样软语亲昵的举动,因为是兄妹,合理得在旁管家都拭眼泪。

    韩临给她理所应当地依靠着,偏过头轻轻将脸靠在她的发顶,发丝挠着青紫的肿胀,他又痒又痛:“为你是值得的。”

    半天白映寒情绪才好,撒娇似的待在韩临肩头不起来,叙说家常,问平生故事,韩临一一都告诉她,忽觉耳边微动,听她问:“哥,你戴的这耳圈我从没见过。”

    白映寒说完,就发觉韩临颤了一下。

    随即见哥哥抬手要去摘,或许是他右手上裹缠了黑绸,这些细致的事做不好,只见手指捏住银环,转动半天,都没取下来,脸上心事重重。

    白映寒说:“挺好看的呀,摘它做什么?”

    韩临苍白一笑,道:“你站得够久了,回去躺下歇息吧。”

    白映寒说好,听韩临要回去,取下压住宣纸的镇纸,卷起画交给韩临:“哥,你帮我拿给上官楼主吧,正好顺路。”

    韩临皱眉,却也还是接下,随口问:“他要这个干什么?”

    管家插嘴道我们小姐的画可是很有名气的。

    送画的人出现在窗外时,本来昏昏欲睡的白家老大忽然有了精神,又见韩临的伤,扔下书冲出门大喊伯伯的脸怎么啦。

    韩临隔窗递画,上官阙接下这幅红梅,教孩子改口:“又忘了?”

    白弘轩于是乖乖抱住韩临的腿又道:“舅舅,你的脸怎么啦?”

    韩临揉揉他的头发说摔了一跤,送他去读书,没有多留,回住处时,鬼使神差的,又绕到挽明月住过的地方,翻窗进去。佣人还没来得及打扫,地毯上甚至还留有血迹。

    但是除了桌上搁着的一只木箱,无论是东西还是话语,挽明月什么都没给他留。

    韩临提着装满手册的木箱回房间,又铺纸,摘下稠袖,右手抖抖颤颤开始写信。

    信无非是关于狗的,这回已退让到求山城那边只给一只。韩临坏掉的右手写字慢,一直写到天黑,恳求的话满满写了一整页,即便如此,折信时韩临也意识到希望甚微。他望着案头的木箱,手指摸到右耳银圈,这回不再犹豫,轻巧地取下,摊在掌心看了半天,将两枚都塞进信封中。

    另起一张信笺,韩临托白瑛将这两枚银圈还给挽明月,越写笔锋越滞,酸涩的水掉到信纸上,晕坏歪歪斜斜的字。后来韩临干脆撕碎信纸,从信封中倒出两枚银圈,重戴回耳上。

    韩临望着空洞的夜喃喃道:“你总要留给我点念想。”

    ……

    脸上青肿半月才消,与之泯灭的是韩临要回小狗的希望。这次上官阙递来改了地址的百天宴请柬时,韩临都没接过看,只是点头。

    此去洛阳参加百天宴,只在与白映寒作别那天韩临跟上官阙同处,出了荆州,韩临便从车厢出去,同车夫坐到外头。

    那车夫是暗雨楼的,一路只是赶车,从不多话。上官阙整日待在车厢里,看那些仿佛没有尽头的书信。

    一路尽往人少处钻,景色并没什么不同,日日看得眼倦。

    书信每天都有人乘快马送来新的,韩临一连盯了几日,这天趁人下马往车厢递信,翻身跳到马上,勒住马绳,扔袋银钱过去,说你这马我买了。

    根本是强占,来人不敢得罪他,挑开车帘,询问上官阙意见。

    朝外望去,那马神骏非凡,想来韩临早有打算,这回碰上好马才下手。收回眼,上官阙淡淡道:“坐骑被抢是你的疏忽,一路走回去领罚吧。”

    韩临在外听到上官阙责罚,见四野是荒凉的山地,不知几时才能走得出山,又听那大哥答是的声音显然低了不少,忙下马,牵马过去递还马缰说:“我跟你闹着玩呢,这就还你。”

    那大哥高兴接过,却又听车内传出声:“那就骑马回去领罚。”

    总比徒步强,这回大哥答话的声音高昂不少,走前要把那袋钱还给韩临。韩临背手不接,低声说:“是我累得你受罚,拿去吧,算我赔你的。”

    等人走了,当着车夫的面,韩临一把扯下帘子:“你不要总牵扯别人。”

    上官阙丢出一个疑问:“是我抢了别人的马吗?”

    韩临没话说,听他在里头咳嗽,最后还是自己爬到车顶又把车帘装回去。

    几天才走出荒凉的山区,晚上路宿旅社,上官阙去订二人客房,多同账房讲了一句:“要你们这里相隔最远的两间。”

    夜里韩临住进其中一间,心想他那夜果然都听到了。次日一早韩临找到集市,买下快马钢刀,独个朝洛阳去了。

    现今世道乱,他用避兵乱的路线东逛西逛,比上官阙还晚到两天。

    时逢战乱,洛阳是中原腹地中的要地,进出管控得极严,查过行李登记好名姓,说过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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