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沉沦资讯_第七十章、风水轮流转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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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章、风水轮流转 (第2/3页)

的后果。

    韩临把头低着,不敢接话。

    挽明月刻薄地插话:“那你还点甜糯米藕?”

    上官阙道:“不能吃,总要看看,不然人受不住,做出来的事太难看。”

    此时窗外一阵马嘶,不多时,上来几个人高马大的,叫挽明月,急说自家镖头被人打了,本来以为是喝多睡过去了,谁知道刚刚昏死过去,药店老板治不过来,让他去搭把手。

    今日被打成重伤的镖师,一联系早先听茶馆伙计说过的事,韩临看了上官阙一眼,上官阙朝他笑了一下。

    挽明月在旁看着他们两个交换目光,心知此刻走了,韩临不知道又要被上官阙蛊惑成什么德行,回绝道:“我学艺不精,诸位另请高明吧。”

    韩临巴不得把他跟上官阙支开:“事关人命,燕子你先去吧,改天我去找你。”

    挽明月用的假名,寻常时候懒得管人死活,可若不去,就要背上见死不救的名声,以后要想从老板娘这里带走韩临,想必要遭些疑虑。

    此刻韩临出头,挽明月回过脸瞪了他一眼,却也不免后悔干嘛为看起来正常找事做,早知道当个清闲散人算了。来人催得急,挽明月和韩临说了两句就跟着人走了。

    上官阙笑吟吟送走挽明月,二人不咸不淡吃了很久的饭,下楼结账。

    上官阙留下一枚金锭善后这满室的暴乱,嘱咐账房:“早晨那位小姐,只付那壶茶钱就行。”

    回身见韩临的视线盯着自己,歪了下头。

    “那个镖师,你下手留余地了吗。”

    上官阙闻声先怔了一怔,莞尔:“放心,只给了一掌。”

    韩临收眼,也过去帮忙收拾四下杂乱的桌椅。

    “一锭金子还不够让你的朋友们把这个地方全换一遍吗?”

    韩临扶正一把椅子,把目光转向茶馆东南角的一地碎片,那是老板娘放来镇店的古董瓶子。他慌不择路时不慎扫倒,碎在了地上。

    “假的。”上官阙甚至没正眼去看。

    “可……”

    “整整一个上午,我不可能只盯着面前那张桌子看。”话毕,见韩临面上隐隐仍有疑虑,上官阙宽慰道:“别担心,等回洛阳,我让人送个真的过来。”继而在他耳边催:“去换衣服吧,陪我四处看看。”

    韩临几乎话都没法跟他说,说是四处看看,只是跟在他后头在街上遛弯。

    这小城没什么可看,上官阙兴致也不高。只是因上官阙的形貌,他们在街上很招人的眼。这个点,不少散工在街上等活,里头有几个韩临的熟人,借故凑上来,嘻嘻哈哈搭住肩问韩临:“这又是你的哪个好哥哥?”

    韩临都没力气揍他,咧咧嘴说:“我师兄。”

    上官阙听见这话长眉一动,等人走了,别过脸,含着笑意轻声问韩临:“你肯叫我师兄了?”

    气息打在耳后,韩临后颈起了一层颤粒,只好低下脸:“我以前太小孩子气了。”

    上官阙笑着摇摇头,遥望天色:“天色还早,我送送你,到你住的地方去看看吧。”

    “不是说红袖……?”

    “你要穿现在这身见她?”上官阙扫了两眼一身粗布短裳的韩临,笑了笑:“她该心疼了。”

    经他提醒,韩临才意识到自己如今这副拮据相,忙摇手:“那改天吧。”

    “现在家里有能充场面的衣服吗?”

    韩临说有,又说:“吃喜酒时候穿的。”

    “这样啊。”上官阙又笑:“要不我还是带你去买一身吧。”他指向前面的成衣铺,“正好到这地方了。”

    成衣铺款式不多,好在样式大方,韩临试衣服的间隙,上官阙又指了几件让装起来。

    老板很出奇:“不让他再试试?”

    “不用。”上官阙喝茶,一只单眼映着帘布里宽肩长颈的人影:“不会错的。”

    因为拎衣服占手,家门的锁都是上官阙给开的。

    院墙老旧斑驳掉皮,屋前一棵柿子树,屋后一株大松树。院里凄凉空旷,只搭了鸡窝猪圈,然而里头没养鸡养猪,空荡荡的,只堆了几捆柴火,两麻袋木炭。

    上官阙进院后扫了一眼破败的四周,点头:“比我们当年在临溪住得好点。”

    韩临不免道:“比我们当年住得还差的也不多见了。”

    “比我们那时候干净很多。至少没有一到秋天就扫不干净的落叶。”

    谈及山上的往事让韩临松弛许多,掀帘进屋:“没办法,山上树太多了。”

    上官阙随他过去,一进门就嗅见满屋的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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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不乱,是一般独居男人的样子,简单到简陋,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只衣柜,床头有一口斑驳了漆的箱子,箱脚下垫了几本黄纸皮的话本被当成桌子用,箱面上头摆了一坛酒、一只杯子、一把烛台。

    韩临见他皱眉,打开窗户,把床头箱子上的酒坛抱到衣柜旁的空地,说:“今早醒得晚,忘了开窗通风。我们待会儿出去聊。”

    “不要紧。”上官阙说着,见衣柜旁码放着五六个粗瓷坛,想来也是酒。他那只单眼瞟了一下韩临的背影,没再说话。

    韩临套件罩衣就出门,上官阙从窗户见他从另一间屋里动作利落搬了两把椅子到院子里,找了块布抹了抹木椅上的灰,招手让上官阙出来。

    上官阙走出去时他已单手提了一木桶的水放过来,又一手拖来一只泡着衣服的大盆,一胳膊底下夹着搓衣板。

    上官阙这才明白他是想做什么,此情此景不免有些荒唐,无声笑了起来。

    韩临解释:“衣裳泡了一天半了,再不洗就臭了。”

    这阵子天还不太凉,韩临手还能沾水,等入冬,他只能去付钱找附近的浣衣妇。这是韩临至今都还为还房钱苦恼的原因之一。

    他说完卷起袖子就要下手洗衣服,手腕却被人攥住。

    上官阙与韩临疑惑的目光对上,笑意没褪下:“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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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握住的手腕是戴着手套那只,没有力气从上官阙的手掌中抽出来。

    “师兄,”韩临像从前那样唤他:“待会儿天凉了更不好洗。我这只手扶着搓衣板就成,不用沾水。”

    上官阙拉他起来,摘掉他身上的罩衣,自己穿上,卷起袖子,白玉一般的十指伸到浑浊的水里,在木搓衣板上洗起他的衣服。

    韩临抖着手执意拽他起来,他摇了摇头,湿淋淋粘着沫的手指轻轻推开韩临的手,笑说:“你不方便,就由我帮你洗。以前在临溪不都这样的吗?”

    韩临干站在原地,看一身雅致衣衫的上官阙垂着眼睛,给他细致地洗粗布衣服。

    衣裳拧干搭出去没多久,风卷云起,天外零星滴起秋雨,飕飕的风刮得树叶一阵轻轻作响。上官阙瞧见了,放下手里的热茶,出门去收衣裳。

    韩临没来得及拦住他,抓起把伞紧跟出去。

    这场雨来得又急又快,不一会儿,雨滴大如黄豆,在土地上吧嗒打出无数个野菊花大小的水印子。

    慌慌忙忙收完衣服回来,檐角的雨串乱落。扔下伞,韩临先把上官阙抱着的衣裳丢到盆里,又把手在自己衣裳上擦干擦净,着急地捧起上官阙的脸,看伤患处是否沾了水。

    没来得及点灯,雨下得哗哗作响,晦暗的天色下,上官阙朝着韩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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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临收了手,撇脸回去,抹了一把脸,哑声说:“你别这样。”

    他刚刚只顾给上官阙撑伞,自己被淋得雨水顺着鬓角下巴往下流。

    随后他进到屋里,把一角的木柜推到另一只衣柜的对面,不知从哪里找来根竹竿,熟稔地支到两个对立的柜子上,把上官阙抱着的衣裳一一搭到竹竿上。

    在韩临收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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