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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九章、折磨 (第5/6页)

了:“刚才那位姓贺的夫人跟你有什么交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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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临答得敞亮:“她是我小时候喜欢过的姑娘。”

    佟铃铃不由得道:“你究竟在你师兄眼皮子底下搞过多少女人?”

    韩临哼笑:“你当你们上官楼主小时候没跟姑娘有过牵扯?”

    佟铃铃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正要再问,就听身后有人笑道:“在说什么?”

    韩临本想息事宁人:“没什么。”

    上官阙笑说:“可我听到了。”

    佟铃铃转身看见上官阙笑眯眯的,不免想起方才他训人的模样,忙躲到韩临身后。

    韩临并非信口胡说,因此也不怕同他对簿公堂:“你刚来临溪那两年,我见过你拆闺阁小姐的信。”

    当年韩临整日缠着上官阙,上官阙看父母和敖准的书信向来坦荡,韩临因此认得他们的字迹,均是流利简省的连笔,可不是那些上官阙遮遮掩掩,韩临一瞥就知道是出自姑娘之手的簪花小楷。那些簪花小楷,形形色色,姿态各异,显然也不是出自一位姑娘之手。

    “那是我父亲让我应酬名门小姐。”上官阙捡起那只空凳上装有残茶的瓷杯,握在手里转着看白瓷上的胭脂红印:“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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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临摊手:“我在应酬没那么名门的小姐。”

    这时候舒红袖和傅池也灰头土脸从隔壁房间出来,见到院中景象,还不及问,便听上官阙为他们分工,差夫妻二人去照看傅欢,遣佟铃铃叫醒唐青青练字。

    至于另外一位,上官阙搁下茶杯,强硬地把他拽进房间。

    把人堵在紧闭的门上,上官阙对韩临说:“整日读不完的书,上不完的课,钻研不尽的心经,我有空和那么多小姐谈情说爱?你真看得起我。”

    见韩临倚门不说话,上官阙握住韩临的手腕追问:“你不相信我的解释?”

    因为理直所以气壮,韩临昂着脖颈:“我信,所以请你也相信我只是在和别人叙旧,没有做越界的事。”

    韩临当然相信,名门那些繁琐的人情事故,韩临知道,而上官阙家世相貌均是第一流,自然会得小姐和小姐父母亲的青睐。小时候,韩临趴在桌上等背后的药油干透,就着灯影去看上官阙写回信,也会在心里想,以后得是什么样的小姐才配上他师兄。但见上官阙写完一封,又写一封,满脸不耐烦,好看的眉头越皱越紧,写完丢开笔,立马翻开剑法去学,韩临把脸藏在胳膊中忍笑,觉得以上官阙的清高刻苦,恐怕得跟剑过一辈子。

    此刻韩临提起,不过是想让上官阙也尝尝被无端猜忌的滋味。多么叫人百口莫辩,难受着急。

    上官阙盯了韩临一会儿,退开一步,失笑说:“好,我相信你。”

    难得见他收去逼迫的姿态,韩临一怔之下,才缓过气,半晌后又觉得好笑,靠在门前歪头望向上官阙:“你看你,瞧不上我举止轻浮,认定我难以长久喜欢一个人,为什么还要提防我跟小时候追求过的女孩子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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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阙用火钳向盆中添炭,火光照在他脸上,仿若红灯映雪:“你容易被年少的感情蒙蔽,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韩临像被缚住喉脖,一时上不来气,开门要走,又被抓回去。上官阙按他在炭盆前坐下,话仍是冠冕堂皇的:“你身上寒透了,贸然出去经风会受凉。”

    佟铃铃在休年假,回家只能听孩子哭父母劝,索性留在这里碰运气等秦穆锋。唐青青本就是来过年的,二人说定,都要在临溪留到年后,闲来无事,唐青青过去瞧韩临上官阙饱眼福,佟铃铃则去找韩临打听秦老前辈的事情。

    有次去得早,天不透亮,还碰上韩临招呼她们先坐,自己跪在地上铺褥子,为傅欢准备游戏场所。

    屋里炭火烧得旺,韩临穿得不厚。他晨起没束腰带,衣带系得也松,略宽的衣服罩在身上,显出裸露的锁骨脖颈,伸长手臂铺展褥子时,手臂带得衣料上抽,总要露出一段韧薄的腰,和臀胯形成一道曲线。

    上官阙看两眼就转开目光。唐青青见了,却笑眯眯地,定着眼瞧,看饱了眼睛,想换换滋味,又去瞧上官阙,见他就着灯喝茶看书,再没把视线分给地上的人。

    唐青青肃然起敬,见贤思齐,略略愧疚自己学书法多心,转过头郑重地对佟铃铃打手势,说:我要向大公子学习!

    不过也就碰上那一次,日后再去,韩临都穿得整整齐齐。

    见韩临总要读信,唐青青在纸上问,他答说是meimei寄来的,佟铃铃瞧见,笑着打趣你meimei真黏人,韩临却摇头,脸色有点冷:“恐怕有人向她透露了我身体上的事,她不放心。”

    频繁的来信,韩临多少要写回信,但他写字费劲,又不肯别人代写,佟铃铃在旁都替他掉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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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欢看他伏在桌案上忙,总要去抱住他的腿撒娇,韩临缠不过,把她抱到怀里写信,她便睁着大眼睛伸手去捉他的笔,捣乱没个够。上官阙旁观到,叫来唐青青,让她教傅欢抓笔写字,别再烦韩临。

    那么小的孩子哪里会写字,只是新奇,抓着笔在纸上画横竖,画完一张,跑去拿给韩临看,韩临煞有介事地夸奖了她,把纸还给她,她却背着手不接。

    韩临笑着问:“要送给我?”

    女孩子点点头。

    韩临笑意更浓,揉揉她的头发:“那谢谢你啦,我很喜欢。”

    此后傅欢又依葫芦画瓢画了好些张,都跑来送给韩临。等父母接走她,上官阙见韩临把那些乱画的纸一一折起,装入信封,郑重地收进一直装信的抽屉中。

    又过两日,到了舒红袖一家下山的日子,傅欢还不太懂离别,早上有些没睡醒,韩临挨个拥抱过舒红袖、半梦半醒的傅欢,到了傅池,傅池反倒扭捏起来,韩临把他拽过了抱着拍了拍后背,叮嘱他多陪陪妻女。上官阙同他们一道下山,说是办些事,韩临没细打听。

    那几日上官阙安排唐青青教韩临写隶书,佟铃铃在旁监学并充当翻译。

    起初倒还和平,空闲时,韩临和唐青青还说笑聊闲话。韩临在纸上问她退了婚事,上官阙有没有骂她。唐青青写没有骂,那天就是在山上走着看风景,又问韩临怎么会这样以为。韩临写下,要是以前我办出这种违逆他的事,他一定会骂我的。唐青青很感意外,写大公子问得很少,只问了她退婚的缘由,她说那公子长开之后不漂亮了,大公子又问她退婚书没写这个吧,她说没有,大公子就再没讲话了。

    韩临点点头,又有些疑惑,问:那天你们出去了很久,只说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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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青青狡黠地笑笑,在纸上工整地写下:大公子想让我知道的话,就是这些。

    见韩临不懂,她也没有解释下去,只是催起韩临练字。

    上官阙想让她知道的话,她自然会知道。上官阙不想让她听懂的话,她又何必去问?

    练字这事,过了头一天,第二天便换了风貌。

    倒不是韩临不想学,只是他右手残疾,难以拿捏撇捺,左手又非惯用手,刚开始练,写出的字总是被唐青青撕碎。大半教学时间,唐青青都在啊啊叫着发脾气,拼命延长午休的时间,用尽办法逃避教授榆木疙瘩,一天一问上官叔叔何时回来。

    小女孩吃完饭迫不及待开溜,好几次忘了披外衣,都得佟铃铃追出去帮她整理衣服,又叮嘱她几句,才放她走。这天佟铃铃回过身,正见韩临坐在屋外檐下,望着她们笑。

    没有上官阙整日在耳边说别受凉,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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