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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二章、盗花人 (第3/4页)

本的杀气顿时逸散开来,韩临朝他勾了勾手,瞧嘴型笑着说的大抵是“快些上来”。

    许多人心仪刀圣,怕都是看中这时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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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了面,挽明月故作吃惊问怎么只你一个人,韩临递过菜谱说都有事来不了,今天就我们两个去逛看石窟。

    挽明月一面点着菜,一面笑着聊旧事:“还记得六年前龙门会刚结束,我想带你去看看,你还嫌一堆破石头有什么可看的。”

    “原来都六年了,过得可真快。我下山那年,咱们在洛阳聚那一次,是不是就在这个酒楼外头?那天雨好大,兑了雨水的葡萄酒到后来都喝不出味了。但那时候是真高兴。后来在长安,累是累,骑马喝酒过招,真是痛快。”韩临顿了顿:“有时候我想着,要是一直都是那样就好了。师父没死,临溪还有人,大家……也都不是现在这样,剑拔弩张你死我活的。”

    “你当年是好啊,在临溪的时候你师父喜欢你,出了临溪江水烟喜欢你,能打能扛,小刀圣这个名号都坐实了,洛阳长安哪个人没有听说过你?但要我回到过去,我真是受不住,那种日子过一遍就够了。”挽明月举起眼睛看了看对坐眼望窗外的韩临:“尽管如今有很多遗憾。”又低下眼睛喝了口茶:“哪能事事如愿,我满足了。有时候微瑕最衬白璧。”

    韩临转回脸来凝望住他,只是没有讲话。

    挽明月放下瓷杯,举起目光正对着韩临:“对现状不满的人才最常追思过去,念着过去的桩桩好事。”

    韩临别开视线:“你说得对。”

    挽明月摇头笑说:“是,知道对,知道不舒服,可就要烂死在一起,对不对?”

    韩临刚一对上他的目光,嘴要启开,门被人推开,陆陆续续上了几盘冷菜,挽明月不言语,靠在椅背上喝杯中的茶,也不去看韩临。

    菜上完,人一一离去,门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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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临解释道:“暗雨楼现在离不开我,等屠盛盛能独当一面,等红袖能立足,我就回临溪。”

    “你还有个师叔,一旦上官阙找到他,这个理由你说都说不出来。”

    “我师叔不是我meimei,他认真找了几年了,现在都没找到。我meimei……去年明白过来以后,我就不盼着他能好好找了,但我去找也还是没有收获,可能真就散了。”韩临认真的告诉他自己的打算:“也就是浪费几年,我无牵无挂的,家里也没有人在等,眨眨眼就过去了。”

    挽明月听到他说这一套,不禁发笑:“缓兵之计。你对他心软惯了,心软得你自己都意识不到。”

    他又逼问道:“这样的折磨你要过多久?”

    韩临撑住头:“我……”

    “啪”的一声门猛地被拍开,挽明月正想让先别上菜,扭头却见来人着急忙慌,满头大汗,慌张的眼四处搜寻。

    那人大声喊道:“韩副楼主,有人刺杀楼主!”

    恰逢送菜的人也陆续进到门里来,众人齐看向韩临,却见韩临去夹起冷菜吃,不为所动的样子。

    来人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进来站到门边,给上菜的小二让路。小二见韩临神色如常,只当不是大事,如常地传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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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挽明月数着,韩临闷头吃了得有十几筷子,才放下了碗筷,抬起脸说:“不好意思,我回去一下。”

    抓刀起身,领报信的人出门,一气呵成。

    小二一语不发地看着屋内变故,不知如今走了一个人,这菜究竟还要不要照常上,候在一侧等挽明月说话。

    满桌的菜刚上齐,还发着热乎气。

    一群人瞪着眼瞧挽明月夹了几筷,嚼了两口,忽地把筷子一扔,抱着双臂靠在椅背上,冷笑道:“你们说这刺杀及不及时?”

    ……

    一本书能被上官阙手不释卷地研读,该是什么精妙义理才对,处理着伤患的大夫耐不住引诱,往上头偷瞄了好几眼。可这毕竟是暗雨楼楼主,大夫并不敢过分地去看,便也瞧不准究竟是何书,这疑窦只越发深。

    正这样出声地想着,门嘭地一声给人抬脚踹开,声响大得惊人,所幸大夫手稳,沿着脖颈修剪绷带的尖头小剪才没有戳住上官阙的脖子。

    青年往内室左肩缠了半圈绷带的上官阙看了一眼,见他并无大碍,甩手把刀丢在桌上,踢出凳子坐下。

    上官阙只在门给人踢开时瞧了青年一眼,便复低眉去静静地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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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这样一副来势汹汹的模样,却没人拦,也没人通报一声,大夫心中已对他的身份有些底。瞧了两眼青年,便也收回眼来开始收尾。碰巧撞见上官阙翻了页,大夫粗扫一眼,立马就明白了这是什么书。

    果然都是男人。大夫心笑道,不过邵竹轩的绮艳写得的确不错。

    但见上官阙的目光在男女交缠的版画上停了片稍,抬起眼竟然扫望向方才进门满脸焦躁的青年,视线眨眼间就收回,随后啪的一声合住了书。

    结束修剪后,大夫开始说医嘱,除开换药频率,无非是老生常谈的辛辣油腻的吃食这些日子不要碰。上官家是医药世家,这些事对上官阙本没什么说的必要,可万一出了点什么事,怕给找来,大夫为省事,事无巨细都讲了,却没想到上官阙竟然抬眼笑着认真听了。

    送走大夫,室内便成了一片死寂。

    上官阙这天一身红衣,为了配洛阳的景,衣上以金线抽出了牡丹。头发齐数上挽,很少见的将整幅脸面全都张露出来,面目的光韵如同夏月炎天,直视教人两眼发昏,他的目光只一扫来,皮肤便发辣发疼,热如潮一般渗进骨头。

    因为这个缘故,韩临扫了一眼就不再看他。

    上官阙单手拔下发簪,搅乱头发散落下来,暂时不能大动的左手孩子气地轻绕着发梢,等着韩临搭话。

    半天,韩临才看过来:“那三个刺客还活着吗?”

    上官阙面对大夫时平易近人的笑还没收:“咬毒囊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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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临没接那笑,继续问:“那么严的守卫怎么会有刺客溜进来?”

    “易梧桐正在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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