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沉沦资讯_第七十七章、不堪回首旧时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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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七章、不堪回首旧时情 (第3/6页)

于还没睁眼,一路上韩临贴身照料,一点一点地喂羊奶,一度带它到床上睡,挽明月抗议,说要是让他认了床,只怕更麻烦。刚惹了他不高兴,韩临正怕着他,不敢忤逆,便老老实实将狗窝安在床边。

    到洛阳的时候,小狗睁了眼,能跑跳,只是一张rou脸挤在一起,懒懒的动作慢,老趴着,韩临笑对挽明月说你瞧,慢吞吞的多像现在的你。

    挽明月有时候真想揍他。

    这几年跟挽明月有仇的佟铃铃在洛阳主事,但前不久,恰巧被家里叫回去成亲,因故正好不在洛阳。挽明月感叹家里又哭又闹的,她最后还是没能坚持住。又笑说,对我倒是好事,只盼她嫁了人,忘了旧情人,这样我与她的仇倒也能清了,省得每次过来都提心吊胆。

    此遭来洛阳,是趁着时机,过来瞧约过好几次,却几次错过的石窟。

    阳春三月,正是日上花梢,莺穿柳带,二人乘马车行了一段路,山中还是绒绒一片浅绿,花开得尚还清丽,不及夏时浓烂。

    放下车帘,韩临问那回到洛阳,说要带媚好他们来看石窟,是不是也是这个时节?

    “比那回早点。”山路颠簸,挽明月靠在车厢里,闭目忍耐为里翻江倒海:“你还真敢提那回,把我们都当你跟姜舒的幌子,亏你想得出。”

    说着,勾了勾手。旧事重提,韩临情知理亏,又知他不适,将帘子卷上去,挪到他身边去。

    挽明月捏住韩临耳上银圈,跟韩临重提:“那天通宵说事,好不容易散了会,大半夜一抬头,你耳上挂着翡翠耳坠出现……”没再说下去,只取下银圈在手里玩:“我当年就差把床给你铺好了”

    韩临张着嘴干笑。

    银圈重给韩临戴回去:“你真没少拿我当幌子,你可能不知道,你满肚子坏心思,又不够精明,脸上直来直去的样子多有意思。”挽明月揽住他肩,掌心握住他稍显僵硬的肩头,下巴搁在他发顶上蹭摩,又亲昵地蹭他脸颊:“老天偏偏要和你作对,最后的苦果你全都吃进去的样子,有多解气。”

    马车到了一个位置便行不了,得由人徒步上去,挽明月根拐杖花了很久才爬到地点,累得够呛,回头看来时路,心想这放在当年哪里算得上什么事。

    离龙门会也十多年了,山还是那些山,少年却都改换了模样。初见的震撼一辈子只有那么一次,挽明月见过瑰丽的敦煌石窟,韩临见过大同宏伟森严的云岗石窟,对那尊卢舍那大佛,均没有特别的感触,至于那些细碎装满小佛像的洞窟,他二人没有佛根,没读过佛经,看不出佛法也读不懂故事,略过几眼便忘了。

    石窟没什么好看,便去游山,路过那口干涸的深湖,韩临止了步,下到湖底,绕着转了一圈,告诉挽明月当年他比赛的擂台就架在这里,说完,他指向四壁空荡的阶台:“那里都是人,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多人,都看着我。”

    面具遮了半张脸,挽明月看不出韩临是什么样的表情。

    夜里挽明月在床上看信,写的是他在洛阳托管出去的产业近来的情况,他试图从华美且虚假的语句中捡出点有用信息。韩临背对他,就着灯换右腕的膏药,此类药膏味道最浓,即便开了窗,仍飘得满屋都是。

    换好新膏药,韩临戴上纯黑长袖,将撕下的膏药收好,这东西味道太大,须得带到外面扔掉。再回来,到床边脱衣服,挽明月从书信间看他一眼,说:“你扔个垃圾都要戴面具?”

    韩临才想起回来忘了摘,伸手去松脑后的绳结:“这里熟人多。”

    当年上官阙为什么非必要不来洛阳,这回过来,韩临才有点明白为什么。只是上官阙当年是在这里太丢脸,韩临则是曾在这里太风光。

    次日带狗去吃饭散步,马车路过江楼主那间宅子,韩临叫停,抱着幼犬跳下车说离得不远了,我们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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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宅院前的那棵空心皂角树仍活着,刻了象棋棋盘那块石头不知被搬到什么地方,门新刷了漆,换了新锁,台阶屋瓦也都新修过一遍。

    韩临把狗放在地下玩,绕了两圈,感叹真是大变样。

    “说起来,到琼州岛的那个账房是不是说这宅院是你师兄新修的?”得到肯定的答复,挽明月忽然说:“要不要打赌?我猜那株合欢树一定被移走了。”

    狗在扑捉地上的柳絮,韩临说那树孱弱,于驱蚊没益处,被人连根拔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挽明月摇头:“我问你,你不觉得你们江楼主对你有点意思吗?”

    韩临觉得他莫名其妙编排已故长者,隐隐有些不悦,但不敢惹他生气,解释说:“我一回被困雪山,一回进监牢,江楼主都顾全大局,没有为我网开一面。”

    “江水烟那个顾公不顾私的臭脾气,有谁不知道吗?只是在你之前,从没听他对哪个人那么上心过。这宅院破了那么些年了,他都不管,怎么你一搬进来,他就忽然开始大兴土木,跟装新房似的。”顿了一顿,又道:“更没见过谁跟自家兄弟同住,要往家里栽合欢花。”

    韩临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索性当哑巴不回话了。

    挽明月摘了一朵爬出院墙的蔷薇,丢给地上嗅闻的小狗,又说:“当年上官阙要他死,或许存着不少私心。”

    狗当即叼到一个小角落,先用鼻子拱拱,又去撕咬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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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料想不到他会提起此事,韩临皱眉:“你又在胡思乱想。”

    “胡思乱想?他杀你那么多朋友,不都是觉得他们同你关系好,对他有威胁吗。要论威胁,谁有江水烟威胁大?他当年出了名的不喜欢上官阙。”

    “要就事论事,他疯癫是不错,可你口中的只是你自己的揣度。”

    挽明月顿了一顿,见韩临面具下的嘴唇紧抿,不免又说:“他可是逼你做了那么多坏事,你还要回护他?”

    韩临停步,面向挽明月,半说半吼:“他做出那样大逆不道的事,是为了救我一命,我听人这样揣度他,怎么能不反驳?”

    他声音大,小狗给吓得夹住尾巴,花都从嘴巴里掉下去。

    说完,韩临同挽明月拉开距离,不再并肩。小狗忙迈着小短腿跟上去。

    挽明月静了半晌,跟在他身后,忽然反问:“难道你接受不了因为争风吃醋,上官才害死江水烟?”

    韩临在前方沉声说:“无论怎么样,都是我走漏风声,被人捕住,才导致江水烟的死。都是我不够小心。你不要再向别人编排已经死了的人了。”

    挽明月冷笑:“在你眼里我倒是个见人就泼情敌脏水的泼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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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临说我并没有那么讲,又说我不太舒服,不想吃饭,回客栈了。

    不等挽明月回答,他转身抱起地上艰难追他的小狗,快步转身要走。他加快步速,以挽明月的腿脚,无论如何都追他不上。

    一时起了争胜的念头,挽明月在让他身后大声道:“你回了客栈,晚上还是要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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