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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二章、诱惑 (第2/3页)

楼并无深恋,只要在他接手的时候不塌了就成,如此一来她也舒服。她此行来一趟京城不容易,自然有正事要面谈,不过那些不紧要,紧要的是另一桩事,头等大事。

    “我知道你有非杀他不可的理由,可他不是那么好杀的。”

    上官阙点头:“我知道。”

    汴梁事发时易梧桐并不知情,韩临向挽明月拔刀的消息传进她耳朵时,她简直以为听错了。之后连写几封信送来京城,上官阙的答复皆是寥寥。

    易梧桐站起身来,双手按桌前倾着身体:“挽明月除了跟韩临那层干系,他还是无蝉门门主,挽明月肯陪我们玩,在面子上小打小闹,喊几声口号,树几张旗帜,糊弄糊弄一身热血的人,少些伤亡。我以为这是我们心知肚明的事。”

    上官阙点头,为她倒了杯水。

    “山城的那些老东西尽管看不惯挽明月,但耐不住他会做人,要是没了他,他背后的猢狲势力,断不会选择吴媚好一个小姑娘,吴媚好不可能如白瑛安排的那样坐稳位置。无蝉门旧一代的老人们有一个算一个,哪个不把暗雨楼视作眼中钉的?要是真换成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老家伙,平静了两代的仇怨又要再起,此后要流多少血?”

    上官阙点头:“我知道的。”

    易梧桐拧眉:“你清楚这些利弊,还是要杀挽明月?”

    上官阙说:“我只是让韩临去杀他。韩临杀人有很多步骤,你不要着急。”

    对于上官阙这个上司,易梧桐向来觉得没有必要去做他肚里蛔虫,可此刻真是恨不得钻进他脑子里,想弄明白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认识挽明月,应该清楚他的脾气。一个人只要向他亮了刀,他与对方只有……”

    易梧桐沉声:“恩断义绝。”

    真是用意歹毒。

    “我要挽明月知道,只要我一句话,韩临随时可以对他拔刀相向。”上官阙目露笑意:“至于他的命,留与不留,区别倒不大。”

    当晚满桌的家常菜,一桌只有佟铃铃一个人吃不惯,嫌太淡没味,没什么兴致吃饭,就托着下巴看桌上的动向了。

    前不久刚惹出大祸的屠盛盛埋头吃饭,不敢看曾叮嘱过他那妖女不好惹的佟铃铃;上官阙养女的小相好这晚也来了,这孩子是傅杰豪的独子,在洛阳时佟铃铃见过他两面,面目生得四平八稳,脾气也有些傻气,这天在饭桌上她出言逗了他两句,摸出他是个实在人,舒红袖眼光不差。

    上官阙跟桐桐应酬,以茶代酒讲些场面话,只不过他讲得随意,隔一阵就要扭过头给韩临夹菜,不许韩临喝酒,没完没了地问长问短。满屋的人都跟瞎子聋子似的,全当看不到,只有傅池不时困惑地朝这边望过来一眼。

    上次见他们两个,上官阙还是秉公执法的腔调,哪像现在这样,理直气壮得好像韩临已全须全尾都是他的。反叫佟铃铃怀疑起来,莫不是从前猜错,他俩是一对纯粹的好兄弟?

    一面想着,她也忍不住,到桌子底下勾住桐桐的手指,轻轻晃起来。

    佟铃铃耳朵灵,又嫌闷,好开着窗睡,老觉得大半夜能听到楼上床在响,后来一打听,才知道上头住的上官阙。

    她醒得晚,晌午时分才起,到窗边洗漱,那几日天好,眼前刀光晃来晃去,开始的时候追着找,见是韩临又挽着袖子在磨刀。最开头还觉得新鲜,她是知道他们这种使刀的,对武器的打磨在意得像乐师校音,就撑着头看。

    后来见韩临日日磨,那磨刀声又刺耳,佟铃铃越发不能忍,这日终于走下楼去找他:“你这天天磨刀干嘛啊,声音又难听,怪吓人的。”

    韩临的回答更吓人:“我要杀人。”

    易梧桐和佟铃铃住到上元节才回洛阳,雪中目送马车走远,韩临一转身,见上官阙眼睫上粘了绒绒的雪,又默不作声地望着他笑。

    似乎是只顾着笑,上官阙往街里走时,不慎踩到小孩子泼出来玩耍的冰上,韩临下意识揽腰扶住他:“小心!”

    上官阙转头看着他,是有些吃惊的模样,点点头:“多谢。”

    韩临发觉这是不该有的关心,攥拳拉开距离。上官阙依旧一厢情愿与他说话。

    这次再见面,对着韩临,上官阙老是这样,此前的猜忌和喜怒无常,伴随韩临向挽明月拔刀,顷刻间烟消云散。

    走到门口,上官阙执起他手,偏头拿脸给他捂手,问:“冷吗?”

    隆冬落雪的下午,街上人少,送走客人的背后家宅,却是人声不绝,家丁的视线往这边匆匆一掠,再就收走了,并无任何驻留。近一月以来,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的疼爱已成常事,人言方面,难免不太平。

    补阳提气的药日日喝,雪天里吹着风都不觉冻。韩临摇头说不冷,眼睛麻木地从府内来来往往的家丁身上转回来,不再试着抽手,拇指捺了捺上官阙的嘴唇:“你满意了?”

    上官阙开口轻轻咬了一下韩临的手指,笑着说:“猜猜。”

    手贴在上官阙脸上,心口跳得都发疼。

    指稍扫掉他眉睫上的雪,韩临问:“杀挽明月定在什么时候?”

    软垂的眼皮撩起看了韩临一眼,白雪只显得那双眼睛愈发黑沉,上官阙正回脸,捧定他手,呵热气暖着,鼻息笑出几缕白气:“你很想杀他?”

    韩临偏过眼像是想了一想,才又看向他,笑出来:“我要是讲我很想,大概你也不会信。”

    上官阙眨眨眼睛,睫毛上的雪花扑簌簌往下掉。

    “现在你是安定了,可是你贪心。你总是不满足。”韩临顿了一下,无奈地笑着讲明自己的境地:“到时候,又要来折磨我。真是的,你不烦,我都要烦了。破局的办法我想了好几个……”

    上官阙扬睫:“说说看。”

    韩临伸出三只手指,弯回去一只,给他支招:“你割断我的手脚筋,叫我站都站不起来,再也不出去沾花惹草。”见上官阙兴致缺缺,他又掰弯第二根指头:“要么你杀了我。”

    雪下紧了,耳边依稀能听见沙沙的落雪声。

    上官阙拂掉他肩头雪,拍拍他的脸:“胡闹。”

    韩临嘻笑两声,折回第三根手指:“我也觉得不靠谱,所以才有第三个选择。你往后退两步,他们又在往这边看,我小声告诉你。”

    上官阙轻挑长眉,退两步叫他挨过来。

    一双手从飞雪中袭出,钢筋铁骨一般紧箍住上官阙的脖颈,力势推得上官阙连退几步,恍惚像被砸在青砖院墙上。

    颈项上的力道在缩紧,耳边嗡嗡乱响,雪中韩临眉目模糊。

    耳鸣声中,他听见韩临讲——

    “要么我杀了你。”

    话声落了不久,颈上的力登时就全收了。稍后,韩临弯下身,与地上的上官阙平视,手背托起他的下巴打量。

    “快要被掐死了,怎么你的脸也就是比平时红一点。”说完,韩临亲在他冰凉的颊边:“不愧是叫我没出息的一张脸。”

    韩临扶起上官阙,拉高领子掩住他颈上发青的掐痕,回到家丁能看到的区域,就又是一片和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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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临扶腰携他走过门房:“自从认识你以来,你在我这里都只排在师父后头,后来师父没了,你就是最重要的。小时候你的点拨教我很多,这两年你好像换了个人,可是我拒绝不了你。我怨过你,讨厌过你,可总是不彻底,轻而易举就又对你心软,又要……”

    走进家院,有人递来伞,韩临将到口的喜欢顿住,撑伞给上官阙打上,等人走了,又说:“可是你又放心不下,我能怎么办呢?挽明月是不能乱杀的,这我知道,可是不杀了他,不断了我的后路,你怎么肯放得下心,怎么心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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