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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八章、相思豆 (第4/4页)

势头。扶住手臂时,他被雨浸透本就雪白的脸愈发苍白。

    “上官阙你是好话听不进去,非要我动手吗?”韩临快被他逼疯了,急火攻心:“我最后再说一次,我和别人在一起了,你该做点正事,不要再执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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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以不在意你和其它人。你嫌我管太多,我不管你了好不好?”上官阙话声沉稳,同寻常无二,却莫名带着蛊惑:“要是你想,就算我居你之下,也是可以的。”

    此话一出,天地间只余雨声。

    韩临简直以为自己听错,肩上重重地一掐叫他疼回现实,立刻皱眉说:“你是不是疯了?”

    都不及听上官阙再说,韩临拽着挽明月冲进雨里,钻到马车上,连声叫车夫快走。

    一坐定,都顾不得有车夫,韩临急切说:“我不会答应他的。”

    并不看他,挽明月摇着头,嗤地一笑:“难道他的脸毁了,你还能被他骗?”

    马车将要行出长街,挽明月掀帘回望过去,隔着漫天漫地凄寂的雨,见上官阙解下系带,面目模糊地拧沥眼罩。

    他笑着把车帘掀得更开:“你师兄摘了眼罩,你要不要来看看他现在的样子?”

    韩临拧着头不说话,也不过去。

    很快车拐了个弯,挽明月也就意兴阑珊地放下车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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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下得大,沟河外漫,回去的路让淹了,一行只得又回到荆州城中,找了个客店落脚。韩临雇人抓药回来,自个儿熬了,到挽明月面前乖乖喝掉,就要去亲挽明月。

    挽明月推开他说,你不是喝了药不舒服吗。

    韩临怕他,跪到床边解他下裳,讨好说那我用嘴帮你。

    此前从没有过,东西又太大,韩临在这种事上向来拙笨,挽明月没抱希望。没料到韩临口舌功夫十分娴熟,连喉咙都会用,眼睛时不时抬起来,同他视线对上,稍微弯一弯,似乎知道他很喜欢。挽明月当他是木头,当他不爱听情话,没想到他只是对自己如此。

    几股股泄完,韩临要把嘴里的东西吐掉,挽明月握住他半张脸,拇指蹭弄溢出jingye的嘴唇:“话说一半,迟早会败露。”

    韩临再张不开口,喉结一动,咽下了嘴里腥膻的东西。

    次日天晴,中午听说水退,定车在下午回去。清早起来挽明月便一下都没笑过,他板起脸,周围都不敢大喘气。

    午饭同他对坐,韩临吃不下,承诺说:“从此以后,只要见上官阙,每一句话,每一件事,事无巨细,我都告诉你。”

    挽明月捡挑着碗里的米:“还是别了。我可不想听你们两个谈情说爱。”

    韩临急道:“我说了我不会答应他。他也不会实心想三个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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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挽明月搁下筷子:“你知不知道你停顿了多久才拒绝他?”

    韩临解释说我只是没有想到他会那么低声下气,他可是上官阙。

    挽明月忽然笑起来:“上官阙低声下气就叫你心软,我一遍遍伸出来脸给你扇,你怎么不心疼心疼我?”

    韩临说:“你哪次生气不是我示弱?”

    挽明月哦了一声:“原来在你那里我每次都是无理取闹?”

    话不投机,挽明月独自离席。不久听得一阵马嘶,有小二跑上来,讲那位高个子先生托我给您代话,说他先回家去了。

    韩临说知道了,又问有酒吗?

    梦里的血色黄昏下,上官阙握着寒光照人的长剑,手拿一纸协议,跟人商量如何将人切割才最不吃亏。

    一身冷汗惊醒,随后就是酒后的头痛欲裂,韩临反应许久,才意识到这不是昨晚住的房间。

    透过朱红半卷的流苏帐,韩临见有人掌灯在桌前批阅东西,酒登时醒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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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检查过衣服,连靴子都还穿在脚上,韩临惊心方定,不想同他再有交流,转念又实在气不过,下床勉强站稳,转过身去用力扯下整个流苏帐。

    身后轰轰烈烈一阵声响,又是摇摇晃晃的步声,随后是人闷栽倒地的声音。

    上官阙顿笔,在座椅上侧过眼一瞥,见自己绊倒自己的韩临自暴自弃坐在扯坏的流苏帐上。

    见他看过来,韩临怒骂道:“荆州有没有王法!我明明在我的房间喝酒,为什么醒了会在你这里?难道全由暗雨楼一手遮天了吗!”

    上官阙收回视线,信笺上字迹不滞,淡淡道:“你房钱只付到下午,难道人来找我,我要看你被扔到街上?”

    路上衣食住行都是挽明月cao办,韩临昨天心不在焉,也没仔细听怎么定的。旅店里的劣酒后劲叫人头疼得厉害,韩临不肯再想了,晃晃悠悠站起来要出去。

    上官阙见他三步一摔,问他要到哪里去,韩临没好气说你管不着。上官阙笑了笑,又问还有钱回去吗?韩临说不劳你记挂。

    身上只有几个铜板,但多求求,总能找到肯送到地方再付钱的。洛阳支的那笔房钱还剩不少,扔在宅子里,这次长了个教训,他此后得随身带些。

    总算走到门口,想起那房钱,实在奇怪,韩临扭头问上官阙:“你租江楼主留给我那院子干什么,你又不住。”

    “以后会住的。”上官阙批完一案头的信,搁下朱笔,又谈起:“昨天说的事,你考虑考虑,我等你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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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找到肯送他回去的马车,在马车颠动里睡着前,韩临想以后洛阳那宅子再不租给上官阙了。

    付过车钱,掀开车帘,见到里头醉得东倒西歪的人,挽明月真的无法理解喝酒究竟能解决什么?

    抱人回屋的路上,韩临喃喃说着话,挽明月将耳朵凑到他嘴边,听他半梦半醒的用醉话说对不起,又说别扔下我了,我今天差点被丢到大街上。

    挽明月从前很喜欢他的闹腾,满溢着蓬勃生命力,只是这两年被他搅得鸡犬不宁。他无忧无虑跑得快,挽明月追不上,因而总有各种各样因为担忧引发的争吵。没想到他也会有紧张与害怕的时候,在喝醉才吐露一二。

    挽明月放韩临到床上,俯身吻了吻他的唇角,到床尾帮他脱鞋袜衣衫。鞋袜褪去一只,挽明月止住动作,停了不知多久,他起身走出房间。

    次日韩临被外头嘈杂吵醒时,宿醉还是头疼,沾地才发现自己整晚就穿了一只鞋,只当喝断片儿就踢掉一只鞋,也没管太多,随便趿拉一只拖鞋,到外头看情况。

    见外头众人忙得热火朝天,韩临才想起今天好像是挽明月雇的佣人到家的日子。如此,想去昨天的歉还没道。

    左右张望,想道歉了去争吵,却如何都不见挽明月踪迹,不止如此,连平日里满院跑的五只狗都不见了。问过门房,得知昨晚挽明月连夜带着五只狗走了。

    不敢怠慢,韩临跑回屋穿鞋,套袜子时,才发觉不知何时,自己脚腕被朱砂笔描上一圈极细的红线。红线当中为人缀上豆大的实心圆,一半填上朱砂,一半填上浓墨,酷似相思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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