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粉,婊子和婊子的日记_C27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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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27 (第1/1页)

    正如那被抢生意鸭子说得那样,叶可与宋祁这两个名字像他们主人一样,成双成对,在MLust里与外形影不离。

    这期间我也不是什么也没做的,王先生有带我去参加几个宴会应酬,只是到了会上满堂宾客都试图从王先生与我身后探见得多一人影子。

    我们都知道,他们是在等看叶可。

    私下跟客人敬酒,与客人推销自己,他们先是点头表示知道,喝一口酒后又假装不经意问起叶可怎么没来。得到他告假回答后又低下头,酒杯也放在了桌上。

    那意思很明显。

    屈尊跟你喝一口酒也只是为打听叶可消息。现在知道了,酒杯放下,你可以走了。

    作为新人,这种落差,我没有办法不觉得难受的。

    而王先生是一个很好的老板。

    一天晚上正应酬,我实在受不了室内宴会厅里的烟味,蹲到餐厅外马路牙子边,无事可做,于是也只好抽一根烟。

    餐厅自动门开,是王先生走出来,“刚开始是这样的。”他说。

    他站得笔直,在我旁边。

    路灯白色光洒下,他黑色西裤有棱有角,没一丝弯斜褶子,混着餐厅外围灌木、草丛与泥土的味道。

    我站起来,长时间蹲地让小腿以下血液流速减缓,酸酸麻麻的刺痛。

    “好的,我知道了。”我侧转过来,也学王先生那样站得直,只是头低着。

    “而且,”他看向我,眼神透过金边方细半边框眼镜,仔细打量,像在看一件商品,“…”话说一半他没再开口。

    “而且什么,王先生?”

    “别着急。”

    “…?”

    这时他手机震动声响,似聒噪夏虫长鸣,他把手机侧举到耳边,上半身衬衣因他动作起了些漂亮的褶子,对我说:“叶可有的,你也一定会有。…只比他更多。”

    然后电话被接起。我来不及说出对老板画饼的感谢。

    他边打电话边往餐厅走,侧过头来示意我跟他一起回去。路灯灯光将他影子拖得又细又长,像一根钩子,把我钩往另一处地界。

    而我那时心情是极雀跃的。

    不久机会就来到。

    叶可生病。这次是真的告假。

    他缺班没两天,宋祁来店里。

    那天晚上没有下雨。

    他直奔吧台,在我面前停下。

    店里音乐声都小,车灯打在他左侧肩膀,白色光在夜色衬托下愈发尖锐,印刻他左侧笔直轮廓。我闻到一股烟味,宋祁惯抽的百乐门。

    我心跳得快。

    “走吧,小鸭子。我已经跟王泽说,你的初夜我买下了。”他说,越过外壁湿冷的酒杯朝我伸手,示意我带路。

    “…好的,宋先生。”我像踩在云朵上,一切美得像做梦。

    然后我被他带向我的房间,那个我还没去过的属于我的房间。

    我有些害怕。

    去房间的路好漫长。

    一路上有其他人看到宋祁牵着我手,晦暗暖色灯光下他们视线锐利,又很快若无其事地移开。

    我有些羞耻。

    我觉得自己抢走宋祁,叶可的客人。这背叛了叶可,我感到羞耻。这份羞耻过分浓重,以至于我抬不起头,只任由宋祁领着我往房间去。

    我试图向他人展示我并不存在的不情愿,以期望他们认为我是被迫的,最好让叶可也知道我的不情愿与牺牲,一切只是为了帮他顶班,一切只是为了工作。

    我觉得自己很卑鄙。

    进房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大床。

    再没什么其他的。

    与叶可那间摆满各式装饰、衣柜都塞满的房间天差地别。

    “哎呀,什么都没有呢。”宋祁带揶揄口吻开口,我被臊得慌,站在原地缩起肩膀说不出话。

    “叶风是吧?”他问,我点头不敢看他。

    “你在这稍等我一下。我去拿点东西。”他说,然后风一阵离开我房间。

    于是这里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沉默。

    他去哪里?去干什么?我要不要做点什么?该怎么做?王先生没教,那至少把衣服脱了吧。

    于是我脱得溜光,四肢仰躺到床上,又因为店里空调开得低,将手收回来紧贴在身体两侧。

    时间在一秒一秒流逝。

    我开始发抖。一方面是冷,一方面也害怕。

    说来奇怪,开苞前夕我满脑子想的不是宋祁,而是叶可。

    想他回来以后怎么看我,想他一定会讨厌我,然后再把宋祁抢回去,他们又成为令人艳羡的一对,而我会是一个处境尴尬的旁观者。

    他一定会对我挑衅地笑。那个时候他会是美丽的,甚至比平常更美。

    我觉得自己没救了。

    门咔擦一声,是宋祁回来。

    “呼,小可房间里东西多,找了好久才找到。”他拎起那幅暗红漆面手铐在空中朝我晃了晃,顺手也关上门。

    “啊…”是叶可用的手铐吗?

    两对重叠圆环在昏暗冷色调灯光下闪烁着,猩红颜色像是叶可的眼睛正看着我,看着我与宋祁,像是在说他都已经知道。

    “不过…你要这样躺着多久?”宋祁坐到床沿,手搭上床单,与我腰侧只有一小段距离,气氛因他而变得暧昧。

    “啊,宋,宋先生…”我紧张到结巴,心跳像在打鼓。

    他眼神凝滞,像在认真观察又像是对眼前状况猝不及防。

    半晌,我听见他开口:“王泽什么也没教你?”

    要教我什么?不就是撅屁股挨各种各样棒子捅吗?

    这个也需要教?

    我当时心里是十分诧异的。

    但也只是在宋祁认真目光中讷讷点了下头。我听见头发丝划过床单的声音。

    酥酥麻麻的。

    宋祁又吸口烟,彻底将那副暗红色手铐放下,“好得很。他倒是省事,不知道将息你。”他声音因烟变得低沉又干涩。

    我很惶恐,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说,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凭着心跳加速带来的勇气坐了起来,拉住这位叶可的前顾客,我开苞人的袖子,“宋先生,我不会,但请您一定教我。我一定好生学。”是溢于言表的恳切与急迫。

    既抢走叶可客人后,我没办法面对失败的初夜。

    所以我一定要成功。

    宋祁舒展身体,目光划过被我紧攥住的手臂衣料,“好,我就欣赏有上进心的年轻人。”是半开玩笑语气。

    他目光带笑,从床上站起来,从高处看我,“还愣着干嘛,走吧。我们从第一步清洁开始。你回去可一定跟王泽说,这要算在我劳务费上,教人我可不是白交的。”

    那时候夜晚还不是那么的黑,空旷房间里宋祁微弯曲着背笑着看我,他一身暗色西装完美地与黯淡墙体融为一体,只剩下他柔和的脸部线条,弯弯笑的眼睛以及他朝我伸出的手。

    我睁大眼睛看着,内心深深明白,这是我一生中为数不多的会牢牢记住的画面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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