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粉,婊子和婊子的日记_C2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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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21 (第1/1页)

    “啊!小波…”进门玄关处墙边摆着一笼子,里面关一只猫咪猫咪赫然正是小波,它正精神着,眼睛睁得大,毛茸茸尾巴上竖缓缓摇摆。

    “嗯,没来得及跟你说,我让人把它接过来了,你也不用担心它有没有吃饱睡好。”

    “多谢,宋先生。只是…小波怎么在笼子里?”我蹲下来,想打开笼子摸摸它。

    “可别提了。这畜牲恋家,死活不让人碰。只能把它关里边,省得挠人,怪疼的。”宋祁没好脸色,左拐走到客厅倒了杯水喝着,“你以后就住一楼次卧,卫生间洗浴间都有。想吃什么就叫王姨,有什么急用的就跟叶叔说。今晚你先好好休息。”他端着杯子往楼上走。

    “好的,宋先生。”我摸摸笼子跟小波道别,站起来观察起房子内布局。

    客厅与厨房是无隔断设计,浅色墙纸与深灰地毯的低饱和度搭配显得空间更加宽广。客厅低矮木茶几上放一两本杂志,可能是宋祁闲时翻的,还打开着。浅杏色皮质沙发横放,正对着电视。

    厨房料理台收拾得很整洁,像从来没使用过一样,餐桌上也是很干净,只有一盒新开的纸巾。

    新房子啊…

    我的房间在门口对面走廊右侧,斜对卫生间。卧室里有一个大飘窗,望出去是房子后花园。现在是夏末初秋,或许过不久花园里桂花树就会开花。

    察觉到双腿间流下的液体,怕弄脏房间地板,我直奔浴室清洗。

    扣弄出后xue里深埋的精水,地上白色被热水冲淡,热汽里蒙着股sao味。

    左胸口血已经止住,浮层软痂,热水流过去酸酸的疼。

    于是我思念起王先生。

    明明告诫自己,想了也没用。

    但就像水受重力往低处流,一年有四季十二月,想他是一个自然规律,是告诫也没有用的。

    他会来找我吗?我还能再回到他身边,回到MLust吗?

    王先生还好吗?

    水流入地下,延绵无声。

    “砰砰。”

    我站在宋先生书房门外,裸着,“…宋先生,能找您借件睡衣穿吗?我跟叶叔说,他已经去买了。”

    “咔擦—”门开,是宋祁,示意我不要出声,蓝牙耳机灯光闪烁,似乎正在电话。

    “…嗯,好的,元帅。我跟王瀚约个时间吃饭聊这个项目。西岸那边我得去看一眼,钱花出去没亲眼见着,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嗯,好的。我知道了。”

    他挂断电话。

    “…你去我卧室拿。衣柜里。”他说,坐在办公桌前又看起电脑。

    “宋先生,刚刚说您跟王瀚要谈的是什么项目呀?”我走向宋祁,手搭上他肩。

    “想知道?”

    “想。”跟王先生有关的都想知道。

    “一会儿告诉你。”握住我手掌往嘴唇上贴,他话音起雾般朦胧,湿热气息尽数笼尽我手心。

    “去吧。把衣服穿上。”

    “好嘞,宋先生。”

    宋祁卧室很大,房间里有股古龙香水味道,淡淡的。床也宽敞,毕竟要睡个两米高男人。

    衣柜里清一色挂的黑白灰西服,各种款式。常服没几件,我勉强在衣柜最底层翻到件灰卫衣和短裤,勉强还能穿上,笼着往下扯,鼻腔里衣服纤维味道很重。

    不知道多久没穿过了。

    楼下关门声响。是叶叔回来。

    “叶叔,辛苦啦。”我走下楼,叶叔还站在玄关,脚边放个大购物袋。

    叶叔五六十岁的年纪,不很高偏瘦,背也有些微佝,但人很精神,我们见面时他一直笑眯眯的。

    但现在他站定在玄关,死盯着我,或更准确讲,盯着我穿的灰色衣服,微凸眼睛眨也不眨,很快泛起血丝,脸色也涨红。

    “叶叔?…怎么了?”我上前问。

    “…没,给您买的衣服到了。”叶叔声音颤抖,手跟着就要摸我脸。

    透过我他在看谁?

    “叶叔?…叶叔?!”我制止他动作,想把他手按下去。但他力气好大,只能两个人僵持着。

    离得近才发现叶叔眼珠有些发黄,与眼白界限不很清晰,脸上有灰浅斑点,头发也花白。

    客厅灯光开得亮,我能看见他眼里有泪。

    身后一阵脚步响起,“怎么了?”是宋祁下楼来。

    然后脚步声就顿住了。

    楼梯总共十五阶,下楼脚步声只响十三下。

    我侧过头,看见宋祁。

    他也在看这件衣服。

    那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我很害怕。

    良久,宋祁回神,终于抬脚下完楼梯把杯子放至餐桌,“换衣服。明天上午陈二带你去体检。”

    “…好的。”叶叔手臂终于收回去,似乎还没缓过神来,低着头将脚边袋子给我。

    没人再讲话。我关上房间门。

    隔着房门走廊,宋祁低声跟叶叔说些什么。但声音很低,我听不清楚,只隐约听见一直重复的两个字。

    小可…小可…

    这是什么?是一个名字还是?

    如果是名字的话,怎么这么随便。跟小波一样,乍一听还以为是阿猫阿狗过家家给起的呢。

    这下好了,我是有人没名,,小可,是有名没人。但说来还是我更惨一点。

    得去见王瀚一趟。或者张九也行。

    要不还是张九吧。他心软,找他拿药应该会给。

    跟王瀚做感觉太不妙了。

    窗外树影摇晃,地下渐湿,桂花已疏疏落落渐开了。

    初秋的第一场雨终究是下了。

    “起了?来吃。”宋祁已经穿好西服,王姨站在客厅,看他在玄关换鞋。

    “陈二一会儿到。你跟他走。”他没看我,手里整理着领带。

    “好的。宋先生。”

    他拿起王姨端着的咖啡,“家里门禁是九点。早点回来。”然后出门。

    “砰。”

    怎么大早上某人脾气这么大呢。

    王姨转过来,“先生吃点什么?”

    “啊,王姨,叫我小许就好。有啥您随便弄点就行,多谢。”

    暂时就叫小许吧,懒得想新的。其实名字也只是一个代号。

    所以代号,小可,的是谁呢?

    王姨应声好,从厨房拿烤好的吐司和芝士,盘子边还放些培根鸡蛋。

    餐桌上摆刀叉不摆筷子,我有些无措,“呃,王姨,有筷子吗?我用不惯叉子…”

    王姨动作停顿一瞬,似乎有些惊讶,旋即又笑着说:“当然,你稍等我给你拿。”

    于是我就用筷子夹面包和芝士吃。

    烤得很香,很好吃。

    王姨又回厨房收拾,或许是我吃饭姿势太过滑稽,洗盘子时她老是侧着眼睛瞄我。

    小波跑到脚边撒娇,对新环境已是完全地熟悉,“王姨,怎么啦?”被王姨洗得很干净,摸着好像还胖了点。

    “啊,没什么…”她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去,我在这个中年妇女身上辨识到一种娇羞情绪。

    怪怪的。

    洗碗池水龙头没关,瓷质盘子刮擦不锈钢水池内壁声音断断续续传来。

    “…小许啊,你跟宋先生是什么关系呀?”似乎是有洗不完的碗,水流声中我听见她说。

    “这个啊…算得上一种雇佣关系吧。”

    这时敲门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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