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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17 (第1/1页)
像磁铁异性相吸,我撞进王先生胸膛。愤怒与恐惧裹挟下,我胆大包天到将他强推进卧室。 一秒也不能再等。我按住他头,近乎啃咬起他嘴唇,像乞丐快饿死糟蹋一块完好无损的rou。 温热触感鲜活我,驱散些许的空虚与害怕。 王先生虎口安抚般卡在我腰侧来回按摸,像是在说他知道,他懂得。 不。他不懂。 某种意义上讲,他是造成我难堪处境的罪魁祸首之一。 于是我推倒他,看他落进床铺。 “…你还好吗?”王先生双手后撤,撑起上半身。 黑夜里他眼中光彩不减,好似暗无天日布景下我可依靠的一盏明灯。 浴巾滑到地板上,“不,王先生。我很不好…”我岔开,将他劲瘦腰身卡在大开双腿之间。 像那窗外绿植,明明开在花盆里地面上,本该把骄傲头颅上扬,却终于向大地臣服。 窗外鸟开始叫。 我脱掉他西服马甲,弯腰埋首在他双腿间。在裤链拉开声中,我说:“说实话,我好害怕。王先生,帮帮我。” 帮我看清。拉我一把。 隔着他腹肌胸膛,我看不清他神情。 只知道他硬了,以给我一种感觉还活着。 “…过两天吧。你来店里找我。”他声音低沉喑哑,沾上水的潮湿。 “…好。”我将手伸进后xue扩张。王瀚的痕迹明显,润滑油还残存。 似乎也不怎么需要扩张。 于是我直起腰来,跨坐着将王先生性器吞吃到底。 脚趾还勾到他刚脱下的衬衣衣角,上面淡淡体温尚存。 我不需要性爱。只是它一直是我证明自己还没死透的依据。 被填满的酸涩感受令我想要落泪。 “…王先生,唔…”我看着他,坐起落下间也是。他也注视着我。 rou体碰撞声在狭小卧室中回荡。声响,感受,都如此明显,提醒我还活着。还没有完全的被放弃。 还没有被完全的遗忘。 我厌恶起zuoai带来的快感,因为它玷污我对活着的虔诚。它是罪恶的。我是如此急切想要将它摆脱,但它如影随形,它步步紧逼。 “不,王先生,我不想要…我好难受,王先生…”我摇头抗拒快感,身上动作却不愿停下。我想活着,却又害怕罪恶快感。于是也只眼看着被送上高潮。 痉挛中天花板也不停颤抖,我眼前模糊又清晰。 皮肤与床单摩挲声响,是王先生坐起来抱住我。 “没事,都过去了。”他说。声音从他胸膛穿过又钻进我耳朵。 “…王先生,我们约会吧。” “我不喜欢西餐。不喜欢Goldpoll。我们去城北吧,我想吃西安巷的粉,有汤的最好。…王先生,我们约会,没有人打扰的那种。” “…好。”他搂住颤抖的我,连带着自己也颤抖起来。 “王先生,继续。我们继续zuoai。”高潮不应期还没过去,但我不愿又归于沉寂。 于是我们抱着,我坐在他身上。 王先生不再看我。他似乎陷入另一境地,手掌掐紧我腰,将我送上又按下。 哦。他在看我被掐得青紫的奶头。周围淤青淡淡,是不久前才显露。罪魁祸首正是他自己的哥哥。 于是王先生含住它,啃咬起来。rou粒被温热嘴唇包裹,在牙齿间被挤压,我感到一阵尖锐疼痛,“嘶,王先生…唔——” 与此同时,王先生抱住我颠cao起来。为缓解胸口疼痛,我不自主弯腰把胸口往他嘴里送,期盼他能口下留情。 “轻一点,王先生,呜…我疼,别,别再弄了,啊——”他越发咬紧,左右地磨那rou粒,cao弄得也愈发的快,次次都往前列腺顶,我受不了。 像濒死前最后一次性爱般疯狂。 因生理刺激眼泪从眼角滑下,我不受控制地踢蹬。但王先生不为所动,给我一种感觉,他并不在这里。 他灵魂已飘向别处。 从我看见他放下拨打120电话那刻起。或许更早。 然后我们迎来了高潮。 在这一刻什么也想不了,只能被动承受着身体的瑟缩痉挛,皱着眉头希望它别这么激烈但又卑劣地盼望它长久地停留。 但就像花总会凋零,顶点后便是下落,生活总会归于平静。 “…王先生。您能告诉我以前的事吗?”我们默契地摒弃掉性爱后清理,精疲力尽躺在床上等待睡眠降临。 他眉眼低垂,清晨淡蓝色天光透过遮光帘在他脸颊打上睫毛的阴影。 “现在不行。”他说。坐起来从床头柜拿出创口贴,贴在我左胸奶头上。 哦。出血了。我才看到。 我自己都不知道那里有创口贴呢。 “…抱歉让你受伤。好好休息。我在店里等你。”他说,翻身背对我,示意创口贴贴好,也示意谈话到此结束。 “…好的,王先生。晚安,王先生。” “…晚安。” 天光将亮,空气又归于沉寂。 又是新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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