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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第1/2页)

    编剧生涯中,有几个经典桥段徐作钧写过很多次,身世之谜、绝症缠身、Ai上不该Ai的人算是三冠王。

    捉J在床这个桥段也不少,而且绝大多数集中在他写类戏剧跟乡土剧那些年,早期捉J通常是意外发现,随着观众越来越聪明,慢慢演化成设局捉J,地点也更五花八门,有时剧本中还得加入警察协助蒐证,後期又顺应cHa0流添加高科技元素,转变成隐藏摄影机或录音笔捉J。

    他被导演不断要求写出更有创意的捉J方式,却没想过自己的竟然是最没创意的那种。

    那天是岑峰的生日,下午在工作室大家简单办了个庆生会,他特地向剧组告假现身,吓了所有人一跳。

    「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吹完蜡烛工作室全员起哄,当时他们的关系已经是个公开秘密。

    「喇舌!喇舌!喇舌!」提议的人正是白白。

    徐作钧应观众要求将寿星一把抓来热吻,原本只是做做样子,在尖叫声中他看着岑峰的眼睛,突然cH0U离了现实,结果吻得一发不可收拾。

    岑峰瞳孔中倒映出的自己,提醒了他那些逝去的岁月,以及他的两个梦想。

    十年大限到了,他终於卖出第一部电影剧本,但还没有结婚。

    是不是该找个时间把婚给结了?

    这个想法让凌晨还在拍摄现场的他突然好想岑峰,想得快要发疯。

    「导演,我临时有事离开一下,明天晚上回来,有事你联络我,我会请其他同事帮忙。」一天内就和剧组请了两次假,连导演都面有难sE。

    徐作钧跑去向服装组借了套正式西装,又跟道具组借了颗假钻,半夜开车一路北上赶回家。

    那个夜晚下着雨,雨刷规律地摆动,车窗前的视线一下清晰一下模糊。

    他帮偶像剧男主角写过各种浪漫求婚,轮到自己当主角,却想不出什麽出其不意的点子。

    也许是这个工作平常已经榨乾他所有创意,回归自己的真实生活,他反倒渴望互信而坦诚的Ai情,最好不要有太多惊涛骇浪及g心斗角,毕竟那些情节他平常已经看得够多了。

    但营造点小惊喜还难不倒他,他把车停得老远,蹑手蹑脚进了家门就看见玄关陌生的鞋子。

    其实当时他就有了那种预感,却仍期待结果有个反转。

    当时怎麽会有那种期待?甚至连电影都少有超出他预料的结局出现,何况现实呢?

    他从虚掩着的门缝里往内看见岑峰的lU0背,跨坐在那人身上,熟悉的喘息声伴随身T上下摆动。

    名符其实的捉J在床,最典型的那种,第一次,关於这个桥段徐作钧不必苦思主角反应,因为这一次,他不用在意观众是否满意。

    不管过了多久,每次回想起那晚,他还是会不自觉握紧拳头。

    「结果呢?你打了那J夫?」杀青酒会後,原本没什麽共通点的编剧与写手,因为劈腿而产生了某种受害者连结,相约到酒吧续摊。

    「何止打,若不是岑峰挡在他面前,我简直要杀人了。」

    路言倒cH0U了一口气,这对作哥来说根本是世界末日吧?他满脸同情望向徐作钧,只见他别开视线喝了口可乐,路言想起之前白白说过,作哥不喝酒,除非……他突然灵光一闪:「老天,该不会就是O视编剧班那天?」

    徐作钧闪过一丝诧异,无法理解路言是如何猜到的。

    「作哥,你发生这麽大的事情还去上课!」甚至侃侃而谈一整个上午。

    「我都几岁的人了,心情不好也知道不该影响工作吧。」

    「所以……你最後就被依伤害罪起诉了是吧?」路言歪着脑袋,想必这就是傅梓翰说的伤害罪由来。

    徐作钧把杯子大力扣回桌上,一提到这件事他就怒气难消。

    「有时候我真的Ga0不懂法律。」

    「刚好我懂一点,说说看。」

    「我是打了人没错,但他也打了我,可是最後他完全没责任。」

    「正常,简单来说,你先攻击,他打你是正当防卫,就算打Si你也只是防卫过当而已。」

    「好,虽然我只是法律门外汉,但我当时那麽生气,为什麽不算是激於义愤伤人。」

    路言脑海中浮现激於义愤伤人的定义:因为受到对方足以激起一般人无可容忍之愤怒行为激怒,进而打人者为之。

    「但我记得这两条罪最轻刑责都是拘役跟罚金,除非你被判有期徒刑,不然没有差别的。」路言从容地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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