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钟」堂堂抚慰_05苹果(潘塔罗涅线)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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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苹果(潘塔罗涅线) (第1/6页)

    #若/魈/公/潘/桃钟

    #all钟一次写个爽/极度ooc极度ooc

    #伪纪实/私设男铜结婚合法/重度畸恋爱好者/涉及角色死亡以及各种扭曲情节,慎入

    #全是瞎编

    #个人最喜欢的一条线

    summary:钟离的每一次出现都让潘子哈特软软。

    01.

    我第一次见钟离,是2010年。

    他死的时候是2022年。

    掐着指头算,我认识他十二年,做他的朋友有十年,真正陪在他身边有三年。

    他是个神奇的人,二十多岁一个人咬着牙带大两个跟他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一是因为那两个孩子跟他是一个乡镇出来的;二是因为那两个孩子在事故中失去亲人,无依无靠,所以来求他。

    两个在旁人看来匪夷所思的理由,可以让他为之葬送过去、现在和未来,并且毫无怨言。

    钟离。我时常细细在嘴里琢磨这两个字,有时候觉得念叨它们比去安山求神拜佛更有效。可我有时候又不忍念,觉得多我一个求拜的人只会更让他辛苦。

    他被那么多人围着,可能不是神明,而是受难的耶稣,钉死在十字架上用火烤。这些人把火当成他自身散发的光芒,他们憧憬、崇拜,像飞蛾一样争先恐后冲进火里,最后又像柴火一样让这堆火越烧越旺,直到火焰吞没钟离的骨头。

    真可笑,玛利亚想让他们活,可他们争先恐后为她去死以表忠心。

    我觉得他可怜。

    02.

    2010年那个晚上,钟离带着达达利亚看病时,正巧赶上我当天值夜班。

    他坐在床边,握住那个发烧的俄罗斯年轻人湿漉漉的手心,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我从柜台袋子里取出一只苹果递给他,他这才抬起头看我。

    “突发心肌炎,打了吊水就好多了,”见他没接我的苹果,我自顾自拉了板凳坐在他旁边,“困的话你就去隔壁床睡一会儿吧,他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何况还有医生值班,你不用太担心。”

    “谢谢你,医生,”钟离向我露出一个堪称温柔的笑容,他笑起来倒是亲切多了,“你叫什么名字?”

    “潘塔罗涅。”

    他又重新打量我,神情微微诧异:“俄罗斯人?”

    “我是混血,mama是俄罗斯人,但一直在中国长大。”

    “嗯……”他又低下头,用手心抚平昏睡中达达利亚皱起的眉头,然后对我笑着轻声说,“你好,我叫钟离。”

    03.

    “……钟离?”

    我看着那张沾满汗水,因过于激动而泛红扭曲的脸,几乎有些不敢置信这是我们的第二次见面。钟离一看到我像看到救星一样,几乎趔趄着扑向我,那双手抓住我的外套,低下头止不住发抖:“你让我见见他,我求求你。”

    旁边的护士小声提醒:“这不合规定,需要先申请。”

    钟离抬起头,眼眶红肿,湿润润的仿佛随时能掉下泪来。他眼里都是我的影子,声音颤得不成样子:“潘塔罗涅,我是他家属。”

    我没法不答应他,不知道是因为那句“我是他家属”,还是因为他喊我的名字,亦或两者都是。

    我在后来的日子里总是想着,如果当初换一个人,我也会这样做,这是我心里所剩无几的正义感与怜悯之情在作祟。只是因为当时出现的人刚好是钟离,我又恰好认识他。

    钟离扶住床边,攥着白布的一角,跪下来无声的干呕。

    我蹲下轻轻拍他的背,在太平间压抑的抽噎中对他说:“节哀。”

    04.

    父亲的巴掌狠狠抽在我脸上,他瞪着我,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今年晋升名额快下来了,你这时候搞什么幺蛾子?”

    我低下头,跪在垫子上,一声不吭。脸上火辣辣的痛,但我不敢用手碰。父亲过来抓住我的衣领,强迫我抬头看他,手指着我的鼻子说:“我马上就要退休了,我费心费力培养你这么多年,至少退休前让我看到你评上主任好吗?”

    他似乎觉得自己语气过于生硬,见我没反应,又软下态度,叹一口气:“咱们家就你这一个儿子,别给家里丢人,成吗?”

    然后他转过身,拨通了母亲的电话,将这件事转述一遍,一声声叹息像拳头一样砸在我心上。

    我的眼眶发涩,喉咙里打转了半天的“为什么家属见死者还要申请”终究没问出口,只能无措地抓住软垫边缘:

    “对不起,爸,我知道错了。”

    他良久没说话,挂了电话背对着我有一会儿,才又蹲下来,向我伸出手。

    我的眼镜安安静静地躺在他手里。

    05.

    仔细想想,这种事以前发生的也不少。

    母亲工作很忙,总是需要去各种地方出差,几乎没时间管我,大部分时候我是和冷脸的父亲呆在一起。他从以前就对我的生活表现出极端的管控欲,他安排我的作息,节制我的饮食,甚至限制我的交友。

    以父亲的观点来讲,我深入接触的人必须要先经过他的筛选。他是那道隔着我和现实世界的屏障,我通过他了解外界,没有他的准许不能出去。

    我童年时偶然读到了长发公主的故事,第一次读就感觉自己的经历被具象化,我把这件事当作笑话讲给父亲听,他却发了大火,让我不要看这些不三不四的东西。我被吓到溜回房间蒙上被子装睡,第二天醒来,看到书柜里的书全换了样子。

    不能交往不三不四的人,不能看不三不四的东西。

    父亲变相的圈养我,我认为自己是他随时可以抛弃的宠物,可他却一次又一次说我是他最重要的人。

    所以他用剪刀剪断朋友送给我的风筝,把他们用黑色塑料袋装起来,说我不需要这种东西。但是我好在乎,于是我去翻垃圾桶,还没把那包风筝拽出来,父亲就把我和垃圾桶一起掀翻在地。他把哭喊的我从地上抓起来,狠狠抽了几巴掌。

    我彻底噤了声。父亲捧着我的脸,将眼镜戴在我肿胀的脸上,抱紧我。

    他说他爱我。让我别这样对他,他不喜欢。

    06.

    做我们外科这一行的,时常会遇到年轻人打架。这个年龄段,火气大,有点儿磕磕碰碰很正常,闹大了就是前脚进医院看病,后脚跟着警察做笔录。

    只是我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遇到钟离。分不清是因为钟离看着温文尔雅,不像会打架的那种类型,还是因为我觉得我们两未来不太可能有交际。总之,我看到他和他女儿进来时,挺意外的。

    他倒是跟我打了招呼,只是一张脸还是很臭,像一只随时要炸的火药桶,不知道现在给他测一下血压,我们医院的仪器会不会爆炸。不过看见钟离这副模样还挺稀奇,也不知哪尊大佛能把他惹成这样。

    我的好奇心十分钟后就得到满足,他的丈夫很快也进来。我记得之前登记时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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