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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6之7~土拨鼠 (第2/7页)
;这位叫做司之学的新住户,要嘛选择左侧文质彬彬的新生、右侧玻璃窗,要嘛选择左侧玻璃窗、右侧则像是杀人越狱遭官府通缉的酒r0U和尚小法克,他当然选前者,可见得应该是身心正常之人。 大夥儿心头为之一喜。 一问之下,原来这家伙的老爸是高雄大寮那边的「田侨仔」,一听到自己宝贝的「一条根」考到咱中原,就立刻亲自北上,在广州路那边相中一栋刚盖完没多久的房子,一出手就是用八位数字的现金,直接买下那个闹中取静、离尘不离城的边间,而且还一买两间:一间是土拨鼠做为家族中第一位大学生的贺礼、一间送给幼时就过继给别人的自家老姊。 当时本寝大部分的人(新生除外)都还背着就学贷款,听到年纪轻轻二十岁不到,平白多个三房两厅两卫一yAn台的不动产,说有多羡慕就有多羡慕;土拨鼠却大摇其头,原来他那位打从童工开始就在分担家计的老姑妈,从大社做到林园、又从林园做到大园,今年芳龄五十有四,却仍是小姑独处一人、空闺寂寞非常。 土拨鼠住了两个礼拜就受不了而逃之夭夭。听他诉苦,原来他姑妈有一票外劳姊妹,平时没事就来打麻将,一桌变两桌、两桌变四桌,等到场地不敷使用时,便把脑筋动到这位新鲜人的侄子身上,一步步蚕食鲸吞、侵门踏户的结果,最後变成连窝在自己房间里弹吉他,擦着古怪香水味的阿姨们还会敲他房门,怪腔怪调地嚷着:「Hello~Gentleman,安静~小声一尖尖,Thankyou…睡睡泥。」 而只要一跟姑妈「G0u通」,换来的是:「…(以上省略万余字)…我当年多歹命啊~才小学三年级就被你阿公送到别人工厂里帮忙,我一边背着林老北,一边还要帮100多个工人生火煮饭,熬了几十年,艰苦的要Si,嘛毋敢结婚,现在好不容易有那麽一点点休闲小嗜好,却要被人家嫌,挖看挖归气SiSiA卡快活…(以下再省略万余字)…」 驻紮在土拨鼠对门的阿姑,虽然三不五时会拿些具有南洋风味的土特产,但却是土拨鼠下课回住处开门後才发现(显然阿姑的牛仔K袋内理所当然地有一副备用钥匙);而漂浮在屋子里的古怪香味,加上对门那双直gg盯着自己的眼神,试想,你要一个十九岁的有为青年怎麽办? 於是,土拨鼠找系教官老汤帮忙,像是挖地道般的逃来本寝,顺理成章地成为力行316的一员。後来升大二的暑假前,他姑妈随老板去柬埔寨设厂,把房子托他招租当二房东,危机才告解除;这间位於广州路的住处刚好解决本寝一部份成员住的问题,他与小法克、兹巴威住自己那间,对门则租给姑妈公司的後辈,那群印尼姑娘乖得很──因为她们一致认为小法克长得很像某位从母国潜逃海外至今依然下落不明的枪击要犯,兹巴威进一步暗示了这个可能X,而土拨鼠则不打算说实话。 顺带一提,喇叭峰後来续租他三哥在力行宿舍後方、铁支仔路旁的「中原至尊」,拉玛控和狮仔尾成了他的室友;新生则一开始就锁定三和三街新开的那家「花蝶」为圆心进行深度搜索,最後在邻近一栋顶楼加盖的违章建筑里独居。至於我,身为劳苦功高的寝室长,当然很「幸运」地中签得以续住力行宿舍(连床位都不用搬),但我却因为一些缘故而决定搬去元智附近,这边就先表过不提。 ※※※※※ 由於司之学和施子纬发音相近,加上两个人开局也都有nV朋友,因此住宿生活一开始,经常上演「施司有两种」──卷舌、不卷舌傻傻分不清楚的戏码,更甭说还有喇叭峰和兹巴威这种「噗拢共」的接线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闹出不少笑料,诸如: …… 「小傻瓜~我们上个月不是才刚去过动物园吗?怎麽又要我陪你去?」 …… 「当然是你啊?寿山啊!什麽?木栅?等一下,你是不是念辅仁?蛤~什麽时候转到淡江我怎麽不知道…」 (周遭一阵窃笑声,电话早被另一位抢过) 又或者: …… 「八里的渡船头b不上旗津?Honey~可是十三行的海岸线是我们的定情地耶…不会吧?我们在西子湾的萝卜墩一吻定情?」 …… 「不对不对…我当然没有记错人,我当然Ai你,可是…天地为监,我是说过要带你到天涯海角没有错,但我们从来没去过高雄…啊!我知道了。Shit…」 (背德的误会要赶紧通知室友好好解释,而周遭的窃笑却越来越肆无忌惮…) 这种情形等到狮仔尾失恋後才略有改善,差不多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室友们以「骑兵司」和「步兵施」来区分他俩,一个有马子、一个没马子,有点毒、但却简单明了,但随着司同学的nV友在之後没多久的圣诞舞会缺席,遭到冷枪狙击的骑兵团长也滚鞍坠马,从此两人编制於同一军种的宿命,则持续纠缠至大学毕业。 当然,那是後话。 在司兄第三次又不小心与施兄交换nV友,聊了好几分钟後,狮仔尾再也受不了了。刚好庄不全此时拄着拐杖乱入本寝,想要找人假日陪他去台北光华商场的地下市集,买什麽同级生田中美沙的海报和VCD,我们几个北部人避之唯恐不及;狮仔尾逮到机会,要庄不全知恩图报,帮这位司之学取一个响亮的绰号,免得扰乱视听。 残疾人士这回一时没了主意,双眼溜溜转,看到司同学的衣柜门上贴了一张小小的电影剧照,照片上全是英文,有一对狗男nV和一口诡异的钟,便顺口问一声,结果没人答腔,接着便把它英文片名中的单字一个字母、一个字母拼出来──G、R、O、U、N、D、H、O、G,司之学眼看又没有回应,叹了一口气便说:「土拨鼠啦!这部《今天,暂时停止》很好看而且寓意深远,你们居然不知道…」 接着他便坐了下来,一边无意识地拨弄着不知名的和弦,一边把这部电影讲了个梗概;题材确实满新颖的,只可惜那年上映的电影大家後来就只记得《侏罗纪公园》而已,我想好莱坞大概有一狗票的导演心里觉得很g吧! 站在他旁边的准系学会长大力g着他的肩膀说:「听你在喇叭,我还以为阿兜仔拿港片去拍《暂时停止呼x1》的西洋版,g土拨鼠虾米代志逆啊?」庄不全打鼠随棍上,便说:「很好~我喜欢。太好了!土拨鼠,你说得实在太好了。」 ※※※※※ 司之学的外号取得并不是太好了,而是太早了,要是晚两个礼拜啊,一定是情歌王子、吉他贵公子之类的,我替他感到可惜,但他本人倒觉得无妨。 角板山迎新露营那一晚,就在救国团青年活动中心的大草皮上,当时萨克斯风的现场LIVE秀刚落幕,本系主持的学长在掌声还没完全停歇时,问我们这群新鲜人有没有要表演的,果然不意外,大家都很谦虚,一个个把头像是结实累累的稻穗般垂了下来,看看草地上有没有谁不小心掉落的铜板。 「那麽,我唱首歌好了。」说话的是咱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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