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告白与水乐园，还有同住屋檐 (第3/3页)

。」

    林致诚皱眉：「你不是签到年底？」

    「对啊！结果房东说要提前解约，还跟我说什麽你最近都没住在那边，看起来也不是那麽需要……」

    林致诚淡淡看他一眼：「你确实没住。」

    阿甫哀号：「那是因为我常去你家玩啦！但不代表可以被赶啊！我还有一堆东西没打包欸！」

    他一PGU坐回沙发，整个人陷进去，手捂着脸：「唉唷……这种烦恼真的b副本还难打……」

    林致诚看他叹气连发，走过来坐下，把咖啡放他手里：「那现在打算怎麽办？」

    阿甫撑着脸颊喃喃道：「找新房子吧。可是现在台北房租好贵……我还要考虑直播空间、防噪音、同步模组连线稳定X……超难找的……」

    他顿了一下，抬头瞄了林致诚一眼，小声补了一句：

    「……还有一点点……其实是觉得，好像再搬出去的话，有点……不习惯了。」

    林致诚没说话，只伸手r0u了一把他的头发，语气淡淡的：「那就慢慢找，不急。」

    「什麽叫不急！月底就要交屋了欸！这样我就要沦落街头——」

    「你不会流落街头的。」

    「……为什麽讲得这麽有把握？」

    「因为你太吵，街头会把你退货。」

    「致诚哥你很过分欸——！」阿甫拿香菇抱枕砸过去，抱怨声在客厅里滚了一圈。

    但他心里那块最紧绷的地方，似乎，松了点。

    话没说完，他被递过来的咖啡烫到舌头：「──啊！烫！」

    「活该。」林致诚面无表情地坐在他旁边，「那你要不要搬来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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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甫：「蛤？搬你那？」

    林致诚语气自然得像在问要不要加蛋：「你也来过我那几次了。」他语气平淡，「房子够大，空房也空着。我jiejie的房间都还留着，我只是没动它而已。」

    他停了一下，看着咖啡杯里旋转的Ye面：「……以前家里热闹，後来只剩我一个，也就没再邀人来过。」

    阿甫怔住。

    这句话不像林致诚平常的口气。他知道对方的家人大多都在第一波副本灾变中失踪了，官方只找到一些遗留物。

    那些不愿谈的过去，被林致诚锁在那栋老公寓的每一处里面。

    「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林致诚抬眼看他，语气不变，「对我们任务配合也b较好。副本装备直接就放各自房间，也b较方便互动同步。」

    阿甫没马上答话，手指绕着x1管绕了两圈，才低声说：「那水电瓦斯……我会出一半。不然我真的会良心不安欸。」

    林致诚抿了一下唇，没多说，只是点头：「好。」

    这回，没再像以前那样轻描淡写地「我养你」。他明白，阿甫不是当初那个只会嘴甜讨喜的直播主了──他现在，是他的同步搭档，是副本里能和他并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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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甫愣了下，耳根微微红起来：「……你这样突然讲得很认真，我会以为你在告白欸。」

    「嗯，那我下次换一个更像的版本讲一次。」林致诚不动声sE地补一句，喝了口咖啡。

    阿甫：「……」

    空气陷入一瞬寂静，然後只剩下冰块融化的咕噜声。

    「欸你再讲我真的会收行李喔！」

    「那就收啊。先从你那箱乱七八糟的治疗师徽章开始收起来，放我书房柜子最下面，不准乱丢。」

    林致诚默默低头看着他笑，然後顺手拿起阿甫平板，翻到一间看起来合理的搬家公司网页。

    「你先负责把你那些副本菇奖牌收一收，不准乱丢。我去打电话问搬家时间。」

    阿甫从抱枕中抬起头，小声地说：「……你家可以放吗？」

    林致诚答得很快：「我的书房，最上层，不会有人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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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甫心跳漏了一拍。

    搬家准备b想像中顺利，阿甫首批带来的箱子不多，除了副本素材、直播装备，还有一堆不知从哪收集来的香菇吊饰和周边。

    林致诚看得头疼，但没说什麽，只叫他别把这些放厨房就好。

    下午，阿甫出门买东西时，林致诚悄悄走进那间多年没动过的房间。

    jiejie的房门已蒙上一层薄尘，门把微微生锈，推开时发出不明颤抖的声响。

    房内的格局维持原样。梳妆台上还有一罐乾掉的睫毛膏，书桌角落叠着早年副本资料和自制的练习笔记。衣柜没锁，拉开时飘出淡淡的檀香与旧衣味混合的气息。

    林致诚沉默地望着那排整齐悬挂的洋装。

    那是jiejie平常在社交媒T开副本攻略分享会时最常穿的衣服——缤纷、俐落、专业感十足。

    他站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伸手拿出其中一件蓝白条纹洋装。

    指腹触碰衣料的瞬间，他的眼神没什麽变化，却无声地吐了一口气，把那声叹息r0u进衣料缝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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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件一件小心摺好，装箱，封上胶带。动作安静得像在处理某种仪式。

    身後传来一阵鞋底踏进地毯的轻响。

    「……需要帮忙吗？」

    阿甫的声音没有像平常那样吵，也没有刻意压低，只是轻柔地摆在空气里，像杯温水。

    林致诚没有回头，只说：「我可以自己来。」

    阿甫没离开，只默默走到房门口，蹲下来开始帮忙把书桌上的东西装箱。他没碰桌角那张全家福照片，只是擦了擦相框上的灰。

    「要把这些……也放爸妈那间房吗？我可以帮你一起整理。」阿甫语气小心地问。

    林致诚没出声，手上的胶带啪地一声扯断，把最後一个箱子封住。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午後洒进的光。

    过了一会，他才点了点头。

    「嗯，先放着，等我们准备好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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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甫抱起箱子，经过他身边时轻轻说：「我会小心拿的，保证不会弄坏任何一样东西。」

    林致诚转头，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秒，又很快别开。

    「……你很像姊姊朋友的小表弟。」

    「蛤？有这麽像吗？」

    「吵、瘦、但可Ai，讲话又很黏人。」林致诚说完，嘴角微微g起，「只是没想到，会跟我混在一起。」

    阿甫抱着箱子笑了：「那是我赚到啊。」

    林致诚没回答，只轻轻关上房门，把那些曾经热闹的记忆暂时收起。

    客厅里还堆着几个新搬来的箱子，旁边却空了一大块。阿甫知道，那只是第一趟——他的东西还有一半留在永和。这里，暂时只是「过渡」，却已经b任何地方都更像能安下来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