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故事置於寂静水底 (第2/3页)

迟没有告诉我真相。

    那这场寻错游戏，应该由自己来写下句号。

    林遇再度握紧门的把手，下定莫大的决心推上方面，缩小的门缝吱呀吱呀地把茶猫赶到门外。

    「我果然没认错人呢，嗯嗯。」

    忽然，茶猫的声音再次与林遇的记忆重叠。列车沿着不同的轨道行驶到未知的地方，去发现它来来去去转回到最初的轨道。

    「我们的故事是从这里开始，但我们可不是今天才相遇喔。即使你觉得，如果没和我相遇就好了，但这里不是你斩断因缘的地方。因为昨天一与你相遇，我就非你不选了。」

    茶猫的语气温暖起来，她在林遇Sh润的视野中露出笑容，泪眼朦胧的眼睛闪着柔光。

    「追溯到更遥远的过去，我们五年之前就结了缘喔。与你的相遇早已是一场命中注定的意外，你是我唯一应该选中的人。所以，请你无论如何都不要後悔与我的相遇。」

    「但是我没有相应的能力回应你的期待」林遇苦笑着摇了摇脑袋，道，「你没有选中我的理由啊。」

    「我很喜欢你。理由足够了吧。」茶猫说着抬起冰凉的小手，贴住林遇的脸颊，「别忘了。我再怎麽也是半个神明。你现在拥有的可是神明的青睐喔~」

    「我……没有资格……」

    「区区挑战神明的资格，我会想方设法把它当作礼物送给你。还是说同样是神明的我，b不上否定你一切的那位神明吗？」

    茶猫收起了笑意歪过脸颊，试探X地望着泪Sh眼眶的林遇。

    她的存在，永远能如光一样照耀他的未来。

    像猫一样慵懒。像茶一样清新。恰好猫与茶都是林遇这一生最喜欢的东西。

    「林遇，我不认为幸福是附属品。既然是我选中了你，那我就理应为你祈福。虽然作为神明的我没有自信为你带来幸福，但我会拼尽我作为神明的所有，为你的幸福努力。」

    茶猫轻盈地踮起足尖，搂住林遇的脖颈。林遇情不自禁地拥抱茶猫的肩膀。

    两人的额头相碰，撞到彼此的鼻尖，与某人心意相通的感觉涌上心头。

    茶猫安静地闭上双眼，T会着林遇身上的温度。

    温热的吐息吹在林遇脸上，拂来半个难以忘却的夏天。

    但夏天，正在离去。

    泪滴坠落到林遇的手背，顺着臂弯淌过。

    刹那间觉察到不安的林遇慌忙地睁开双眼。茶猫闭着眼睛轻声啜泣，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林遇想要安慰茶猫，身T却如同石化般动弹不得。

    「我啊，要出发了喔。」

    林遇直视着茶猫雾蒙蒙的眼睛，喉咙里努力地挤出声音。

    「仅凭半个神明的力量，果然是无法做出改变呢。即使倾尽全力为你祈福，都无法阻止悲伤的事情发生。所以，既然要拼尽我作为神明的所有，那我就必须要面对曾经被我逃避的宿命。」

    茶猫拥住林遇的力道不经意的加重了几分，仿佛以这种方式倾诉自己对即将面临之事的恐惧。

    「最近我才知道。支配战争的目的，其实是观测者的战争。通过7年1届的支配战争，选出13位胜出的支配者成为神明，最後让这13位神明进行最後的游戏。」

    林遇恍然察觉了茶猫的言外之意，眼睛里的慌乱无措几乎要跑出他无法动弹的身T。但他始终挣不开茶猫的封锁，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茶猫做下决定。

    「是我当初的退出导致观测者人数不足，进而引起了第14届支配战争的出现。又一届的支配者、144人遭受往届前辈们曾经经历过的相互掠夺、欺瞒背叛、生离Si别，以及自相残杀的结局。单单因为我的逃避，就造成如此恶劣的後果。让你无端地承受这样的痛苦，也是我作为神明的失职吧？」

    茶猫终於露出了那双明眸，笑容仍然像那杯茶，只是林遇此刻再也感受不到茶的清香，只留下苦涩的气味。

    「抱歉呢，林遇。身为神明却如此没用，真正应该道歉的人是我。这次的支配战争没能分晓胜负，观测者的战争仍旧人数不足而无法进行，这样下去7年後又会举行第15届支配战争，让更多的人受到牵连。所以这次，让我主动接受梦之狂人的邀请吧。」

    紧贴的前额渐渐分开，朦胧的光芒从两人之间穿过。

    「但无论今後怎麽样，我永远是只属於你一个人的神明。」

    茶猫退後了数步，眼中仍流露着几分不舍，但她最终还是决然转过了身，消失在白茫茫的视野里。

    离开的同时，连同林遇对此的记忆也一起带走。

    仿若从漫长的梦中醒来，彻然忘记发生在梦境的一切。

    留给林遇的仅是顺着脸颊滑落的泪痕。

    林遇擦去仍从眼角淌下的泪珠，望着手背上泪水流下的水渍，他一时间有些出神。

    「我刚刚，睡着了吗？」

    画面短暂暗去，再度恢复时仍然是禁区之中。林遇安静地躺在木板床上，仰起手臂抵在额前。直到远处传来的脚步声x1引了他的注意。

    不是平常萧路路的探望，因为他没有看见手电筒扫来的光。

    林遇起身将视线探到门口的方向，走来的人顿然令他的瞳孔放大，嘴角不安分地cH0U搐起来。

    理应不战而胜的苏偌烊，却穿着与自己同样的囚服，沦落到如出一辙的境地。

    曾被消除的记忆断断续续地出现片段，林遇感到脑髓深处一阵剧痛，刚想走到门口的脚步不由得因此停下。他依稀觉得忘却的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但却怎麽也想不起到底是怎样的一件事。

    只想起有人对他说过，第14届支配战争并没有分晓胜负。

    眼看着苏偌烊就要离开，林遇强忍剧痛跑到栏杆前朝苏偌烊的身影冲撞过去，但只有锁链撞到铁栏上制造出的异响。

    林遇赶走痛楚带来的目眩感，咬牙切齿地诉出淤积到现在为止的绝望。画面适时一片黑暗。

    「哟...真是好久不见啊，苏偌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