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璧_八、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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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 (第2/3页)

剑却削了个空!

    就算这个矮子出手算是偷袭,他的武功恐怕也不在他之下!他心念转动间,第二剑已出,这回无声无息,那矮子手中的竹竿已被剑气裂成了无数根细丝,但他内力催动下,那无数根细丝竟如无数支利剑反刺而来,他哼了一声,下一个瞬间,梁忘手中的竹竿已尽数粉碎,若非他撤手得快,只怕连他的手指也要被削掉两截!

    细碎的竹屑纷纷而下,剑尖便抵在了梁忘的咽喉上,矮子举起了双手,脸上挂着友好的微笑。

    他的剑只需轻轻一送便会让他身首异处。

    但梁忘知道他不会,就像他知道这个矮子根本无所谓他这一剑一样,他的目的已经达到。

    赵南雪已不见了。

    两个师弟满面羞惭地爬起来,他们那一跌并不重,但他们显然更受打击的是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跌下去的。

    梁忘笑嘻嘻地道:“你看,你若早些拔出剑来,说不定我早就答应与你同路了。”

    他沉着脸道:“现下也不晚。”剑光又一闪,剑已回鞘。他顿了一顿,突然出手连点了梁忘七处大xue,然后回答了他之前的那个问题:“我叫沈天珏。”

    梁忘一说方便赵南雪就知道他在打一些鬼主意,果然一到屋后他就神秘兮兮地凑了过来,咬着他耳朵低声道:“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等下我一出手,你就走。我跟他们走,你随后跟来,如果跟丢了就在必经之路会合,我俩不能都折进去,尤其是你。”

    赵南雪不服气地挑眉,他便继续解释:“我只是他的朋友,你却是他的情人,你知道你绝不能落在他们手上,你绝不能让他们用你去威胁他。”

    赵南雪想说你也不能,梁忘却似知道他心意似地又加了一句:“相信他,也相信我,更要相信你自己。不要担心。”

    赵南雪想我怎么能不担心,但他还是听从了梁忘的安排,虽然他从来就不是个听话的孩子。但他必须承认梁忘的话是对的,如果角色互换,至少他就绝不可能像梁忘那么沉得住气,而梁忘或许也不如他那么有孤身追敌的经验。

    他离开了那座山往镇上走,他唯一有点烦恼的是他该为梁忘的不辞而别对他的家人编一个怎样的谎,要不就干脆假装他同自己私奔了算了,横竖燕燕那个小丫头总说她哥会被男人骗,而他恰好又长了一张骗子的脸。

    他越走近镇上就越烦恼,越烦恼就越有些心不在焉,越心不在焉就越容易出事。当他险些撞到那个老乞丐的时候他下意识地说抱歉,却听到那老乞丐问了他一声“赵公子?”他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突然心头一动,反应却已慢了一拍!就在那一拍之间,他只觉膝上一麻,向后一退,只见一条黑花色的小蛇已一口咬在了他左踝上!

    他低吟了一声,想去拔他的剑,腿却已麻了,只见那花子对他咧着一口黄牙笑,嗡声嗡气地道:“赵公子,黄金烫手啊。”

    然后他就失去了意识。

    赵南雪在梦里迷迷糊糊地想:糟了,他竟然完全忘记了他也是个有麻烦的人。他惹下的麻烦甚至可能比迟天璧还要大。因为西山剑宫未必会要迟天璧的命,江湖中却一定有不少人想要他的命和黄金。但天知道,黄金……

    他想笑,“啪”的一声,脸上却挨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他心头火起,想骂说打人不打脸何况是他这张俊脸,一睁眼,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蹲在他眼前的是燕燕。

    他记得倒下时看到的是个乞丐,但为什么现在他看到的却是燕燕,而且他躺在一垛土墙的阴影里,也就是说,这里并不是梁氏酒坊,甚至未必是在镇上。

    发生了什么事?他想问,却发现自己的舌头不大灵活,同样不灵活的还有他的身体,直至此时他才感觉到左腿上的麻木。旁边有人道:“看来他这下总算是没事了。”

    那声音优雅柔和,就像在唱歌,又道:“真是幸好。”

    燕燕道:“是幸好遇到你,谢谢你。”

    那人道:“不用客气,治病救人是应该的,毕竟在下是个有……邪教教主。”

    阳光从石墙的缝隙里透过来,照在他俊美秀雅的脸上,也照亮了他左眼角上那一道伤疤。

    赵南雪认得他,他就是昨晚酒坊里最后离开的那个客人。但他刚刚说什么?邪教教主?哪有人这么称呼自己的,可能脑子有点问题吧。

    在他慢慢取回身体与语言自由的过程中从燕燕口中他得知了发生的一切:他被蛇咬了。这是显而易见的。如果不是这位自称邪教教主的可疑人士恰好路过发现了他,他恐怕早驾鹤西去一命呜呼了。

    “我记得你。”可疑人士含笑对他说,他的微笑里带着点厌世的忧郁,同他那明月般皎洁的容貌有点不太相衬,“昨晚在酒坊,我听你弹了一支很美的曲子,让我想起一段过去。”

    正因如此,他救起了赵南雪,并且托人请来了燕燕。

    燕燕瞪着他,目光炯炯,神色严肃。可疑人士便叹了口气,用一种敷衍似的口吻劝解:“姑娘,他是个刚刚才从鬼门关上回来的伤员,不是被你捉jianian在床的jianian夫。你不要这么凶巴巴地看着他。”

    燕燕撇嘴:“他也配?”突又转头问他:“你看到他的时候当真只有他一个人?”得到又一次肯定的答复后她转向赵南雪,咬着嘴唇问:“我哥呢?你俩不是一起出去的吗?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发生了什么事?”

    赵南雪有点哑然。他该怎么对燕燕说,说多少,甚至直至现在他对发生了什么事仍然没有完全理清,那个男人的故事也不过是他的一面之辞,何况梁忘的安排里还涉及到他与迟天璧的关系,他要怎么说?

    但燕燕显然是不容他糊弄的,她紧紧地盯着他,像一头发怒的母狮子,务要逼问他交代在外面养了几个小老婆,是不是还藏了几个私生子。

    赵南雪最后讲了这么一个故事:一切都是因为燕燕所知道的那个野人似的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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