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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 芙蓉不及美人妆 (第1/1页)
“当然。” 燕御年抬起乌黑幽静的双眼,直接问: “你怕我因为这些延期?” 顾七弦没说话,转身走人,觉得自己有点杞人忧天。 一半燕家军的节制权都能暂时暂时交出去,他娶林樱之心,当不会有任何变化。 自己多此一举,定是被长姐碎碎念的! 迎着清晨的曙光深x1一口,他趁桂山在一旁和轿夫聊天,偷偷暗示大胖待会去相府送个信。如今不缺钱,大胖吃得好,身强T壮之态,和从前在平城大有不同,人也越来越沉稳能g! 当然,对顾七弦来说,这些其实还不算最重要,最重要是忠心耿耿! 快到衙门时,大胖以吃坏肚子为由,哭丧着脸告假。 顾七弦不痛不痒骂了他几句,随他去…… 这边,顾七弦一走,蓝旭便进来: “侯爷,草民今日晨起又去看了看惊羽,若诊断不错,他五日内便会醒来。” “太好了!” 疾风在北境,惊羽是用得最趁手的人,燕御年喜形於sE: “蓝翁……” “师傅昨夜也醒了,说草民给他开的方子可以找着抓,已吩咐仆从去,只是……” 略厚的唇收了收,蓝旭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他说想要休养两天,两天之後,他会亲自跟侯爷交代一切,希望侯爷见谅。”说着,他撩袍跪下,恳求的拱手,“侯爷,草民伺候师傅多年,从未见他如此,请您如他所愿。” “蓝翁年事已高……” 燕御年亲自扶起他,按捺住心里的焦灼: “休养两日也好。对了,蓝跃世伯为何没有陪同蓝翁一道?” 蓝氏人丁单薄,蓝邈自己还有两早逝的兄弟,到他下面一代,只得蓝跃一子,还有蓝沁一nV。蓝氏家族的医术向来传男不传nV,蓝沁出嫁,身为嫡亲长子的蓝跃毫无疑义是蓝家下一代掌权人。 只是…… 想起这些年蓝氏的隐遁,他忽然觉得,原因或许不仅仅是当年推皇十子李曜上位失败。 蓝旭恭谨垂眸: “师兄这些年身T一直不大好,因此师傅让他留在家中照看琐事。” “原来如此,你回临仪阁,好好照料蓝翁。有任何需要,都可以亲自来找本侯。” “谢侯爷。” 林樱这一睡,直到下午才醒。 掀开眼皮,一套简易桌椅摆在床畔,紫袍优雅的男人正在看公文,堪称鬼斧神工的脸仍然帅得令人窒息,唯独乌黑眼眸的下方缀着一丝淡淡乌青。 很明显,他想寸步不离守着自己,所以才丢弃讲究,将书房挪到床侧。 心里淌过复杂浓稠的情意,她撑坐起来: “候……” 嗷,全身酸痛! 定是蓝锦这个小丫头,又跟燕御年g架! “樱樱醒了?” 燕御年立刻起身,飞快扶住她,同时捧起她的脸: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 瞅着外面的天sE,林樱卷唇,“是不是睡了很久,让你担心啦,我有话……” “我有话跟你说。” 两人默契十足,旋即,笑意在相视的四目中流淌。 燕御年示意她先。 这时,顺手搭住他胳膊的林樱m0到一些原本没有的东西: “你受伤了?” “一点皮r0U伤,不碍事。” 不由分说卷起男人宽大的衣袖,林樱郁闷看向缠裹层层柔软纱布处。蓝锦分明说过她不是对手,之所以受伤,还不是怕伤到自己? 心里顿时酸涩难当,她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软软的央求: “下此不要让着蓝锦,她X情不稳,万一哪天……” “你……” 燕御年心下震骇,看来,不止蓝锦有进步,樱樱似乎也在进步: “见过她了?” “嗯,在脑子里,我们聊了很久。” 吩咐仆人送些易消化的食物进来,燕御年一边让林樱进点东西,一边和她交换两人与蓝锦说话的种种。 最後,两人得出结论: 蓝锦是张牙舞爪、像被宠坏的小孩X情,喜怒无常,乖张偏激,但冰雪聪明,武功高强,内心没什麽善恶之念或道德准则,若非说有,她大概只信奉一人: 蓝阙! “你怀疑蓝阙是北国国师?我记得燕斯年说老侯爷是被国师设阵所伤,这……” 林樱托腮,有点不能接受: “两人年龄差距是不是太大了些?” “这个问题我也想到过,究竟怎麽回……” 话还没说完,燕斯年兴冲冲的声音由远及近: “哥!老头儿下午就能进城啦!” 燕御年无事,b谁都怕北境突生动荡的嘉盛帝早派人过去通知顺带安抚,他们全是禁军里训练有素的轻骑,一路不停换马,速度b数百人一齐远赴快得多,因此燕震半路折回来并不奇怪,只是…… 燕御年b谁都知道,父亲对北境和燕家军念念不忘。 本以为他会执拗去一遭,怎的回这麽快? “知道了。” 燕御年扬声:“下午我们一起去接迎他。” 终於能出门逛逛,林樱也很高兴,特意请潇月好好给自己收拾一番。申时,城门口接燕震,因为要陪她,燕御年难得坐了马车,燕斯年见状也不肯吹风骑马,明明车厢很大,但有俩高大腿长的男人,略显b仄。 见林樱淡妆清丽,百无聊赖的燕斯年笼手打趣: “嫂子今天格外美丽动人!哥,你说是不是?” 听前一句还挺高兴,後一句…… 脸不知不觉发烫,林樱假意看窗外,希望侯爷保持高冷。 谁知,素来惜字如金的男人却认真点头: “是,芙蓉不及美人妆。” “啧啧啧,是芙蓉不及美人妆,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脸倏地红了,林樱心如蜜酿,伸手拉拉男人衣袖: “别这麽夸张。” “夸张吗?”燕御年眼波温柔。 下一秒,含情脉脉相对的两人听到咕咚一声—— 燕斯年手脚并用跳下去,还哇哇大叫: “我就不该跟你们一起坐车!这恩Ai齁得我,要Si啦!” “没人邀你一起坐,是你自己Si皮赖……” “哥!” 车外的燕斯年忽然变了调: “他们进城了,为什麽所有人手臂上……都挂了白,好像……还有一具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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