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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 换自己来守护! (第1/1页)
顾松寒木偶似的抬腿。 时而觉得顾七弦扣住自己的手,像烙铁似的guntang,时而又觉得他的手如寒冰,冰得他连血都好冷。就因为自己不同意再找、再嫁,向来坚韧乐观的娘变得这麽脆弱? 那个男人,在她心里这麽重要吗? 他捂住脸,挨着墙缓缓蹲下。 这时,一个茶盏被狠狠砸在跟前: “顾松寒!你自己说,来京这麽些天,你对娘摆过好脸sE吗?” 一记清呵和瓷裂的声音同时响起! 被吓得一抖,顾松寒见四弟悄步走向门口,将耳朵贴上门,彷佛在听外面有无人偷听。顾七弦的确是在谨慎防范桂山偷听,此人其貌不扬,但据他观察,不仅武艺在身,且心思缜密! 三姐冰雪聪明,长姐和二嫂懵懂但听话,唯独闹别扭的二哥是个不稳定因素…… “你……” “我什麽?” 竖起一根手指头示意顾松寒别吱声,顾七弦的冷言冷语串串抛出: “我说得不对吗?你自己打定主意要跑押运,没做好你却怪给你主意的娘,说得过去吗?她多盼望着你们来团圆,谁知你一来就摆脸sE耍脾气,现在她被气晕,你高兴了?” “???” 顾松寒满脸问号。 想气之前看到娘面无血sE的模样,他一PGU跌坐去地上。 片刻,潇月边喊“大夫来了”边进门,又仔细聆听一阵子,确定桂山并未在外面打转转,顾七弦松了口气,蹲去讷讷抱住双膝的二哥身边,声音低沉: “桂兰桂山是皇上派来监视娘和我的,娘突然晕Si不是因为你,而是……英武侯据说出事了。” “……!!!” 这话的信息量,太大了! 顾松寒好久回不过神,只觉得脑子里乱糟糟一片: “皇上为什麽……要监视你们?还有,英武侯出事,娘怎麽……” 下一秒,他福至心灵,顿悟过来: “英武侯……就是娘的相好?” “用三姐的话说,他们彼此相Ai。” 又长又翘的睫毛覆了覆,顾七弦的心里,亦是波澜频生: “情啊Ai的我不懂,很难说清楚,但接下来的话不管你用什麽办法,必须全部记在心里:第一,英武侯和娘的事先不管你同不同意,暂时你都得装作不知道,桂山桂兰面前不能流露分毫;第二,皇上派人监视我们的原因,是……” 深深看向二哥蓄满迷茫的双眼,这一刻,顾七弦忽然觉得—— 有时人不那麽聪明,其实算一种福分! 至少长姐和二哥,不管在三姐和自己这里,还是林樱处,就算天塌了,都是被隐瞒、被保护的对象! 顿了顿,顾七弦言简意赅: “是因为我们的爹,其实是当朝丞相长孙越的儿子。算起来,我们是他孙辈。皇上忌惮以长孙氏为首的世家,又知道这层隐秘,想利用我的身份来推波助澜。但同时,皇上又不太相信我会真的不认回长孙家,所以安排了人过来。” “……!!!” 顾松寒的脑子,彻底晕了。 两只眼睛里闪烁着迷惘的暗芒,他定定看向近在咫尺的四弟,好久才嗫嚅一句: “所以,我们原本应该姓……长孙?” “爹在京城出生,被丢弃去虎村那麽遥远偏僻的地方,全是长孙瑾瑜、也就是当朝皇后、我们的亲姑姑一手缔造的杰作。二哥觉得这样的长孙家,你想认祖归宗吗?” 顾七弦辞sE淡淡,“二哥已成婚,这种事我不会做你的主,你自己决定,但我,永远姓顾!” 最後一句,犹如巨石砸向心头! 他猛地摇起头来: “我当然也姓顾!” “行,你记住方才的话就行了,其余的……” “英武侯……出了什麽事?” 那个男人的神勇,他曾听岳父罗必武描绘过很多遍。没想到,被建王李擎留在花城负责些後续的岳父明天估计也要回京,英武侯却……若岳父知道这个消息,只怕也会悲痛难当吧? 想到这,他眼前情不自禁又浮现出林樱刚才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 “据说Si了。” “那娘……” “待会我自会去确定这消息。二哥,你是家里的男人,这时候,必须勇敢谨慎起来,知道吗?” 顾松寒说他不喜欢京城,在顾七弦看来,与其说他不喜欢,不如说他不适应。这里繁华而诡谲,复杂又微妙,对几乎没有任何心眼而言的二哥而言,京城就像一处扎进去就会淹Si的深水潭。 少年的眼神,在昏暗中灼灼b人。 这一刻,顾松寒万分羞愧! 他一直是自诩照顾弟妹、守护家庭的哥哥,他也一直这麽努力的在做,但如今,他却让弟弟像个长者似的交代和叮嘱的,实在…… 重重点了点头,他深深呼x1着,让乱糟糟的脑子尽量平复: “我……知道了。你要忙什麽尽管去,家里我来看着!” “你去娘房里守着吧,有什麽事就和三姐商量。” 二哥总算还能说通,顾七弦起身,“我先去找一趟柏年。” “四弟……” 手m0到门闩时,缓缓起身的顾松寒低唤。 不明所以的侧头,顾七弦只见他感情复杂的一笑: “你……终於喊她娘了。” 顾七弦一怔,什麽都没说,果断开门,叫上大胖出门! 自从上回从县衙回平城遭遇埋伏晕厥,他就发现,林樱的状态似乎出了问题,看上去还和从前一样,其实……就像上回,不过装模作样cH0U自己片刻,就莫名其妙晕倒!是这两年太累了吗,还是…… 不管是什麽,从现在起,换自己来守护顾家! 同一时间,同春楼的某华贵包间。 慷慨激昂的琵琶声里,红衣银发的男人斜斜倚坐。 下面,依旧一袭黑sE劲装的司棋单膝跪地禀告: “大人,燕斯年去了一趟N茶店,她晕了。” “很好。” 妖孽面庞上滑过一丝满意,男人夹起银盃送至唇畔: “先大悲,再大喜,应该能助她冲破破幽术。” “为何大人如此忌惮燕御年?” 发髻上的蛇形簪簪头,晃出一抹幽绿。 大概兴致不错,男人扯了扯邪魅的薄唇: “司棋,你信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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