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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饶来 (第2/3页)
喝的。”池早应道。 “那就好。”饶德春拉着他的手,急匆匆地走了,“于林叫你在一边做记录,顺便学学东西。进去就先感谢他,知道了吗?这次手脚可要稳重些,别又冒冒失失的…” 声音远了,李文岐转眸,看着池早。 “你是温都商会的人?” 池早几乎被这一口酒噎到。 “你在说什么呢。” “随口说说。”李文岐唇角翘了翘,“不必在意。” 片刻沉默。 “易清是不是和织云郡主好上了。”池早凑到他面前,转移话题,问,“我刚刚看到他们一起进了一个房间,只有他们两哦。” “啊?”李文岐眨眨眼,沉思,“易文清喜欢陈文云我倒是知道。只要我和陈文云在一起,他看我的眼神就毛毛的。像陈文云这样的金枝玉叶,我还以为她只会喜欢谢文知这种位高权重的翩翩公子。” “郡主不是喜欢你吗?” “不是男nV之情的喜欢。她一点都不在乎我和其他jiejiemeimei聊天。她心里,我可能是自由的象征之类的。”李文岐思索,“我和她的生活环境和心X完全不一样,她或许很好奇,也或许是有些羡慕吧。” 李文岐说着,轻笑,看向池早,说:“你不喜欢陈文灿?但这不是男nV之情吧。” 池早听懂了。 “以后多和饶来走动走动,他和陈文灿会很有意思的。” 喝茶前,李文岐敛眸说了这么一句,却不肯多解释。 陈谊不Ai写字,二人讨论到兴处还是需要记录的,这项工作就由谢识之担任了。 陈谊最常见到的谢识之的字端正大气,一笔一画都是梁王府严格养育下的结果。二人交谈之时,谢识之下笔很快,灵动清扬,意气风发。完全两个模样。 陈谊歪着头,眯了眯眼。 “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谢识之的笔猛然一停,一滴墨突兀地落在了白纸间。 是的是的是的是的是的。我们见过。我们见过的。你说过你喜欢我。 “为什么这么说?”谢识之看着她,眸sE幽深,翻涌着无数细碎的情绪。 陈谊只当是他不高兴了。 “没事。” “你以为我是谁。”谢识之追问,很急切,“你刚刚想到的人是谁?” “……”谢识之的灼灼目光在烧着陈谊,她敛眸,轻眨眼睛,唯有沉默。 “今天就到这里吧。”陈谊拿起桌上的书,离开了。迫不及待地离开了。 “陈…”谢识之想抓住她的衣袖。 一场空。 陈谊不Ai写字,在长平的三个月中,谢识之曾为她多次代笔。即使知道对于她而言,代笔没有其他含义,当谢识之看到自己写下的文字被盖上陈谊的章、签上她的名,寄给她的前辈、朋友时,手指还是忍不住轻颤。 好像每一封都是婚书。都是他融进她生活的证明。 谢识之代她写过给谢识之的信。他当时就坐在陈谊身边,听着她斟酌着词句、琢磨着寄给他的每句话。 “日后你若给我写信,也是这般吗?”作为言盛的谢识之装作平静,写下陈谊所言,似是漫不经心地问。 陈谊的师长、亲人,都是自己回信。谢识之知道自己在自取其辱,仍旧期待着这完美契合的几十日的相处,能让她觉得自己值得。值得耐下X子、亲自写信。 “你希望我写?”躺在软榻上的陈谊转头,看着他。 “嗯。”谢识之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耳朵也烫烫的。 “知道了。” 陈谊没有给言盛写过信。这一年来她给谢识之的信或许是那位小崔写的。端正圆润,很乖的字。每一句话都客气疏离,内容也仅限于学术。唯一能支撑他的只有鲜红的章和张扬的签名。 傍晚,陈谊受到了易清的“辞呈”,实在意外。 陈织云让英王举荐易清出任太常博士一职,今日礼部文书下达,三日后易清上任。 “恭喜啊。”陈谊抿唇,她皱着眉头,“只是,若你能更早些告诉我,而不是在任命下发后才通知我,我会更开心。” “是我不对。有愧于师姐多年来的信任和抬Ai。”易清跪下,深深一拜,面露难sE,“这…对我来说也是个惊喜。” 陈织云确实像是想一出是一出的人。 “好了,起来吧。”陈谊按了按发酸的眉眼,“如何担得起如此大礼。” “我这两日会仔细清点整理,以便交接给同门。得空时,若师姐不嫌,愿效犬马之力。”易清低下头,面上浮现出惭愧和怅然,“我愿为药庐马首是瞻,可毕竟年岁已长、北国人的身份又有诸多限制,对我这样家境贫寒的布衣百姓而言,实在……” “能明白,是药庐无福。”陈谊靠在椅背上,盖不住眸中的疲惫,“这些年多亏有你,我很高兴你能过上更好的生活。一些心意,还望不要嫌弃。” 陈谊给的足有易清半生薪俸之多。 陈谊能在药庐和商会里来回转,多亏易清能力超群。他要走,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到可以接替的人。阑瑶居里,可用的人她不信,可信的人没用。他走得猝不及防,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 这两三天,陈谊问了几位过得去的,无一不在深思后婉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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