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忉/修帝】一场突如其来的爱情_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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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墙。

    “好了,阿修罗,别为难他,让他走就行了。”

    “没听见我哥说的吗?!要不你现在体面走出去,要么我让你飞出去!”

    重新安静下来,忉利天扯过一条毯子擦手:“难为你了,阿修罗。这么多偏厅,居然能找到这里来。”

    “不是我一间间找的,”少年人摸摸鼻子,“那个,有人说你在这里……”

    有人影在厅门口一闪,犹犹豫豫,最终下定决心站到他视线以内。

    高个子,黑礼服,银色头发,暗红眼睛。忉利天闭眼,扶住额头。

    “哥!”阿修罗还以为他不舒服。那个人比阿修罗跑得更快,瞬间扑到他跟前:“忉利天!”

    “别碰我!别靠近我!”

    alpha一僵,手停在半空。过了好一阵,满面怒容的omega抬起脸,冲阿修罗:“你可真是个好弟弟啊!”

    “啊哈哈哈,”阿修罗干笑,挠挠后脑勺,不自然地手搭凉棚,发现了什么似的,“啊啊啊,帝释天在切人家主办方的礼仪蛋糕!我得过去阻止他!哥我先走了。”

    两个alpha无声交换了下眼神,阿修罗眼里全是“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飞也似跑了。

    一高一低两个人沉默了一阵,忉利天主动发难:“你自己走,还是我叫人把你轰出去?”

    弗栗多走了,往前走了几步,半跪下来,用手撑住沙发边缘——当然没碰他,但把他整个人环住了。

    “我不走。而且,我不认为这个场子里有谁能把我轰出去,即使你算上阿修罗。”

    攻击性十足的信息素浪潮一样扑过来,每一个毛孔都像落潮的海草般被滋润了。他本来就是一株水生植物,这两三个月快被旱死——高适配度带来的“本能”的吸引。在耶路撒冷,或许就是这样的“本能”,让我一厢情愿地错读成爱情。

    落在沙发上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小心翼翼一点点凑过来,离他搭在沙发上的小指头只有半厘米的时候停住。“忉利天……”alpha喊他名字,声音沙哑,单凭这声音来判断,他就知道分开后他过得也不好。

    送我走的是你,留在耶路撒冷的也是你,那你凭什么,这么坦荡地来告诉我你的哀伤?忉利天用力眨了几下眼睛。

    “怎么比在耶路撒冷还瘦了……”

    他鼻子一酸,眼睛彻底湿了。

    他是太平盛世的难民,服着爱情的惨无人道的徭役。无人的地方还能咬牙硬撑,听到这句,委屈堆山撒海地扑来。他想撒娇,想哭诉,想冲进他怀里让他好好抱抱自己——omega垂下眼睫,头一次,他在爱情里为自己流泪。

    激素让人脆弱。忉利天迅速抹掉眼泪,重新露出微笑:“提维迪先生,说到底,瘦没瘦,这和您又有什么关系呢?”他抬手摸上自己肚子,恍然大悟的样子:“您是担心TA吧。那向您汇报一下,TA很好,我都有定期去检查。”

    “忉利天!”alpha低低吼了一声,委屈、懊恼夹着愤怒。痛吧?受到伤害了吧?omega又痛又爽又得意,我还能让你痛,别想让我一个人痛。

    “提维迪先生,”忉利天乘胜追击,“您的举动真真让人迷惑。突然从发誓绝对不会离开的耶路撒冷来到发誓绝对不会回来的善见城,誓言和行为都让人觉得十分费解。何必用这样两头都是谜的谜题来为难人呢?尤其是为难我这样一个既弱小又因为怀孕精力不济的omega?我不知道您千里迢迢跑来是要找什么,但我可以肯定我不欠你什么。”

    他站起来,翻了个漂亮的白眼:“既然在耶路撒冷你千方百计赶我走,既然我这么不配出现在你面前,那现在就让我走啊!”

    我赶你走?!

    还千方百计?!

    这恶意栽赃的胡说八道让弗栗多目瞪口呆。

    忉利天趁他呆,真走了。不过他走得很慢,给足了身手敏捷的alpha反应的时间。还没走出半包围的沙发,弗栗多又直着胳膊挡在他前面,胸膛起伏,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刚才像温暖洋流一样的信息素突然烧了起来,似乎连空气都点着了。忉利天今天第一次对上弗栗多的眼睛,红色的眼眸仿佛燃烧的火球,眼仁上满是血丝。他心里咯噔一声,第一反应是要逃。可alpha重重的喘息宛如巨龙的吐息,火绳一样,一圈一圈把他捆得结结实实。omega只觉得手脚都要软了,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站着。

    “我、赶、你、走?!”

    弗栗多因为难以自已的情动和难以自抑的愤怒涨得满脸通红,恶狠狠朝omega压去。忉利天不自觉往后一缩,后背抵上沙发扶手。“别碰我”的魔咒还在,弗栗多到底没有越界分毫——只是他已经退无可退。

    +++

    他从来没有想象过他们的重逢。

    佣兵不配有未来,而王子渡劫后理应回到他的圣殿里。可是,看着他因为消瘦好似大了一圈的眼睛。碧波盈盈的眼睛躲闪得像被星光打碎的湖面,涟漪一圈一圈,回荡着虚张声势的倔强和不为人道的委屈。那委屈把他心都要揉碎了。他想抱抱他,想亲亲那股熟悉的,薄荷般凉沁沁的茶花香。弗栗多低着头,鼻尖萦绕的浓烈信息素搞得他灵魂都要飞起来,即使再颠三倒四,他也不能任由他颠倒是非。

    “我从来,没有赶你走……”他不想赌气了,他要和他好好说话。

    “那天下雨,我溜进机场,偷了一套地勤的衣服。你的航班,天知道我多希望它会延误……那样我还有机会看看你…那架大播音,我站在飞机跑道上,看着它飞过来,看着它在我头顶缩起起落架。你走了,你回到文明、富饶,又没有战争的地方去……多好。我对自己说,多好,你喜欢下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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