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忉/修帝】一场突如其来的爱情_一场出人意料的相亲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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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出人意料的相亲 (第2/4页)

相接,硬是杀出高人一等的姿态——来势汹汹,却收放自如,阿修罗正被激起不适,标准的omega式甜美笑容翻上那人脸颊:“您好啊,阿修罗,久仰,幸会。”

    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值得“久仰”的。

    “大家坐啊,坐。”阿修罗爸爸刚和释缇桓先生喝了几杯,酒酣耳热,起身挥斥方遒:“米叔啊,菜都换新,每个人杯子都满上,满上。”新来的omega看大家坐定了才落座,左手自己母亲,右手是阿修罗——只是各隔着一个空位——空白留得刻意又响亮。释缇桓夫人被这“安全距离”搞得登时脸上有些挂不住,那omega没事人一样,摊餐巾,有条不紊地把餐具都摆好位置。

    觉察到妻子不安,释缇桓先生轻舒长臂揽住她肩膀。优雅举杯,隔空和在座的诸位都碰了下:“今日良辰,虽犬子来迟,尚不败诸位雅兴。我们两家世代交好,久别经年,今日一叙,以慰参商。鄙人提议大家共饮此杯……”

    “爸!”古意盎然的祝酒辞被切金断玉地打断。

    已经举杯的众人齐唰唰望向金发的omega。他正拿着毛巾擦手,慢条斯理,擦手渐渐露出擦刀的气势:“爸,您不是和我说是‘家庭聚会’吗?现在家庭成员都没到齐呢,就急着开席啊?”

    释缇桓夫妻对视一下。omega把擦完的毛巾叠成小块,丢回铜盘:“你们忘了?阿善最近校外实习,在我那儿住呢。爸妈想必觉得不用费事,和我说了,就相当于顺道告诉他一样。”他冲父母假笑一下,滴水不漏。释缇桓夫人闻言蹙起眉毛:“忉利天啊,阿善明天还要上课,干嘛让他跑这么远唻嘛。”

    “这还不是爸跟我强调,”忉利天眉眼含住假笑,目光滑了个对角线冲提维迪夫妻颔首致意,“和多年未见的老友一家子聚聚,那我们家肯定也得‘一家子’齐齐整整,这才算得亲厚啊。是不,阿修罗?”美人皮笑rou不笑递过来个翎子,阿修罗一边心里直呼“高人”一边接茬:“是的是的,我们也不急。等两家人都到齐了,一起热闹才好呢。”

    嚯,思路打开,原来被逼相亲还能有“主动拉灯泡”这种cao作。阿修罗向忉利天投去敬佩的一瞥。这一瞥被阿修罗mama看在眼里,洞察一切般笑了笑。

    “阿善”明显是释缇桓夫人的软肋。如今他要来还没到,夫人很是焦灼:“这么晚了,他一个小小孩,还是个omega,我们这里是郊区,路上人影都没有的。”鉴于夫人对数字的特殊用法,阿修罗预判这“小小孩”至少二十了。

    “妈,您别担心,”忉利天出言安慰,“善见城又不是中东,安全得很。而且,我也安排司机去接他了。”

    “那就好,那就好。”释缇桓夫人拍拍心口。

    “忉利天这孩子,我越瞧越喜欢,”一直沉默的提维迪先生开腔,他是鬼域人,本就身材高大,年近六旬,依旧健硕硬朗,“做事又稳,胆子还大。刚刚我们还聊到上半年他去贝鲁特*办事,怎么和那边军政府斡旋打交道呢。”

    *贝鲁特,黎巴嫩首都。

    “哎呦呦,快别提了。你们是不晓得,他被公司派去黎巴嫩那段时间,我这个心啊,就天天这么吊着。”释缇桓夫人眉蹙春山,表情已经到了“需要心外科专家开10瓶速效救心丸”的程度。

    “jiejie也别担心了,”阿修罗mama把手搭上自家夫君的胳膊,行动里不失少女的轻盈,“你看忉利天现在好好坐在这里,任何经历都是财富嘛。”

    “夫人说得对,‘任何经历都是财富’,这句好,我得喝!”提维迪先生抚上夫人的纤纤玉手,旁若无人秀起了恩爱。阿修罗对自己爹妈这种轻车熟路的屠狗行为翻白眼,却无意扫到忉利天一脸落寞。那表情像是玉石上细声细气的碎纹,即使厚涂一层华美的釉,你也能清get到,它伤过裂过。

    “我现在还记得二十年前啊,去中东搞原油生意。从贝鲁特机场一出来。好家伙,斜对面大楼上直接一个爆炸,咔嚓一整个窗户带玻璃就砸下来了。”提维迪先生比划,“那段时间每天最关心交通电台,播的是,哪儿哪儿械斗了,哪儿哪儿火并了,造成了什么路线的交通拥堵。逊尼派、什叶派,马龙派,巴解组织,派系又多,信仰又杂,政府又没啥管制力度。只有军火贩子最开心,想做正经生意,难。还有……那次被报导的难民营大屠杀,我算得上半个亲历者……”说到这里,老人神色rou眼可见地黯淡下去,“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去那种地方。罢了罢了……”他叹口气,摆摆手,把纷扰的记忆挥之脑后。

    众人附和并感叹,中东和平遥遥无期,战争啊,多残酷……

    “我觉倒觉得那儿挺好的,”忉利天冷不丁开口,带股执拗,“尤其耶路撒冷,玛尔萨巴戈壁的星星,特别亮,可以看到银河从头顶淌过去。沙漠大得像海,无论白天多热,一到夜晚就很凉,风刮起来声音像海浪一样……”他无视满席聚焦的目光,自顾自说下去,“我们在帐篷外面燃起篝火,好多火星往上飞,都快和星星连成一片了……”忉利天笑了一下,笑容很快熄灭:“所以,那个时候,突然理解犹太人对耶路撒冷的执念……”

    “耶路撒冷?”

    释缇桓先生挑眉,声音威严起来:“忉利天,SHELL*是让你去贝鲁特,你怎么跑到以色列去了?”

    *杜撰了个富可敌国的能源pany,类似壳牌。

    “爸,集团给的任务是‘不惜一切代价转运被扣押的质子净化设备’,”他转头,向亲爹露出一个大而假惺惺的笑容,“您不会天真到以为,军政府就在那等着和我开爱与和平的派对吧?”

    彬彬有礼地阴阳怪气,夫妻轮番在儿子面前吃瘪。后浪凶猛。阿修罗在心里暗笑,决定加入“代际战争”。“哥,”他清脆开嗓,忉利天闻言隔空冲他点头,似有赞赏之意,“哥,你刚才说耶路撒冷,我还记得上半年有个的新闻,一撮反政府武装劫持了几位善见城公民呢。”

    “呵。”忉利天没接话,意味深长地呵了一声,兼具不屑“与外人道”的高傲和另有隐情的神秘。

    “啊?”释缇桓夫人后知后觉,猛地坐直了身子。

    “昂?”阿修罗也有些意外,不会吧,不会吧,不会这么巧吧?

    空气里凝结出无数探询的刺,密密匝匝地朝忉利天飞去。他好整以暇喝了口水,正打算开口。叮咚一声,不知谁的手机响了。金发omega拿起手机晃晃:“我的,阿善到了,在楼下不知道怎么进来。”

    见他作势起身,阿修罗忙道:“哥你坐着别动,我去接。”走到门口转回来问:“令弟官名是?”

    “帝释天。”

    帝释天特别好认。

    他和忉利天不能说长得一模一样,相似度也有八九分。小东道主阿修罗商务寒暄几句,引客人进来。一路上忍不住偷眼瞄他,气场这玩意儿就是神奇。明明长得那么像,帝释天比他哥少了冷清,多了软糯。他们没有多话,只是客客气气往回走。阿修罗眼角扫过帝释天时不时被风带起来的发丝,心头被拂得痒痒的,年轻的omega信息素清甜,仿佛有人往他鼻子下塞了一整个绽放的春天。年轻的alpha只希望走廊再多拐十八次弯。

    终于抵达包间。隔着门里头传出一阵刻意又持久的大笑,依稀分辨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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