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忉/修帝】一场突如其来的爱情_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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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忉利天一下子惊醒了。

    他喘息连连,心跳得像擂鼓,两腿间泥泞一片,不知道淌了多少水。想着刚刚在梦里跟人交欢,残留在rou体上鲜活的感觉,如同大钟留下一串余韵。omega脸腾一下热了,猛地抓起被子蒙住头。可恶啊!怎么连被子都是湿的!实际上,穿的衣服,垫的褥子,也都湿了,仿佛有人往床上泼了一桶水。后颈的腺体一股又痒又胀感觉,他拿手去碰了碰,连纱布也湿透了。浓烈的甜腥满室,简直堪比发情期。这发春的味道保守估计能勾引来方圆十里的alpha。要赶紧给屋子通风,要赶紧把单子拿去洗掉,要赶紧……忉利天从床上翻下来,墙上的时钟刚刚过了凌晨2点钟。

    太糟糕了,他跪在地板上把被褥往下来扯,太糟糕了!搞这么大动静,会不会已经被阁楼上的alpha兼春梦对象发现了啊……

    阁楼上的alpha——who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何等美事——此时正在离家不远的酒吧里喝闷酒。弗栗多一个人缩在吧台角落,尝试不引人注目。但他这样的alpha就是一种不会“客观存在”的生物,短短3个小时,他婉拒了几拨朋友和几个邀请他喝酒的beta或者小O。估摸忉利天这会已经睡熟了,弗栗多喝掉了杯子里里翡翠色的残酒,慢腾腾往回走。“近乡情更怯”,战无不胜的雇佣兵第一次生出一些关于回家无措的情绪。

    走到家门口已经快凌晨3点,他轻手轻脚打开门,却被灯火通明的屋子吓一大跳。卧室门大开,大团的泡沫雪花一样从门里往外涌。弗栗多呆了几秒,就往卧室跑,滑溜溜的地面几乎让他摔一跤,佣兵手脚并用拉住门框。雪白泡沫铺天盖地,房间里几乎被成山成海的泡沫埋了,恍惚间让人觉得置身风雪肆虐的极地。源源不断的泡沫地从浴室的门扑出来,“雪暴”看来风头正劲。

    “忉利天!”白乎乎的房子里看不到人,弗栗多被恐惧攫住,伸着脖子大喊。

    “我……”一楼浴室传来一个犹犹豫豫的声音,“对不起,我……”

    听到他声音反而松了口气,弗栗多满腹狐疑地走进浴室。浴室更是惨不忍睹,泡沫堆山撒海,平等地铺满了每一种物体裸露的表面。忉利天跪坐在魔药罐一样咕嘟咕嘟不停冒出泡沫的浴缸边,白沫整了一头一脸,表情像拆家被抓了现行的哈士奇。

    “对不起!”看主人目瞪口呆,“哈士奇”慌慌张张解释,“我出汗把床单被褥都弄湿了,本来想洗一下的……”像为了自证,他伸出胳膊在浴缸搅和了几下,“可能沐浴露倒多了,好多泡沫……我冲了好多水……可是泡沫越来越多………”越说越委屈,弗栗多低头捏住脸死死憋笑。见他低头,忉利天委屈变成心虚:“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我可以赔偿!”弗栗多快憋不住了,欲盖弥彰地跺了下脚。SHELL执行总裁吓一跳,“用钱摆平一切”的路径依赖自动开启:“赔偿独立于你们的佣金,你列个损失报价单给我……”

    “这不是钱的问题!”佣兵粗声粗气打断他。

    忉利天自知理亏,老实道歉:“对不起…”

    “这些不重要,”弗栗多大步流星过去,把埋在泡沫堆里湿漉漉的忉利天挖出来,鸡崽儿一样拦腰拎起来就走,“比起这些,我更在意你有没有把自己弄伤。”忉利天身上还在往下滴水,一言不发地死死抱住佣兵的胳膊。

    二楼的浴室要小很多。弗栗多把他放在浴凳上坐好。千娇万贵的omega观察了下四周,一脸忍耐。

    “这个浴室小,没浴缸。不过你现在也不能泡澡,我帮你用防水胶布贴住伤口。你自己快速冲一下。”

    “我想喝水,”忉利天用手摸自己后颈的伤口,“我这里很不舒服,又痒又胀的……”

    “等我一下。”

    弗栗多再进来时拿着一个小药箱,顺手递给他一瓶水,已经拧开了盖子。“痒说明伤口在愈合,应该是腺体在自我修复?”他把忉利天肩膀上的湿发拨向一边,解下湿漉漉的绷带。一股薄荷味的茶花香气蒸腾,皮肤雪白透明,花蜜一样的液体从几道深红的伤口渗出来。佣兵心如止水,用碘伏简单消毒,重新敷上纱布。

    “脱臼的肩膀虽然复位了,但也不能太用力。最近都尽量少用左手。右脚撕裂的韧带要长好,少说需要一个月。等会你就坐在浴凳上洗,洗好了喊我。”

    他快速收拾换下的绷带和药箱:“那我出去了。”

    “弗栗多!”眼见他快到门口,忉利天忍不住出言喊人。alpha没有回头,他对着佣兵沉默的后脑勺失落了几秒钟,湿热的空气缓慢搅动,排风机嗡嗡嗡,连言语都变得低软:“你…我……我很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没关系,”弗栗多偏头,公式化拍拍药箱,“职责所在。”他干脆利落带上了门。

    职责所在……吗?

    忉利天怔怔地拧开淋浴开关。

    弗栗多在门外大口换气,听到水声即刻拔腿冲去厨房,打开冰箱舀了一大勺冰块嘎巴嘎巴嚼碎了吞下去。好险,刚刚哪怕再多待一秒钟,恐怕就要把持不住。他摁住左胸擂鼓般的心跳,仰头深呼吸。餐厅没开灯,月光犀利地射进来,智慧的耳语宛如天音:“深呼吸,弗栗多。TA是你的一部分,不要恐惧它。让它通过你的身体。‘恐惧过后,唯吾独存’。”

    恐惧过后,唯吾独存……

    我甚至以为我摆脱本能,成为了更好的人。他苦笑了一下,下意识地摸着左侧胸口。

    对不起,毗羚陀,我很羞愧……

    +++

    妮娜取下头盔,理了理一头火红的头发,跳下摩托,停好。门廊下耶路撒冷绿玫瑰怒放,她从左数第三个有裂痕的花盆下摸到钥匙,抱着头盔开了门。

    “弗栗多!”妮娜大摇大摆绕过玄关,喊了一声。摇晃的树影婆娑打在落地玻璃上,花园里葳蕤草木透过白色纱帘若隐若现。客厅中间支着一顶小型迷彩帐篷,卧室门紧锁。

    女alpha噗通一声坐进沙发,哐啷一声丢掉头盔,嘡嘡把脚搭上长桌。“弗栗多!我来了。”她冲卧室又喊了一声。

    “妮娜,嘘——”佣兵头子举着平底锅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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