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章墨灰柏（1） (第4/4页)

空语者面前会不自觉地感到呼x1困难。然而就算换成选择者解放战线的其他g部，见到小慧一样会本能地想要逃跑，甚至不由自主地想要下跪。」

    如果说二阶和三阶之间是断层之隔的话，三阶空语者和墨慧珀则隔着次元之壁。一般人根本没法想像到天湖市内最强战力其实是一个每天烦恼着哪里可以买到便宜蔬菜r0U食、哥哥身T又长了衣服又得缝补了的小小少nV。

    「空管司实际上是早就知道这个情报的。因为六年前，为我和小慧测量希格斯粒子量的就是柳教授啊。」

    六年前天湖市爆炸事件，墨灰柏和墨慧珀失去了双亲和居所。彻底走投无路的两人明知道自由之音的人T实验极具风险也不得不参加。即使是个孩子，他们也明白，最重要的首先是活下去。尊严和理想都是衣食无忧的幸运且幸福之人才可以追求之物。

    「当时自由之音的复制实验已经失败了数次。因为希格斯粒子量不够巨大的话难以捕捉波动特徵进行分离，他们需要在二阶中也算是特别强大的那种空语者来作为素材……这是多麽稀有的条件啊，然而我和小慧正好撞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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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被分裂成两人前的墨灰柏要b现在的戴蒙德还要潜力巨大，是一个在三阶空语者中都算是优秀的个T。

    「当时我苦苦哀求着让我作为实验素材，不要选择小慧。唯一冒着风险呼唤我回应的，就是柳教授你啊。」

    柳司长露出一个苦笑。

    「那时候我把墨慧珀的希格斯粒子量的测量值删去了两个零。直到现在，这都是我唯一一次篡改实验资料。」

    直到把墨慧珀的测定值缩小到百分之一才低於了自己的哥哥，足以可见墨慧珀作为空语者的能力恐怖到什麽地步。

    成为空语者也许是上天的恩赐，但成为强大的空语者绝对是上帝的恶作剧。个T的命运在名为国家的机器面前可以轻易地被碾成碎片。弱小的个T可以轻松地选择自己的人生，强大的个T要麽选择成为机器的一个零件，要麽就被废弃，没有第三条路。

    这也是当年戴蒙德和墨灰柏约定绝对不允许墨灰柏触碰希格斯之力的原因。因为墨灰柏一旦作为空语者展露头角，隐藏在墨慧珀身上的秘密极有可能暴露。

    「柳釉青，如果想要强迫我战斗有更简单的办法。只要威胁我说会把小慧的情报上报上去就行了。不，如果要保护福特高夫的话，只要把我关押起来去威胁小慧，她就算不情愿也会出战。而且敌人是戴蒙德，是根本不可能对小慧下手的人，简直是一举两得。但柳教授没有这麽做。」

    车厢内的暖空调的杂讯越来越轻。在这个只有三人的狭小空间里，每个人都能听见其他两人的呼x1声，微小的情感变化都可以轻易被捕捉。

    「六年前，如果你和你meimei没有出现的话，成为自由之音实验素材就会是我nV儿了。事实上他们觊觎着我nV儿很久了，不单是因为空语者的能力，还因为柳釉青的血统特殊，混了自由之音非常感兴趣却很难得到的基因。自由之音那时候对我无法触碰到的地方施加了巨大压力，直到你们出现前我甚至想过乾脆流亡苏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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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直到今天被人听见都非常危险的自白。

    「我会答应帮你篡改资料也是因为墨慧珀和我nV儿的年龄接近……帮助她可以稍微减少点我把你送上手术台时的罪恶感。墨灰柏，我至今都是亏欠着你的，一直没有还上，也永远不可能还上。」

    「然而柳教授至今都为小慧保守着秘密。我不是相信着空管司。作为一个如此庞大的机关，背地面必然存在Y影，就好像自由之音在我们眼中无b邪恶，却同样为人类的科学研究作出了无法替代的正面作用一样。我信任着的是柳教授你本人。我相信你昨天做下的承诺。」

    如果能逮捕戴蒙德，就从社会意义上杀Si他。名为戴蒙德的少年将不存在在这个世上，多出来的是一个拥有无限未来可能X的无人所知的少年。

    「我会继续执行任务。我要‘杀Si’戴蒙德。当然，为了国家无聊的面子我也会继续保护福特高夫，虽然只是顺便的。柳釉青，你呢？」

    柳釉青眨了眨她灰褐sE的眸子，抱起双臂，双马尾在她脑後跳动。

    「说实话我已经不想继续任务了，那个艾恩哈特实在欺人太甚。但我就算可以从空管司辞职，也没法从我爸爸那里辞去nV儿的‘职务’啊……」

    站在柳司长的立场上，他有保护福特高夫生命安全的义务。

    不过就算柳釉青答应继续执行任务，摆在空管司面前的还有一个巨大的问题。

    战力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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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釉青把脑袋靠近墨灰柏耳边。

    「那个艾恩哈特就是个战五渣，完全不可能指望他派上用场。」

    撇开战术奇策，单论作为空语者的实力，墨灰柏在二阶里算中等偏上，而柳釉青则是在二阶中属於顶尖的空语者。

    「接下来才是问题。那边的两个nV孩全和我不相上下。然後是戴蒙德……这根本没法计算嘛！」

    柳釉青把袖子一甩自暴自弃地嘟起嘴。本来，带上援军以逸待劳的情况下，最多也只是「有胜利的可能」的程度。只凭墨灰柏和柳釉青连露b与莎菲雅的组合都不可能战胜，就更别提阻止戴蒙德刺杀福特高夫了。

    不过墨灰柏倒没显得有什麽压力。他抚m0着自己的希格斯之剑……这把武器原则上还是属於剧团的「道具」，墨灰柏只是把这把长剑借来而已。希格斯之剑没有特别的专属X，墨灰柏只要愿意随时可以从空管司的仓库中找出合适自己的。但这把已经是墨灰柏使用习惯的武器了，只要拿着这把希格斯之剑墨灰柏就会感到心安。

    「必胜的策略还是有的。柳釉青只要能拖住露b和莎菲雅，我就能战胜戴蒙德。」

    「开什麽玩笑呢，上次是因为她们两个状态不佳外加我们采取偷袭有先手权我才能同时压制两人。她们两个认真起来打过来，不是我能不能拖住她们的问题，而是我能撑几秒的问题啊！」

    露b和莎菲雅在加入选择者解放战线前同样也是自由之音的JiNg英。执行暗杀行动人数不能太多，因此出动的都是佼佼者。除开g部们外露b和莎菲雅已经是选择者解放战线的中坚力量，柳釉青丝毫不敢大意。

    「我相信柳釉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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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啊，嗯，谢谢，我会努力的……不对啦！」

    被墨灰柏坦率地直视的柳釉青表演了先是脸红低头，再是猛然抬头吐槽的变脸般的表情变化。

    「好，就算我能勉强拖住名叫露b和莎菲雅的两个nV孩，那你又要怎麽战胜戴蒙德呢？选择者解放战线的g部不会输给同一招两次，衍S相消已经不可能起效了！」

    「这帮g部是哪里的圣斗士麽。衍S相消是不可能再起作用了，不过仅限一次，我还有一个必定能战胜戴蒙德的办法。」

    「这话你昨天说过一遍，以後你的绰号就叫‘仅限一次墨灰柏’如何？」

    柳釉青斜着眼睛调侃墨灰柏，一边拿手指戳着墨灰柏x口。墨灰柏随手把柳釉青的手抓住。

    「昨天我做到了，今天我还会做到。」

    「那能劳烦你不要像昨天那样一直握着我的手好吗！」

    一开始还是低声讨论战术，後来已经变成了一点打闹的感觉。两人没注意到的是，柳司长始终通过後视镜t0uKuI他们，脸上露出了见到自己nV儿长大的父亲所特有的又欣慰又担心的微妙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