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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兴致缺缺 (第2/2页)
陈致文站在原地,唇角勾出一抹自嘲的笑意。他只觉得陈彬乐的手指上好似牵着一根细绳,一根连着他心脏的细绳,只是勾勾手指,便能随意的cao控自己的心,要他上,他就不能下。 从喜欢上陈彬乐的那一刻起,这根线就埋进了他的rou里,就算陈致文想,也拔不出来了。 下楼。 餐桌上的菜色很丰富,大都是陈致文爱吃的东西。陈彬乐特意如此安排,原本是有断头饭的意思,可现在他的想法因先前在会所的所见,已经有了微妙的改变。 餐桌另一头的男人眉头紧蹙着,动筷子次数寥寥无几,吃饭宛如上刑。 陈彬乐笑了笑,伸筷子夹了点菜放到了陈致文的碗里,然后看着男人如临大敌的表情,饶有兴趣道:“哥哥在想什么?” 陈致文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任何声音,似乎已认定了此时说什么都只是徒劳,低下头,放弃了回答,默默的将碗里的菜吃干净。 这一顿饭磨了快一个小时的时间。陈彬乐倒也不急,面带微笑,两眼一动不动的盯着陈致文看。等陈致文认命的放下筷子,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问道:“哥哥洗过澡了吗?” 陈致文点头。 陈彬乐眉头稍稍一挑:“灌肠也做过了?” 陈致文沉默片刻,又点头。 陈彬乐的心情忽然变得很不好,仿佛有一只冰冷的蜈蚣在他心上窸窸窣窣爬行而过,他眼睛微眯,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真看不出来,原来哥哥这么期待今天晚上的节目,什么都准备好了。” 男人有些惊讶的看了他一眼,动了动嘴唇,这次依旧没发出声音。 这个小动作消耗了陈彬乐剩余的所有耐心,他抬起食指,在桌面上点了两下:“怎么,连人话都不会说了吗?” “你……”陈致文舔了下唇:“不是你让我提前做好准备的吗?” 言下之意,他只是听话而已。 听他的话而已。 不耐烦地敲着桌面的手指停住了。 陈彬乐一笑,胸膛前闷着的烦躁感倏然散去了。 他站起身,转而到陈致文身边坐下。一手懒懒地托着腮,另一手伸出,在男人穿着的纯棉睡衣上轻轻一划,最后点在裆部还在沉睡着的器官上。 “自己清理的时候,硬了没有?” 陈致文全身肌rou都不自觉的绷紧,狭长黑眸中流出些许祈求的神情,片刻的沉默后,他摇了摇头。 陈彬乐有些惊讶:“没有?别撒谎。” “真的没有。”陈致文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时的感觉,和亲弟弟谈论“灌肠”和“硬没硬”的事情已足够羞耻,而一想到坐在身旁的弟弟只将自己当成了一条狗,当成了性奴,这种羞耻感就更加凶猛,也更…… 复杂。 这显然是他心里那点见不得光的感情在作祟。 他喜欢陈彬乐,而比起兄友弟恭的亲情,显然此时支配着他的这份扭曲的感情,要更接近他所希望能与陈彬乐拥有的亲近。 所以他明明对此感到恐惧、抗拒、不快,偏偏又无法拒绝。 “哦?”金发青年若有所思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明白了什么,咧嘴一笑。 “我懂了,”陈彬乐道:“没有我在,哥哥就硬不起来,是不是?” 陈致文耳朵通红,唯一能给出的回应只有低头沉默,似乎只要不开口说话,心中仅存的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就不会从缺口处流出去。 而陈彬乐也根本不需要他的回答。青年站起身,闪闪发亮的保时捷钥匙在他修长的手指上转了一圈:“走吧,哥哥,时间到了。” -- 将男人从餐桌旁抱起来的时候,陈彬乐清楚的感觉到了从陈致文身上传来的不安的颤抖。 怀里的男人被领带蒙上了双眼,像是一只即将被主人遗弃的小狗,已经预料到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却又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无助的依偎在主人怀里,瑟瑟发抖,祈求最后的垂怜。 这联想明明是从陈彬乐自己的脑子里冒出来的,却又莫名其妙的把他自己给逗笑了。 虽说是他亲口说要陈致文当他的狗的,但平心而论,狗这种忠诚又可爱的憨厚形象,和陈致文真是一点关系都沾不上。 他们是亲人,是兄弟,从小一起长大,正因如此,这男人的心计有多深沉,能力有多强,手段有多狠,没人比陈彬乐更了解。 他现在的确是把陈致文牢牢的攥在手心里了没错,但这只是、也只可能是暂时的情况,过不了两个月,可能只要一个月,陈致文就能找到门路,从自己身边逃脱。到时候,以他的能力,东山再起根本不是问题。 当然,陈彬乐一点儿都不担心陈致文的反扑,他早已不是当初只能仰望兄长的小孩子,他打败了陈致文一次,就有自信能打败第二次。 他只是在思考,该如何在这有限的时间里,把眼前这个踩在自己头上多年的哥哥,尽可能的蹂躏成自己喜欢的形状。现在他还有闲心把陈致文这黑心玩意儿联想成可怜的小狗,等陈致文反扑回来,他就只有把对方彻底摁死这一条路可走了。 如果到时候自己还没能达成目的,那就再也没第二次机会了,这么想来,也实在是太可惜了。 至于一开始说的,玩够了就归还股份、追回费家小姐那些,自然全是开玩笑的谎话。陈彬乐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做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情。 打开车门,陈彬乐将怀中的男人塞进后座。向外撤回身子的时候,忽然感觉衣服被对方轻轻的拉了一下。 “陈彬乐……”大概是心理作用,被蒙上眼睛的陈致文看着比平时乖巧了不少,身上睡衣松垮,眉头紧簇着:“别让我被其他男人……” 陈彬乐戏谑道:“哥哥的意思是,别的男人不行,我的话就可以?” 出乎他的意料,男人咬了下唇,竟然点了点头。 陈彬乐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摸了摸陈致文的头发,却没有对这个充满讨好意味的恳求给出任何回应。砰地一声关上车门,他哼着歌绕到了驾驶座,发动汽车,驶往早已选好的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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