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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第1/1页)

    除了cao别人的腿,喝多了的二哥没有别的坏毛病。躺在床上没一会儿,他就合眼睡着了,只是依然箍着我不松手。

    为了等他睡着,我趴在他怀里数他的睫毛,烛火太暗,怎么也瞧不清楚。

    听见他的呼吸声渐渐悠长,我终于松了口气。

    他是爽利了,我去哪儿说理去。

    稍一动,就觉得浑身不对劲,他力气大,掐握过的每一处几乎都是软的疼的,屁股蛋上还凉凉地敷着他的东西,难受地厉害。

    我爬起来,借着隐隐的烛光,不小心看见他裤裆处放出来的rou根可怖垂下来,一小半睡在耻毛里,丢人的紧。

    我顿时觉得眼睛坏了,连忙别过头去。

    两碗黄汤下去,竟然把亲弟弟当做旁人,就这么不管不顾地按着弄了一通,还这么大咧咧敞着怀露着鸟。

    我心里有气,想着就让他四仰八叉地躺在这里,晾着自己的子孙根,等到白天,让来的人都笑话他。

    可转念一想,来我屋的,也只有小莲同小侠了。

    小莲一个女孩子家家,哪里看得了这么腌臜的场面。

    无可奈何,我抓过自己的缎面被褥,往他身上一丢。

    他在梦里也知道享受,睡得冷了,忽然有人为他盖被子,当即就裹紧在身上,还砸吧嘴。不知道是不是梦见他的sao云云了。

    不知这云云是男是女,家住何方。

    总不会是那小嫦娥吧。

    我边想边慢慢爬下床,抓一块帕子把屁股上的精抹了干净,随手丢在地上。又拿一块,擦掉腿根的湿腻。

    男人的腥臊混着桂花香,又难闻又好闻的,我快要吐了。

    说实话,从前这事儿我做得多,本不该大惊小怪。但不知怎么了,我总觉得反胃。

    或许是小满的身子和心在作怪,它恼怒,也怎么摊上这么个二哥。

    穿上鞋,刚一站,就发觉腿根疼得受不了。cao腿和屁股缝是磨rou,弄多了,比真入进去还难受。这二哥喝多了倒也没什么都不记得,好歹是淋了些桂花油。

    我回头看看被子里睡的人,忽然发现他也不大,睡香了,不由自主就流露出孩子样,顶了天也二十来岁。

    可白天见他,总觉得他大出我许多。

    或许是佩了枪又梳了头发的缘故。

    我倒想告他的状,可是我跟谁说,又该怎么说呢。

    推开门,我又走出去。

    这是我第二回往外走。

    第一回是去了爹的房里。

    小满家是有钱人家,光院子就好几进。我如今的住处最深也最静,平时少有人来。爹住的正屋离我这儿本有一段路,但墙边开了小门,直直穿过去,能剩不少时间。

    我猜,小满小时候一定很受疼爱,小时候带在身边,长大了自己单独住,爹娘也要开条小路出来,时不时来照看儿子。

    一到夜里,小门小路就黑洞洞的。

    况且,虽是爹娘疼爱,另开了小门,可总走小门,本该走的路就都走不得了,有什么意思。

    小满的门,不知他是否常走,我反正是不想走。

    那天听小莲说,花园里荷叶都败了,看着心里难受。我这才知道,原来还有个园子,园子里还有池塘。

    我忽然很想去看看。

    过廊穿洞,躲过守夜的人,我拖着坏腿往前走,忽然闻见一股湿气,风也凉了起来。

    远远地,我见到一汪池塘,像谁丢的银元似的,只是边角生了些黑锈。

    忘了是谁告诉我,夜里遇见池塘是最危险的,一不小心就鬼迷心窍,眼见是水,还要一步一步走过去。

    或许他们是吃醉了酒,想捡钱。这么大一块银元捡回去,后半辈子也就不用辛苦,光靠供人付钱观看就能大赚一笔,说不定还能巡游大江南北,出海,去欧罗巴众国也转一圈。

    想着想着,我自己也笑了。好像我也吃了酒一般。

    我往前走,想走近看看荷叶。

    忽然,一双手捂住了我的口鼻。我被人搂过去,狠狠压在假山后头。

    须臾,我闻见一股药味。

    不像药材,更像药粉,覆伤口的那种,刺鼻子。

    我瞪大眼睛,借着月光,我看清面前是个高我一头的男人。

    不是二哥,不是大哥,也不是爹。

    莲花池畔,月色如水,凉风徐徐拂过。

    我的心突突直跳。

    吓得。

    我愣了一下,立马要叫,他的手就更重地捂上来,我几乎快要不能呼吸。

    “是我,”他低声道。

    是谁也不能杀我啊,我才刚死不久啊。我不大争气,从前就总哭,最擅长眼泪一颗一颗往外掉,身子也跟着抖。

    男人见我哭了,慢慢松开手。

    “抱歉。”

    我得以大口呼吸。

    男人的呼吸近在咫尺,听起来有些重,像是,像是。我一打量,看见他衣襟里埋着绷带,月色太暗,看不清是不是沾了血。

    他受伤了。

    “啊,啊,”我伸手去指。

    他看看我,又低下头看自己,然后又看着我,轻轻说道:“这几日好多了。”

    一瞬间,我忽然反应过来。

    他是认得小满的。

    可我却完全不知道他是谁,小满的脑袋里什么都不肯留给我。

    我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只看着我。

    我连猜的机会都没有。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开口了。

    “我不是一定要你为难,只是你一直不来,我,”他顿了顿,有些窘迫,“我饿得厉害。”

    “啊。”

    他等我一会儿,又道:“我过几日就走,这些天,麻烦你了。”

    我一时说不出话。

    我两时也说不出话。

    小满在家里养了个野男人。

    而我恰好撞见了这个野男人。

    我只看得清他的大概样子,说不清是不是好看。

    但他这人很礼貌,和大哥的文雅不同。

    他更克制,口气甚至有些,公事公办。

    你可是别人偷偷养在家里的,不学什么小嫦娥sao云云,也该有点自知之明吧。

    “小陈先生?”他喊我。

    原来小满姓陈。

    我怔着,睁大眼睛看他:“啊,啊。”

    手也比划着,却没想好究竟要比划什么。

    他没顾我慌乱的指头,只皱了皱眉,道:

    “你嗓子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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