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泉淮梦男】山火烧山田_再次见面要好好自己的道侣才行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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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见面要好好自己的道侣才行啊 (第1/2页)

    万俟陵光,出身鲸鱼岛,年岁不知几何。其人朗月清风,骨子里讲究的却是大道无情。

    从那颗蛋出生以后,陵光就再也没疼过。入世在即,地震岛沉,迦楼罗纷纷展翅高飞,一鸟衔着一颗果子远走它岛。有挺喜欢他的来和他告别,陵光就一鸟摸了一下头顶,权当感谢这么多年的相伴。

    其实他刚孵化时,常和迦楼罗干架。不过这么多年下来了,双方也都习惯了,迦楼罗昂首叫了两声,就飞远了。

    此前有无数侠客来鲸鱼岛上采摘那果子吃,现下众人登船逃离,陵光也混了上去。

    “兄台的衣着好生新颖!是哪家的布坊出的新料子?”这江湖侠客一发言,就引来众人围观。可不是,陵光这羽衣实在精妙,一根根羽毛就像刚拔下来的一样,在阳光下呈现粼粼的色泽。他暗红色的头发也是如此,有个女侠客怀里抱着的婴儿还抓了一把。

    “哎哟。”陵光赔着笑,把这一小撮头发从那可爱娃娃的手里抽出来,“这是我养的鸟,死一只我就留一根下来,布坊的布怎么比得上?”

    信口胡诌陵光可是手到擒来,这不,那背上背着双刀的侠客迟疑地收回了手,大概是觉得这样对人家死去的宠物不好。

    但是有执伞侠客的雕从空中盘旋着落下,拉长了脖子对着陵光叫了两声。

    陵光好险没有跟着叫,暗自决定上岸后找个僻静处把这身行头都给换一遍。

    毕方,青羽红纹,不食五谷。

    但陵光可不会遵从山海经上的文字,从东海到渤海这一路,他可以说是一边吃一边游学,结识了许多志同道合的朋友,他们个个都是精通道学的人才。

    “陵光,你是叫陵光吧!道友,你真是个修道的好苗子!来我纯阳宫,我师父刚好还缺个徒弟带,怎么样,包吃包住,还包分配情缘。”

    “敢问这情缘二字…”陵光以黑布覆眼,没有叫别人知道他其实是看不见的。他看上去初出茅庐,处处皆是破绽,甩的一手好软剑,多少个狼牙死于他手。旁人皆以为他要么是在修禅,要么是在装逼。

    但他涉世未深,那一点不够谨慎的苗头还是让这群江湖老油条给看了出来,这下可倒好,都像看香饽饽似的把他给围住了。

    另一个纯阳弟子挤开前一个,拍着胸脯说道:“诶诶诶,别信他的,他师父是观里有名的气宗,一年换几个女侠士也未可知,有时甚至还诓骗人家不会武功的小姑娘!”

    “就是就是,来我们剑宗,剑宗缝制的夜话白鹭娃娃比气宗的帅!”

    “所以那情缘就是一对的意思咯。”陵光微皱着眉,姣好的容貌看得小羊们都开始眼热。

    “是啊是啊兄台,”前头第一个说话的气宗弟子把剑宗弟子摁在他脸上的手拨开,“人生不就那几个终点,而我给人算姻缘,绝对是师父手底下数一数二的…”

    这气宗说着就掐指算起来,五行八卦全用了个遍,连当事人八字都没问,也不知道到底是在算个什么。

    剑宗的看他掐算,也就没继续闹他,一群人围在这城墙脚下,眼见气宗的眉目越来越凝重,笑容也逐渐消失了。

    “失敬失敬!原是一方大拿!”气宗后退,长长拜了一揖,“真君此次前往北方,想必是那太原…”

    陵光从木箱子上站起来,面无表情,在寂静的人群中更显仙风道骨:“算出来也不要讲,我只是去寻我那抛夫的情缘罢了。”

    气宗仍弓着腰,双目瞪大了,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真君以身饲虎…我等…”

    但卦象并没有指向安史大军内,究竟是谁幸又不幸,与这位前辈结下了孽缘?

    “谈不上以身饲虎。”陵光抬手制止,“只是天道显像。”

    船来了,一身玄色的陵光孤身上了甲板,留一群沉默的小羊站在岸边恭送他离开。

    “这是个什么厉害角色,把你给吓成这样?”有不通卦面的剑宗围过来,跟这气宗勾肩搭背,企图吃到第一手瓜。

    气宗忙着擦掉自己脑门上的冷汗,横了他一眼,然后才叹道:“应劫而生。”

    劫数,王朝的劫数,也是庶民的劫数。

    后人有云道,起来望南山,山火烧山田。生产力不匹配,隐田愈多税收愈少,世家生不轨之心,非开国皇帝压不住底下的浮动,王朝不过那几样东西,在命运这条衔尾蛇上转啊,转啊,转。

    起码万俟陵光这双眼,一直可以望到这个循环底部,实在是无趣之至,无趣之至啊。

    可精怪未入世时看得分明,有了在意的人之后也是会紧张的。

    毕方结契并不是这么简单便宜,以舞为因,以蛋为果。他能感觉到蛋的降生,也就是说,那少年在这么多年后终于同意了他的求偶,他们这一份因缘,算是成了。

    在他终于站在龙泉府的冰天雪地里,那一点忐忑勉强被压了下去。

    纯阳的人算不出与他有孽缘的并不是安史之乱的主谋,而是曾在辉天堑中与中原江湖有一面之缘的月泉宗主——月泉淮。

    越近,越测算不出道侣的方位。陵光干脆也不着急,慢悠悠地由大船换了小船,在白皑皑的山野间,钓了两尾鱼。

    太冷了,还时常刮风下雪,陵光很讨厌这样的天气。他是火鸟,食鱼只为口舌之欲,真正能填饱肚子的,其实是火。

    说来好笑,他食火维生,唯一不能控制的也是火。史上有很多关于毕方的记载,所到之处皆是火灾。也就是说,毕方走到哪里,哪里就会起火。自产自销,也不过如此。

    幸运的是,他虽对道侣的信息不甚了解,但月泉淮这个名字在渤海国可以算是如雷贯耳。不出一旬,他就搭上了一伙人牙子,还差点把人家杀了个七进七出。

    “说实话,在下的年龄够做你的祖宗。”陵光蹲在背风处,笑眯眯地对着被捆成粽子的人牙子擦剑。

    “卖小孩可以,可别把主意打到在下头上啊。”他也是天真,没发觉人牙子这般献殷勤有什么不对。别说南风馆了,初涉人世的鸟对普通的妓院都不怎么了解。

    人牙子肿了半张脸,嗫嚅着想说些什么,但因为掉了几颗牙又成了猪头,最后只流出几滴泪来,缓缓地结成冰,冻在他的脸上。

    鹤是一夫一妻制,就算到这基因突变的毕方身上,这个设定也是不会变化的。不管人牙子再怎么求饶,人牙子的同伙都已经化作鬼魂飘向地府了。

    陵光掐指一算,从人群中拎出一个才长到他腰间的孩子:“此子与我有缘,我就带走了。剩下的孩子,你就看着办吧。”

    曾与迟驻同吃同住的孩子们一个个闭口不言,怯弱地望着陵光远去的背影,拿起手边能找到的最好的武器对准了人牙子。

    另一厢,陵光化雪给迟驻擦了个干净,才开口:“你注定要双手沾满血腥。”

    迟驻心如死灰,以为在他的谶言中自己成功复了仇,扯出一个笑来。

    “所以我的未来是学剑吗?”

    陵光想了一下月泉淮的武器,当即点了点头:“但也不敢保证没有别的。”

    这个聪慧的小孩很讨人喜欢,陵光给了他一个脑瓜崩,朝着既定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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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泉宗新来的男人是宗主的姘头。

    哦不对,现任宗主名叫朴银花,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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