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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破竹 (第1/1页)
杜敬弛回头看他:“不要。” “快点。” “不亲。” “快点。”孟醇往杜敬弛嘴上盖了个章。 杜敬弛追上去咬了他一口,倒是没用力,两瓣唇黏黏糊糊贴着,喉结在孟醇掌下一滑一滑地动。 杜敬弛舔了舔嘴角,还是那副不依不饶的神情,说:“就不亲。” “爱亲不亲。”孟醇对着软和的唇,轻轻吮了两下,“时间到了。” “哦。”杜敬弛撑着他的大腿,坐直身子,“我拐呢?被你丢哪去了?” 孟醇弓腰,把胸口送到他背后:“我没丢,肯定是它自己掉哪个坡下面了。” 找东西又半天,等翻回营地,广场已经非常热闹了。 孟醇牵起杜敬弛,悄悄溜进病房浴室,打闹着洗掉浑身沙砾。 笑声于无人聆听处响起,两个人的眼睛都被泡泡轮番辣过一遍,嘴巴里也苦。 杜敬弛穿着孟醇的衣服,坐在床上等他换药。 孟醇一边撕开血rou粘连的绷带,一边望向窗外,看着大伙其乐融融的场面,挺意外地说:“那个老缠着你的傻金毛在跟猴子掰手腕呢。” 杜敬弛来劲了:“哪呢哪呢?” 孟醇让开位置给他,低头往肩膀缠上一圈干净的纱布:“灯下边,一群人。” 杜敬弛帮孟醇摁着纱布,眼睛兴致勃勃盯着瑞挪和猴子,激动道:“你赌谁赢?” “猴子。” “那我赌那个谁——”杜敬弛乐呵地摸过剪刀,递给孟醇,“傻金毛。” 听他给金毛加油鼓劲,孟醇整个人往前倾,大腿不动声色贴紧杜敬弛的屁股,隐有再度干柴烈火之势。 杜敬弛被磨得双眼微眯,稍稍塌腰,耳垂艳红。 他侧头,刚想寻孟醇气息,就听远处传来稚嫩的呼唤,几个孩子打头,朝医疗楼奔来,一声声杜敬弛、大哥哥,叫得本尊心虚,赶忙顶开男人,佯装若无其事欣赏风景,不经意发现他们,透过窗,挥挥手。 与杜敬弛交好的一个小孩站在窗户下面,两条白藕似的手臂高高举起,问他能不能出来玩。 赛嘟的两个姐妹也举着几颗亮闪闪,手臂细瘦好像新竹,在风里摆:“我们有糖——你快下来——” 一些大人发出轻笑,不知为孩子天真烂漫,还是为杜敬弛极好的人缘。 不一会杜敬弛拄着拐杖下来了,孩子们欢呼着簇拥而上,等孟醇慢悠悠换好鞋下楼,人早就没影了。 他走去掰手腕的场地,猴子还在那,同瑞挪斗得面红耳赤,两条胳膊青筋毕露,看着好不用力。 瑞挪从脖子到脸,涨得发紫,余光见孟醇来了,突然怒喝一声,奋劲大败对手,把猴子死死扣在桌上。 猴子痛呼:“我cao你——” 瑞挪气喘吁吁扔开他的手,肩膀被同伴们兴奋地摇来摇去,欢天喜地的样子对比佣兵阵营,简直不能更得瑟。 猴子看到孟醇,像打架没赢的小弟盼来了老大,唰地站起身,憋闷说:“醇哥你来!” 孟醇暂未表态,瑞挪就意味不明哼笑两声,听出这是觉得自己要趁他累兮兮的时候占便宜,才懒得陪他们玩,要走,可听杜敬弛带众小孩往这边来了,又稳住脚步,抱起双臂,话锋一转道:“我先跟别人来几局。你休息完,爱什么时候上就什么时候上。” 围观群众越来越多,杜敬弛肩上坐着一个小男孩,怀里挎着一个小女孩,绕着人堆走了一圈没能挤进去,最后还是大虹一把将他拉到前排,夹在与阿盲之间,极有兴趣地讨论赛况。 孟醇已经干脆利落掰走三人,目光扫向瑞挪,眉尾微扬,像在问,休息够了没? 年轻士兵出列,在佣兵面前坐下,杜敬弛看热闹不嫌事大,起了声哄。别人觉不出什么,但落入孟醇耳中,听着就是“还赌傻金毛赢”。 灯光悬在两人头顶,眉骨下具是一片漆黑。 瑞挪后槽牙咬碎了,手还是纹丝不动立在空中,偏向孟醇的赢面。 孟醇咬肌凸起,手臂每一根线条,都仿佛要暴起扑向对手。却又守着余劲,不让瑞挪输得前人那般快。 走走,停停,孟醇就没倒去中线过。这回换佣兵们摆手,笑话瑞挪太嫩。 他不甘心输,孟醇便帮他,轻飘飘如掰折一颗蒲公英,将那只充血发红的手,碰地打在桌上。明明自己也被攥麻了胳膊腕,面上一点儿颜色不露,还特讨厌地吹了声口哨,懒散地站起来,说:“差点意思。” 该欢呼欢呼,孟醇深藏功与名,把孩子往大虹阿盲那一丢,拐着杜敬弛走出是非地。 杜敬弛被他抓着胳膊,反而没急眼,踉踉跄跄跟在孟醇身边,绘声绘色地描述士兵表情如何滑稽、以及最后那下瑞挪该多么尴尬,满意地评价道:“阿盲还跟我赌,说万一你赢不了他怎么办?靠,我就想,怎么可能吗,你肯定赢得过傻金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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