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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难飞 (第2/2页)
头,眼睛没忍住眯了眯。 大少爷的脸跟反光板似的,在瓦纳霍桑毒辣的阳光下白的刺眼。 孟醇走到杜敬弛身前,看着他放在腿上的牙刷牙膏:“刚醒?” 男人浑身汗涔涔的,水里捞出来半干模样,垂在脸颊许久的汗珠终于随着这两脚有力的步子,从下巴滑落,堪堪擦过发达的胸肌,坠进杜敬弛两脚之间的黄沙。 杜敬弛眼见那颗汗珠将那一小小片沙地洇成深色的团,背往后靠了靠。后脑勺怼到大虹指尖,深肤色的女人将他戳回原位。 这点小动作躲不过孟醇鹰似的眼神,他故意弯腰又离杜敬弛近了些,混杂铁锈沙尘的汗味化作一股风打在杜敬弛脸上,闹得少爷顾不上大虹还在轮椅后头,扭开轮子就要走。 “我跟醇哥为了给你搭这个破棚子一晚上没睡,你还想撞人是吧!”猴子把大虹搡开,跟沙地一个颜色的脸怒气冲冲的。 脑袋挨了大虹一拳。 孟醇把榔头随手丢在棚子旁:“我也去洗洗,大虹你带猴子吃饭去吧。” “啊?我也先洗——” “先吃饭。”大虹冷静地押住猴子,扭送犯人一样把骂骂咧咧的猴子带走了。 澡堂没人,杜敬弛想到昨天在这给孟醇...闹心死了,他在心里骂人,半点余光都不想给正在冲澡的孟醇。 他速战速决,吐掉泡沫准备离开,刚把洗干净的牙刷摔回杯子里,就被孟醇猛地拉住轮椅。 冷水顺着推手打湿了杜敬弛背部,杜敬弛立马张牙舞爪地窜出去,终于掩饰不住眼里的嫌弃,嗷呜嗷呜朝孟醇叫。 声音响到一半停下来,杜敬弛胸膛一鼓一鼓地呼气吸气。 不跟傻逼基佬生气。 ...埋汰,埋汰,埋汰! 孟醇随便甩了两下手上的水,潮呼呼地抓住大少爷后脑勺变长的发尾强迫他看自己:“昨天男人的rou都含过了,今天还嫌我脏?” 杜敬弛形状干净的挑眉拧在一块儿,僵硬地摇了摇头。 孟醇丢开他的脑袋,身下那东西又招摇过市地立在杜敬弛眼前,翕张的马眼嵌着水珠还是什么,杜敬弛错开脸不肯就范。 孟醇皱眉:“你是不是想磨蹭到大家都来看你吃我老二?快点的。” 如果昨天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半推半就给孟醇koujiao,那么杜敬弛很肯定今天自己是不想再做这个了,多看一眼孟醇青筋怒张的阳具他都反胃。 杜泽远汪晖楠,您们二位可以放心了,儿子走不动同性恋的路子,没那承受能力。 吃饱喝足的猴子站在大虹身边,看见杜大少泪眼汪汪撇着个嘴一路飞回帐篷里。他半懂不懂地肘肘大虹,碎嘴道:“我挺喜欢他身上那件短袖。” 草绿的底子上是大粉的花和蓝紫的蝴蝶,离十米远都能看清胸口上的奢侈品logo。 大虹甚至懒得翻白眼:“你先把头发染回来吧。” 孟醇插着兜慢悠悠走在后头,新换上的衣服已经被水沾湿不少。 欺负归欺负,他是有契约精神的,趁着一天闲来无事,叮叮咣咣打好围栏,又站在梯子上接电线,试过运行,暴露在外头的电线草草埋在土里就算完事。 猴子啪嗒按下开关,热水器轰隆作响,不一会儿冰冷的水流有了温度。 猴子感慨:“醇哥动手能力还是这么强。” 阿盲正好从营口进来,看见凭空而起的小蓝色棚子,好奇地问:“这什么?” 大虹给带着独眼罩的男人让出位置,扬扬下巴:“那个杜少爷给醇哥卖身的事儿整个营地都知道。” “哦,给大少爷建的。”阿盲不觉有他,“先走了,我找老王去了。” 杜敬弛半夜还因为孟醇强迫自己的事情恼怒,盖着硬邦邦的薄被翻来覆去睡不着。 外头风响窸窣一阵,安静下来。 杜敬弛想着想着突然将注意力转移到帘子窄小的缝隙,无光无声,却突然闪过什么。 寒意从尾椎骨直冲脑门,杜敬弛在黑暗里睁大双眼,一动不动地倾听帐篷外的声响,怀疑是否听错了。 好一会儿没有动静。 他松一口气,侧过身扒拉被子。杜敬弛弯腰去扯半掉在床外的被子,抬手瞬间,目光顺着漆黑的缝隙猛然撞上一只眼。那只眼高高悬在空中,身体与缝隙融在黑夜里,极微弱的光亮聚焦于眼白,流露出腐朽的焦意。 杜敬弛气血上涌,脑子天花乱坠地嗡鸣。 眼睛定定看向他,眸子沉默而死寂地透露出某种可怕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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