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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第1/1页)
这个房间里没有窗户,出口的门关上后,是铺天盖地的黑。 置身于黑暗中对时间的感知变得缓慢,在昏暗得有些压抑的环境里,人的神经系统会更加紧绷,李寂想要手脚蜷缩抱住自己——这是一个有安全感的姿势,但固定住四肢的手铐长度有限,挣扎只会让他的身上再添新伤痕。 陈谨已然疯癫成魔,他不顾一切想拉着清醒的李寂坠入光怪陆离的世界,那里的李寂乖顺温柔、对陈谨言听计从,他会在清晨给陈谨系领带,正衣襟;也会在夜深时和陈谨依偎在被窝,相拥而眠…… 画面如走马灯般变幻着,突然定住,一片朦胧中正在接吻的两人转过头来,像在注视着虚空里的人,嘴角弯出一个诡异瘆人的笑,黑得发紫的血流出眼眶,嘴巴一张一合,“不要走,留下来陪我吧,李寂。” 不要…… “留下来!!” 李寂猛然睁开眼睛,心脏砰砰直跳,头也疼的厉害,他心有余悸的大口喘气。 不知道何时被梦魇缠住,也许只睡了不到一小时,但梦的内容简直就是恐怖故事,他害怕那个和自己截然相反的李寂,麻木又顺从的对陈谨好,好像忘了年少时被强暴侮辱的惨痛经历,可这如何能忘的掉?! 李寂不会变成那样,他告诉自己,永远不要妥协。 凭什么事事要让陈谨如意。 陈谨让提着医药箱的王医生在门边等着,他推门而入,开了灯。 突然间的炽白让李寂不太适应,他眼睛发酸,过了好一会才看清立在身前的陈谨,面无表情盯得他胆战心惊。 陈谨进来也不说话,李寂知道陈谨是要自己主动开口知错、求饶,就像一个上位者,理所应当的享受手中权利,对清白者抹黑,还要他们战战兢兢的磕头告罪,无罪也是有罪。 到了这种地步,莫须有的惩罚都会落在自己身上,李寂不想辩解,反正也死不了。 暴风雨前的平静。 陈谨瞳色瞬间冷了下去,半晌,语调毫无起伏,“王医生,进来。” 王医生低着头快步走到陈谨身后,等候吩咐。 “开始吧。” 李寂偏头看见银白色的针尖靠近他,还是忍不住细细发抖,他用力晃动手臂躲避针管,王医生见李寂如此不配合,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陈谨,对床上的人劝说到,“李先生,这是营养剂,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不要害怕,配合我就好。” 针扎进手臂,李寂慢慢变得安静,他感觉自己的力气在流失,连说话也有些困难,“你……骗我…” 王医生没回答他,转身恭恭敬敬地对陈谨说:“镇定剂已经生效,可以带李先生过去了。” “用轮椅把他推过去。” 李寂觉得自己像是一头待宰的羔羊,神志清醒的听着屠夫计划如何取他性命。 未知是一个可怕的词,李寂的心被高高吊起。 他被推到一个房间,里面站着一个人带着口罩和手套,平台旁边搁着一排他叫不出名字的带着尖针的工具。 陈谨亲手把李寂捆在躺椅上,慢条斯理地打着绳结,感受着衣服包裹下rou体细微的战栗,陈谨抬手掀开衣角去摸李寂柔软的肚子,“现在知道害怕了,有什么用?” “你想做什么,”李寂声音轻得像羽毛飞过。 陈谨残忍地笑着说,“我要你清醒的看着,我给你纹下的刺青,你这一辈子都属于我。” 他凑近李寂耳边,轻飘飘地扔出惊雷,“我还要你带着这个纹身主动勾引我,在我身下发sao,扳开腿求我cao你…” 陈谨直起身,吐出一口气,“你不愿意做的事那就让我帮你,怎么样?我说到做到。” “陈谨,你还把我当人看吗?”李寂双手紧紧攥着,声音嘶哑,“你怎么能这么恶心。” 陈谨不可置否,他拿出一张无菌单盖在李寂腿上,对上李寂的眼睛,嗤笑一声:“是,我恶心你也得陪着我。我们在一起的这些年,你还不明白道德是约束你们这些迂腐之人的,于我无用吗。” 话里话外都透露着藐视人权的嚣张,在滔天的权势面前,纵有一身傲骨也会被折断。 “你做这些事,就不怕哪天我死在你前头吗…呜!” 陈谨直接拿毛巾堵住了李寂的嘴,他最恨李寂在他面前提“死”这个字,没人能威胁他,李寂也不行。 “…你要是敢死,我就当着你爸妈的面jianian尸。” 陈谨真的是疯了,一字一字的决绝与狠戾让李寂后背发凉,眼前的人变得模糊起来。 他失力的躺平,任由陈谨拉下他的裤腰卡在胯骨处,温热的手掌抚过小腹,这里就是纹身的地方。 再往下陈谨用无菌单遮得严严实实,在小腹纹身总归能引人遐想,李寂羞愤难当,陈谨把他钉在了名为yin乱的耻辱架上。 纹身针落下,带着墨色一点点刺进李寂清清白白的皮肤。 痛,火辣辣的痛,像是有火苗灼烧着肚子,李寂忍不住呜咽。 陈谨擦了擦李寂脸上的汗,让纹身师加快速度。 终于,最后一笔落下,陈谨只一眼就血脉偾张——印在李寂小腹的yin纹,色情又性感,那抹艳丽红色爱心象征zigong,两边是上扬而弯曲的黑色输卵管,下连接着黑色小羊角延伸出的枝条,末端一点黑,好似什么小生命要游进去。 陈谨满意的笑起来。 惩罚还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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