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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别的照片,但能不能把那种截图删了……” 1 “为什么要删?这难道也是你未来分手计划中的一部分吗——抹掉我们相处过的证据?” “我不是这个意思……” “也对,说到底你还只是个学生,感情不稳定,想给自己留条后路也很正常。我不怪你。” “你在胡说什么,我根本没想和你分开……我刚才那些话的意思是……”我努力地为自己辩解,急得面红耳赤,说得口干舌燥,可越解释却越像是在掩饰。 我明明没有要分手的意思,但罗束不知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竟一声不吭,只在电话那头静静听着,欣赏我无力的辩白。 我向他承诺道,“罗束,你要相信我,我来y城就是为了你,以后也会一直陪着你。” “怎么保证?” “我……我还要怎么保证?我那些截图都在你手上,我敢胡说吗?” “你不要我删了?” “……”我有些精疲力尽,实在不想再和他过多争执,便无奈道,“……你喜欢,就留着吧。” 罗束心满意足,又正巧有别的老师催促他回会议室开会,于是他终于肯放过我,匆匆交代了几句后,挂断了电话。 我看着结束通话的界面,心里郁结。原来罗束真的可以左右我的生活,不然为什么我想问的问题得不到答案,想删的照片又删除不了? 陆净尘的那些话也不合时宜地闯入我脑海中,将我的思绪搅乱,害我只能努力安慰自己——起码罗束是因为喜欢我,才这样做的。 应该是这样吧? [br] [br] 陆净尘出去了很久,直到天色渐暗,才提着东西回来。 我刚洗完澡,正坐在桌前,和罗束先前介绍我认识的咖啡店老板联系,敲定打工的时间和具体薪资。 陆净尘走过来,递给我一瓶他刚买的粉色饮料。那玻璃瓶的瓶盖已经被他拧开,瓶身里的液体正冒着细腻的气泡。 我接过瓶子闻了闻,好像是酒,“我不喝酒。” 2 “你是未成年?” “不是。”我想把酒瓶还给陆净尘,可他不接,反而将瓶口往我唇边推了推。 我拒绝不了他的“好意”,于是尝试着抿了一口——那酒刚入口时味道古怪,但咽下后,却反上股清甜的果香。 “好喝吗?看你中午的时候心情不好,特地买来给你试试。” 我本来已经平复的心情,经由陆净尘的提醒,又重新低落下去。我想起中午和罗束的聊天内容来,不安又无助的情绪就像这酒瓶中的气泡,接二连三地冒出,起起伏伏着,然后又一个个破碎开。 我晃着酒瓶,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你真的觉得那个alpha在骗我吗?” 陆净尘眯了眯眼睛,好像没明白我在说谁。 我低下头,指了指自己后颈的咬痕。 “啊。”陆净尘懂了,嘴角似笑非笑地抽动了一下,“这种事,你自己不会判断?” “就是判断不了才问你的,如果你是beta……” 2 “如果是我,我就先摘除他分泌信息素的腺体。” “……” “既然决定要和一个beta在一起,就不应该留着那东西。除非他是想在未来寻找和自己信息素完全匹配的omega伴侣。” 我有点不理解,“……什么是信息素完全匹配的omega伴侣?” “就是能和alpha的信息素达到100%匹配的omega——你也可以理解为alpha和omega之间生理性相爱的程度。” “那你和罗老师……” “完全匹配。” 陆净尘的语气是如此的理所当然。我错愕地看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只能一口接一口地喝酒,许久,才勉强从牙缝里挤出句自己都觉得荒谬的话来,我问他,“……靠生理匹配的伴侣之间,会有真爱吗?” “你觉得呢?”陆净尘把我手上的酒瓶托起,不慌不忙地将剩下的酒全部灌进我的喉咙里,然后伏在我耳边幽幽地开口道,“有,且仅有。” 刺激的液体源源不断地被倒进口腔,咽进肚子,可这次反上来的却是阵阵酸涩。 2 身边的陆净尘岔开话题,说起自己的事来。他说他下午出去的时候,本打算住到罗束家去,但一想到对方常年伪装成omega欺骗自己,还时刻监视自己吃那些所谓治疗信息素缺失症的药物来延迟分化,就怒火中烧,于是立刻打消了这念头。 在他的观念里,分化成omega算得上一种耻辱,而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自己一直以来打压着的omega竟然是alpha。 对于这样的性别颠倒,陆净尘不能接受,却又无法改变,于是只能和我絮絮叨叨地抱怨。 但事实上我根本没有安慰他的力气,我陷在刚才听取到的信息里,独自消沉,又因为胃里的酒精作用,醉意上涌,晕眩起来,注意力也无法集中。 或许是对我这样敷衍的态度感到不满,陆净尘突然不说话了,他伸出手,托起我的脸,仔细端详着,问道,“你在听吗?” 我麻木地点头。 “那陆家的秘密,你都知道了?” 我头脑昏胀,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只抬着脸反问道,“那又怎样?” “当然是要互换秘密。” “……我,我没有秘密。”我甩开他的手,想要站起来,可那酒的后劲太大,竟让我站立不稳,差点跌倒。 2 幸好陆净尘及时捞住我的腰。他扶住我,将我拽到身前来,问我,“你真的没有秘密?” 我咬紧嘴唇,重重地点了点头。 “别撒谎。”陆净尘抬起左手,用中指按在我的下唇上,像是想要撬开我的嘴。 我本该把他推开的,可那一刻我的注意力却被他中指上戴着的戒指吸引了去。那戒指的款式我认识,和罗束的是一对。 我歪着头盯着那戒指,脑海中瞬间涌入所有和罗束在一起时的片段,那一幕幕都像是在讽刺我的自不量力,竟妄图取代他与陆净尘之间与生俱来的爱意。 我越想越悲愤,忍不住冲他道,“把戒指脱了。” “你说什么?”陆净尘没听清,他凑近我,要我再说一遍。可我已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鬼使神差地扑上去,强硬地要他把那象征着和罗束婚姻的戒指摘下…… 我们大约是起了争执,但具体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都记不得了。包括房间的灯是怎么关上的,我是怎么睡上床的,身上的衣服又是谁脱下的,我更是一概不知。记忆好像就此终止了,直到第二天一早,我头痛欲裂地醒来,大脑才终于恢复了工作。 身边的人也醒了,他揉着眼睛,用有些沙哑的声音问我,“昨晚睡得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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