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第一章 (第9/9页)

必答，即便她早已将自己的行程同步在莫凯薇的行事历上。

    莫凯薇点点头，没再多说什麽。

    「你明天……要去公司吗？」雷颖小心翼翼的问，那是她们都避免提起的日子。

    莫凯薇的动作停了几秒，「早上会去。」

    四个字，四个人对於明天的行程已了然於心，

    心照不宣的默契，不用多说什麽。

    多说了，谁也不知该如何收拾漫出来的情绪。

    那太浓烈太沈重，现在的她们，依然无法负荷。

    50页

    隔天，莫凯薇刻意派阿高和瀞方一起去和客户会面，独自进公司处理前一天未完成的公事。

    两人虽有些不愿，但还是乖乖去了，至少，有卓悦在，不至於出什麽差错。

    他们都担心莫凯薇，尤其是今天。

    莫凯薇当然明白。

    只是有时，她也想自己独自哀悼，那些不为人知，只刻在她心上的回忆。

    才从办公室离开，就收到卓悦关心她的讯息。

    苦笑，这些人到底是多担心她？

    开车到目的地，原以为会见到雷颖等人，没想到只有零星的游客。

    她松了口气。

    深呼x1，举步往崖边的护栏迈进，那是她生命中最沈痛的地方。

    5

    海风在耳畔呼啸，拉紧身上的风衣，彷佛还能感受到曾经包裹nV孩的温度。

    闭上眼，相处的片段如同电影在脑中播放，nV孩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

    掌心和膝盖因她受伤的疤痕还在，她庆幸当时的伤口不算浅，能证明自己曾为她做了什麽；被她打坏的眼镜也还留着，记录她们曾经的剑拔弩张；还有那件银sE的流苏舞衣，璀璨耀眼的身影，是她生命中一闪而逝的流星……

    「对不起，最终，还是让你一个人了。」莫凯薇m0着锁骨间的项链，低声说。

    nV孩最後对她说的六个字，是心碎的控诉，在独自幸存下来的每个日夜，不断的道别、说Ai；道别、说Ai；再道别、再说Ai。

    「你不知道我多想去找你……」她不觉得时间治疗了伤痛，时间只是麻痹了感觉，提高了对痛的阈值，让人以为已经不痛了……殊不知，都只是自欺欺人。

    一开始不受控制的眼泪，在流乾了之後，彷佛一道乾枯的河流，从眼眶开始往内蔓延，慢慢的侵蚀了意识，瘫痪了心的痛觉。

    所以她能如此这般平静，低喃着那些懊悔。

    「为什麽，当时不让我跟你一起走呢？」想到nV孩没有一丝犹豫的那一步，即便自己拼了命的抓住了她，却仍在生Si交关的那刻，被丢下了。

    她记得自己用力抱住了她，紧紧的，想将她r0u进自己身T里，可为什麽，当她醒来时，却是独自一人？

    5

    为什麽？

    为什麽？

    为什麽？

    一千多个夜晚，这个疑问，如同坏了的唱片，不停不停的重复循环……

    为什麽？

    为什麽？

    为什麽？

    「也许，是我还不够勇敢……」她记得弥留之际，卓悦的哭喊，压在心上的重量……是卓悦把她救回来的，纵使她千万个不愿意，卓悦把她救回来了。

    如果当时，她不要犹豫，不去听卓悦的声音，忽视那一下又一下打在心口的重击，是不是现在，她也不会在这里了……

    她终究，做不到那般，不顾一切的洒脱。

    5

    「对不起，语柔……」莫凯薇抬头望天，已流不出泪的乾涩感刺痛着眼，冷风带着海洋的咸味，伴随浪涛翻腾的声音……是她和她最後相处的记忆。

    没有温度，一片冰冷。

    「狗仔是不是就是这种感觉？」卓悦跟雷颖在停车场最角落的位子，静静看着远方的莫凯薇。

    「也许吧。」雷颖聚JiNg会神的盯着前方，就怕莫凯薇会做出什麽傻事。

    「我们，真的就要这样等到她离开吗？」卓悦显得不太耐烦，她好不容易请了假。

    「就听靖瑜的吧！我相信，老大自有分寸。」雷颖虽然有些不愿，但穆思沁和Agnes都赞成韩靖瑜的想法，她们两个「少数」只能乖乖听话。

    卓悦叹口气，靠回驾驶座上。

    为了不让敏锐的莫凯薇发现，她们还刻意去租了一辆车。

    「她瘦了好多……」雷颖看着莫凯薇的背影，深锁的眉头里有nongnong的忧心。

    「是啊，她就算现在被风吹倒也不意外。」卓悦从牙缝迸出这句话，非常明显的不满。

    5

    「如果那时……」

    「雷颖，那跟你无关，也跟穆思沁无关，好吗？别再提了。」雷颖才说了四个字就被卓悦打断。

    显然这段对话已经重复了无数次。

    两个人一阵沉默。

    「欸，雷颖，」过了几分钟，卓悦先开口，「你觉得，再帮凯薇物sE一个对象……这主意怎麽样？」

    雷颖用一种惊恐的表情看着卓悦……她是认真的吗？

    「你那什麽表情……这是我有天跟靖瑜聊过之後得出来的结论耶！如果能找到一个她喜欢的人，她就不会活得这麽……无力了吧？」卓悦把额头贴在车窗上说。

    莫凯薇到底还要吹多久冷风？那件单薄的风衣，怎麽看都不够啊！

    「我觉得你……别乱来b较好。」毕竟跟莫凯薇朝夕相处了好些年，雷颖很懂她的脾气。卓悦要是真的这麽Ga0……

    「我没有要乱来！你们为什麽都觉得我来乱的？我很认真耶！你们难道以为我会随便看顺眼的就介绍她吗？当然要严格过滤审查啊……」卓悦振振有词的说。

    5

    「那我问你，你要怎麽过滤审查？」看着卓悦一脸认真，雷颖决定也认真的跟她对话一下。

    「一定要身家调查的啊！这种事，对我们来说，一点都不难好吗？」看来卓悦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了。

    「但身家清白个X好不见得就适合她啊！我们觉得再好，她不愿意都没用，强加给她只会让她更难受。」雷颖耐着X子想跟她讲道理。

    「我没有要强迫她啊！总是要试试看的吧！地球上七十亿人，总有她想养的宠物……呃不是，是能得到她的心吧！」卓悦说得斗志激昂，想起自己的宠物论。

    「你的意思是，我们要找出那七十亿分之一吗？那根本趋近於零吧！」雷颖不是故意要泼她冷水，而是明白莫凯薇的个X，那个心结不打开，那七十亿分之一的机率，直接等於零。

    「总是要试试看啊……难不成要放任她这样下去？她这样迟早会出事。」尽管卓悦总是跟莫凯薇嘻嘻哈哈，她却是最清楚莫凯薇的身T，甚至JiNg神状况的人。

    「到底该怎麽做，才能解开她心里的结……」她们俩看着莫凯薇单薄的背影，同样忧心忡忡。

    那只亿中选一的宠物，到底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