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寻找真「向」 (第2/2页)

告诉穆宸宇他们有「向」的线索。接着，万子澜传了一个地址给他——也就是此时此刻他们面前的这个建物。

    穆宸宇看着眼前这个四不像的建筑，说建筑物也不太准确，它是个容纳不了太多人的地方，很像小间的方形庙宇，但又更矮更小。红砖一砖砖围成的半人高方墙，黑sE水泥瓦一片片铺盖成的大片屋顶，矮小而窄的门口有两个，一个在他们眼前，另一个则在左侧後方。穆宸宇之所以看得见另一道门是因为红砖墙上方是带有间隙的木条窗子，让人从外面就能透视到左侧有一道长方形的光，一看就知道是门。但他们看不清屋内的情形，因为里头没有灯，上方的屋瓦又挡住yAn光，所以大白天的里面也昏暗不明，看起来像一个异度空间。

    「我们一起进去kuwa吧。」万子澜推了一下眼镜，难得正经地补充：「顺道一提，这里也是我们家族历代维持的公廨喔。」

    万子澜打开门口的铝制栅栏，让大家一一走入，最後自己才进去。

    穆宸宇是第一个进来的，一踏进来这里，他第一个感觉就是里头很凉，b外面低了至少五、六度，他不觉m0了下手臂，上头一粒一粒的J皮疙瘩正反映着他的不适。四周没有摆放东西，正对门口的木桌上头则摆放的几个大小不一的容器，他端详着这些容器没有说话，万子澜见了，便说：「如何?和你家的一模一样吧。」

    穆宸宇朝他点了点头，「虽然不能说一模一样，但确实是同类型的东西。」毫无疑问，这几个容器与他家的那个容器绝对相关，虽然形状各异，有些像瓮、罐，也有方有圆，但它们都是土sE的，纵使深浅不一，顶端也都有一个厚实的板子盖在上头。

    穆宸宇疑惑地问：「这个叫kuwa的地方，为什麽摆了这麽多同样的容器在桌上?」

    「不一样喔。这些容器各有各的重要X呢。」万子澜在他们身後静静解释起来。「我们家维持的公廨，其实应该叫kuwa，是一个可用来祭祀的场所。这些容器称为壶，壶是用来装水的，里头的水就是这里祭拜的东西，也就是向。」

    穆宸宇一听到祭拜壶中的水，便联想到学校教过的台湾平埔族，「拜壶不是西拉雅族的文化吗?我记得他们拜的是他们的祖先，叫做阿立祖，跟向有什麽关系?」

    「你说对了一半。这里确实是西拉雅族的场地，kuwa是西拉雅语，意指与人、与神灵G0u通的地方。」万子澜推了推眼镜，继续说：「你说错的地方在後半句，其实西拉雅族最早是泛灵信仰，族人相信万物有灵，而向就是他们崇拜的神灵的统称。这壶中的水，称为向水，是有灵力的。至於阿立祖只是向的化身之一。」

    穆宸宇一听，马上想到买皓的家叫作向水轩，心里疑惑着从美国来的买皓是否真的是西拉雅人?接着又想到伊莱尔说的话，现在才知道为什麽他要称他们为向的後代。

    穆宸宇其实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西拉雅人，穆h美燕从没提过，家中的壶也陈置多年，无人祭拜。他正想问万子澜更多事情，万子岳却跑到桌边，伸手将一个壶的板子掀开来了。

    「哇，里面真的有水耶。」万子岳瞧着里头的水，「看起来很乾净，不知道装的是什麽水?」

    穆宸宇隐约有丝不安，问了一下万子澜：「为什麽那些壶的顶端都要盖一块板子?」

    「因为壶中是向安栖的所在，为了不打扰向，才放了板子的。而且，除了Inibs，其他人是不被允许碰壶的。」万子澜看了看万子岳，又看向他，平静地说着。

    「Inibs?」穆宸宇重复了一下这个从没听过的词，疑惑着。

    万子澜推推眼镜，「Inibs是西拉雅语，指的是能与神灵G0u通之人，其实就类似部落中的祭司。」

    穆宸宇内心一沉，赶快让万子岳将板子重新放好，再让他道歉。万子岳照做了，随後小心翼翼地问：「如果一般人碰了壶会怎样啊?」

    万子澜嘴角一扬，说：「这我也不知道耶。书上没写，可能触犯禁忌的人都Si了，所以没记录下来吧。」

    「靠!你别吓我啊。」万子岳双手抱紧自己，不安地看着桌上的壶。「这好歹是我们家拜的向，祂应该会原谅我吧。」

    万子澜眼露JiNg光。「我刚才说过吧，向是万灵的总和。所以你刚才碰的壶，不一定是我们家的祖先。」

    话刚说完，屋外突然传来声响，万子岳害怕得躲到万子川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