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_【48】总是吃男人精水的总归是跟别人不一样的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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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8】总是吃男人精水的总归是跟别人不一样的 (第1/1页)

    外头的积雪尚未融化,在阳光照耀下有些晃眼,祁安歌下意识抬手遮挡。

    先前师兄一直说他生病,让他躺着修养,等他身子好些了,又一直带他出去散心,这偌大的惊风阁他倒是不曾好好逛过。他突然记起,前些日子那个令他印象深刻的人——之后师兄也未曾告诉他,那人到底是何身份,今日倒是可以去看看。

    他其实也并不记得那个院落的具体方位,只记得那里的枫叶接了天,可现下已经是冬日,哪里还有枫叶?他甩开德福之后,脚步便慢了下来。偶有一两个穿着粗布麻衣的人路过,躬身行礼之后便自顾自快步离开。

    祁安歌转悠许久,也不知自己是在哪里,无奈叹息一声转身打算原路返回,却听着身后人唤了一声“公子”。

    那声音主人应当是个女子,见他未有转身之意,又喊了一声:“祁公子!”

    祁安歌这才确认是在喊自己,转过身来,桃花眼微眯,望着眼前的少女,琥珀色的眼瞳中满是疏离。

    自祁安歌被顾修谨带走之后,清茹便再也没有见着他。后来,又听闻他得了天花,原本以为阁主应当会把人送回落枫院由自己照料,她甚至在心底暗暗告诫自己,等公子被送回来,自己定然要好好照顾他,以报答他搭救弟弟之恩。就在她日日盼着能有人能把公子送回来时,却听说阁主把公子留在了身边照顾,也听说了公子醒来时再也不曾说过话——她暗自猜测着,许是因了天花发烧,烧坏了嗓子……

    清茹越想越心疼,先前她伺候着的时候,虽然公子的话少,可他嗓音清越,如同山泉淙淙,人更是极其好相与的。可阁主暴虐,怕是公子在阁主处吃了不少苦头。她的眼眶发热,几乎要淌出泪来。她往前走了两步,声音哽咽:“公子,您受苦了。”

    受苦?受什么苦?祁安歌半挑眉,望着眼前的少女,努力回想着自己与她之间的过往,可又碍难沟通,只能微微颔首,又默默往后退了两步。

    “祁公子,既然遇上了,便到我这里坐坐吧。”

    身后传来清润的男声,祁安歌顺着声音去望,那人穿着月白长衫,拎着一个木桶,大抵是因了木桶沉重或是天气寒冷,握着提手的手指有些红肿。他觉着这人的声音有些许耳熟,又不动声色地观望了许久,却又无从确定自己在哪里曾见过他。

    清茹用手背抹了抹眼泪,拎起放在身旁的木桶,站在原地无声地邀请着。

    祁安歌拗不过她那祈求的眼神,点了点头。

    清茹开心起来,可心中还是遗憾自己不能再继续伺候着公子。她抿了抿唇角,上前带路路:“公子,请随我来。”

    祁安歌在接近主屋时,这才发觉对这人声音的熟悉感是从何而来——原来他便是自己在寻找的那人。他脚步不停,跟着那人进了主屋:他记得先前偷瞄的时候,他是有女孩子才有的乳,可是方才见他胸口平坦,与普通男子无异……又或许是冬日衣物厚实,所以才什么都看不出?

    落枫院的主屋自然是不能与顾修谨的主屋相比:屋子大抵是因了没烧炭盆,阴冷刺骨;里头的陈设似乎都有些年头,八仙桌的漆掉得七七八八,甚至露出一截楔子;屋子里也不知熏了什么香,腻得很,让祁安歌觉着嗓子有些发痒,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那人在祁安歌对面落座,回身冲着清茹吩咐道:“清茹,去把今日收到的雪煮了给祁公子上茶——我这里的茶叶自然不如阁主的,怠慢祁公子了。”他见着清茹躬身退下,估摸着她已经走远了,嘴角泛起一丝笑来,看着让人心生亲切,“我叫松尧,在与祁公子不熟悉的情况下贸然发出邀请,真是冒昧了。”

    他在落枫院住了许久,虽足不出户,但祁安歌刚住进来的那段时日,他也曾远远地见过,不过一眼,便惊为天人,也明白了阁主为什么要为了他遣散落枫院。那松柏一般的清冷气质,若自己是阁主,也会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只为博他一笑吧?现在来看,他比先前更加明艳了——他听说,总是吃男人精水的总归是跟别人不一样的,这些日子,他怕是都被阁主浇灌透了……

    松尧一直未曾等到祁安歌的回应,似是有些落寞,慢慢低下头去,声音轻缓:“我曾是老阁主的男宠,祁公子看不上我的出身也是应当。后来阁主接手了惊风阁之后,便为您遣散了落枫院。可我并无长处,也不愿如同其他男宠一般再去那些风月馆中委身于他人,便恳求阁主让我留下来——”

    ——为你试药。

    后四字松尧虽不曾透露,但也偷偷打量起祁安歌的胸口。他见那祁安歌穿衣过于单薄,可即便如此,他也根本看不出什么弧度……难不成,阁主并不曾让他吃药?那为什么还要让自己为他试药、让自己变成这副不男不女的样子?还被那玄衣抓住把柄、任他亵玩……

    想到这里,愤恨涌上心头,逼得他眼眶泛红。他放在桌面的手狠狠地捶了捶桌子,发出一声闷响。

    祁安歌眉头一挑,也不知他是在生什么气,只觉着他那眼神比这屋子还要冷上三分。

    正在这时,清茹端着茶水进了屋。她将倒扣的瓷盏翻转过来,放到祁安歌面前,随后又从托盘中拎起茶壶,小心地给祁安歌倒水。

    热气蒸腾起来,给祁安歌平添了些许的烟火气。

    松尧眼见着水就要加满,立即心生一计:“我来伺候祁公子,你先下去吧。”这么说着,作势伸手要从清茹手中将茶壶拿过来,实际上却将清茹往祁安歌身上推了一把,茶水当即撒了祁安歌一身。

    清茹吓得眼泪簌簌滚落,一边连连道歉,一边抽出帕子想要替祁安歌擦拭,却再次被松尧接手,可擦拭的地方却是他完全干燥的胸口。

    “祁公子,可真是对不住啊——”

    那热水洒过来时,祁安歌只觉得大腿刺痛,可在松尧的手触碰上来的那一刻,他却是觉着被从阴沟里爬上来的东西缠上,那种从心底的厌恶,让他没收住力道,径直将人推倒在地上。他猛地站起身来,脸色清白不定,唇瓣也被自己咬得泛白: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眼前这人了,怎生就这样待自己?

    落枫院没有小厨房,清茹得从惊风阁的大厨房当中烧了水再端过来。天气寒冷,这一路上滚水也冷却了一些,可依然痛得祁安歌蹙起眉尖。

    松尧咳嗽了两声,推开想要搀扶他的清茹,强撑着身子对上祁安歌的视线,愤恨地质问着:“阁主根本就没有给你吃药!”

    清茹只听着祁安歌冷哼了一声,随即觉得身子一轻,再次回过神来时就已经在门外,而那扇破旧的木门也“吱呀”一声在她眼前关上。她生怕两位主子在里头出什么事情,当即爬上前想要把门推开,那门却是纹丝不动:“公子!祁公子!你开门啊!”

    她连续不断地拍着门,却是听到里头松尧的尖叫:“祁安歌,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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