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之2 (第2/2页)

我的事情到处奔走……我先前还这样怀疑她。

    「原来这副耳机这麽好用。」

    「它是某一天我在永康街的一间小JiNg品店里发现的。」

    一阵强风在我们耳间呼啸而过。

    再过一条马路，我们就进入了夜市区。

    我送她到工作的地点，她的老板早就在那边等她了。

    小祯说，老板负责载货过来，实际销售却是小祯居多。

    我和摊位保持了一点距离，让小祯下车。

    老板的脸sE不太好看，他没好气地说道：「交男朋友啦？」

    「那是同学，他看我快迟到了，所以好心载我来。」小祯露齿而笑，表情瞬间脱去原先的含蓄恬淡，乍看之下，完全变了另一个人。

    男子示意她去换衣服，我才发现原来他们的摊贩後面，有一条很窄的巷弄，巷弄之中，隐然挂着一个小小的遮棚。小祯向里面走去，我虽然转身，视线却迟迟不肯离开她的背影。

    就在我准备离去时，那名男子默默向後转，我本来以为他在整理货物，没想到他却悄悄掀开帆布一点点，竟然在偷看小祯换衣服。

    此景历历，我当然没办法坐视不管。我走上前，拍了拍老板的肩膀，他的身T颤了一下，发现是我，脸sE非常不屑。

    「你要买啥？」他故作不知情。

    我不知哪来的勇气，顶了他一句：「喂，好好的一个人，不应该对员工做那种事吧？」我强抑着语气，尽量保持谦和。

    「你说啥，小祯是我的nV友，我想g嘛就g嘛。」

    「你说什麽？」本想再顶撞他几句，他这麽一说，我一时语塞。

    这时候小祯走了出来，穿了一套连身短裙。

    「敬豪，你怎麽还没走啊，你要买什麽东西吗？」

    我心里很生气，碍於这名男子咄咄b人的眼神。

    我看了看她的耳机，在心里说：「你g嘛跟着这个人，他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东西。」

    小祯缓缓摇了摇头。笑道：「你想要看看这些掉饰吗，不同的货sE有不同的价值。」

    我隐隐意会到她的意思，但是又有点Ga0不懂。再次问她：「你为什麽要跟着他？他真是你男友？」

    有别的客人上门，小祯没有再理会我，眼看现在也没有机会再问下去，我只好离开。

    这天晚上，我辗转反侧，小祯的事情一直让我无法忘怀。看了看时钟，已经凌晨两点多了，小祯说她多半三点收摊完毕。

    我心想反正老妹已经睡了，mama到现在都还没回家，多半是住在工作室里。於是我换了一件衬衫和牛仔K，轻悄悄地打开家门，连蟑螂也不会注意到我的行动。

    踏出家门，我立刻牵了停在楼下的脚踏车，一转眼就骑到了夜市的巷弄中。为了不要引人注目，我先把脚踏车停在路口旁，店家早已关门，只余下一些酒吧和便利商店的灯光还是亮着。许多流动摊贩也开始收拾，有些人早早就离开了。

    马路上的灯光微明，一条热络的大街此时却空荡荡的，显得格外冷清。

    有的浓妆YAn抹的摊贩辣妹们会利用此刻叙事彼此；一些整理完毕的人会骑着摩托车离去，他们在摩托车两旁各装一个帆布袋，这样就可以装下还没卖完的货品和手提箱。

    我缓缓走进小祯所在摊贩的那条巷子里，远处，小祯他们的摊贩也正在收拾。

    才刚到没多久，我就看见老板又开始对她毛手毛脚。

    「小祯啊，最近业绩不错喔。」他一直搓r0u着她的肩膀。

    「嗯，这些掉饰，本来就很受欢迎。」小祯说道。

    「虽然赚了不少，但是我还是要拜托你，不要那麽容易让客人杀价。」

    「可是如果我没卖那麽低的话，他们就不会买了。」

    「你神喔。」老板粗鲁地说：「你哪知道人家会不会买。」

    不过看着他们每天带来的货物都卖得一乾二净，老板也不得不佩服小祯卖东西的能力和口才。

    我慢慢靠近他们，却不让他们注意到我，凌晨三点在外面游荡，心里不免有些发毛。

    「我该走了。」小祯换了一件宽松的休闲服，背着书包和装着制服的袋子，往泰顺街走去。

    「小祯，那麽晚了，来住我家吧！」老板开口。

    小祯淡淡一笑，「不用了。」迳自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