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旗令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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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2/3页)

存在了,但是没有办法,请我不要破坏他们在桃源的生活,会把最好的饭菜装盘,要我一个人在监牢似的楼台里独食,只有见「她」和杀令下来才能离开。

    我求他们不要这麽对我,只要留一个位子,求他们不要把我关在那个暗无天日的房间;我曾经抛开自尊,哭着哀求过。

    但没有人理会,何必理会?

    我第一个身T渐渐磨损,到灵魂也负荷不了,能做的工作变少了,出的差错变多了。一直到我废了双腿,再也没有他们期望的用处,他们就再也没有出现,我只能用沾满屎尿的手,从盆子里挖出发馊的饭菜。

    为免我对他人不利,「恨」这种存在,老早就被上天取走。我没办法恨,只能反覆想着同一件事──如果当初就溺在忘川里,化做冥土的泠流,不要活下来就好了。

    这样的我,又能和谁一起生活?

    隔天清早,有仇家找上门来,拿着y底鞋跟踹铁门,发出「碰碰」巨响,还夹杂「林可忆,你给我出来,我要迟到了,我宰了你!」的前nV友杂音,b得原本瘫Si在床上的我,不得已逃窗而出。

    没亲没故没地方可以收留我,可怜的我只好去市公所上班。

    多亏热心的小加,我拔得头筹,第一名到达公所,这对一个混吃等Si的菜鸟而言,几乎是神经病的举动。照平常第一人的惯例,我必须很辛苦地打开密码锁,让铁门上升,进去闷臭的空间里,把楼上楼下二十六个窗户推开,制造出通风的环境,让接下来坐享其成的同事能够呼x1到早晨新鲜的空气,最後还得泡茶。

    我不喜欢像茶壶这种陶瓷器具,似乎烧出来就是为了让我打破。不过我不可能失手摔坏物品,要是那麽不小心,经常被一根黑旗叫去出生入Si的我早就横Si几万遍了。我之所以会连着弄破科长三个茶壶,只是我想摔给他看罢了。

    但我还是把一壶热茶重重放在休息室的木几上,不自觉地模仿他人行为也是我人生一大败笔。像是贤良的老妈,知道父母的言教对我来说等同放P,她就用身教折磨我的青春期,y是b得我一个人也能打理生活。

    强迫植入我泡茶习惯的罪魁祸首匆匆从外边赶来,一肩背着笔记电脑,一肩背着俗气的黑sE大环保袋,对窗明几净的公所怔了下,然後看向我。

    「早,可忆!」

    惊喜的表情,略显急促的脚步,与无懈可及的好人笑容,要不是他是男人又年纪一把,我还以为他对皮相英俊潇洒的我有什麽不良企图。

    陈幸仁,简称「仁哥」,人如其名,是个好人,老妈托孤的对象之一,我当兵时的长官,我退伍後的同事,特sE是「人好」与「特别照顾林可忆」。我们负责同个业务的对外窗口,这实在太巧了,就是要我把工作全丢给他。

    「吃过了吗?我刚好帮你带了一份早点。」杏仁哥哥从袋子里拿出小熊便当盒,那根本是他的早餐,另外两个较大的兔子、松鼠餐盒则是我和他的今日午餐。

    我今天胃口不好,吃了一半蛋饼,沾满口水的另一半还他,他也不介意,只是对我笑笑。

    别太惊讶这世间怎麽还有这种濒临灭绝人类,他不是中邪也不是得罪月老才Ai我Ai得半Si,那麽烦人的表面下藏有一个连续剧可以参考的原因,使他的一辈子都得像个白痴照顾别人,而且还是对社会最没有贡献的年轻男X──陈幸仁有个和我同年的弟弟,忧郁症,自杀Si了。

    那是在一个月亮又大又圆的夜晚,他躺在军中的医护所,为我挨了一枪,独力安抚完我老妈和小加两个根本不是被害人的家属,才平静地告诉我。

    他说那都是他的疏忽,他们兄弟俩年纪差了十多岁,相依为命好些年。他弟弟才华洋溢,生得人见人Ai,他倾尽所有栽培他唯一的亲人,把最好的都给了他。

    然後,就Si了。

    我当时没哭,小加知道後倒是哭得半Si,还不时b我去认救命恩人当乾哥。

    乾哥就免了,我头上还有四个挂名的没良心兄长。「救命恩人」这点也有错,我又不是闪不过那颗空包弹,是他自己y要撞上去。

    但即使我一声「谢谢」也没说,他还是擅自把我划入他罩的麾下,让我打混m0鱼到退伍。一退伍,用温柔表象欺骗世人的母亲与小加大美nV强力邀请坚果哥哥吃大餐,陈幸仁跟表里不一的两名nVX相谈甚欢手上却忙着挟菜给我,整顿饭有一句话他们怎麽也说不腻:「我们家的可忆」。

    谁是你家的?我听得都快吐了。

    李加分那个未过门就自以为我老婆的nV人也就罢了,陈幸仁实在莫名其妙,这不是一个成年男子该有的行为,我曾经试图抗拒过,叫他和我妈结婚算了,他竟然开出太yAn花笑容,而有机会老牛吃嫰草的老妈却痛打我一顿。

    母亲Si後,我除了得忍耐李佳芬三餐加宵夜的探望,还得承受好人兄的电话问候,他们b得我喘不过气,连骗自己老妈还在世上也做不到。

    我没办法讨厌李加加,只能讨厌他,人类本就欺善怕恶。

    他却趁我趁李加分到国外出差,要在家里大睡三天,闯空门进来,踩着我打破的满地玻璃碎片,把再度JiNg神崩溃的我从床底下拖出来。

    可忆,陪仁哥去吃饭,好不好?

    可忆,你不是说过要保护佳芬?要看着她平安活过一辈子?

    可忆,我好怕你想不开,不要吓大哥好吗?

    因为他的关系,李加分连夜赶回来只看到两个无趣的男人在大扫除,我不得已欠他一分人情。而我只要没事叫他一声「腰果哥哥」,他就会很高兴,报答完毕。

    虽然如此,但陈好人烦人的特质并不会得到我正面评价。

    他微笑盯了我好一阵子,才温和出声。

    「小忆,怎麽没什麽JiNg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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