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十二节-团圆饭。 (第1/3页)

    在昏h的街道上，除了我努力踏着脚踏车的喘气、以及车链与齿轮不断摩擦的声音之外，几乎没有别的响声──

    都已经快天黑了，正常学生早就放学、上班族们也早早回到了家中，就连外出买菜的家庭主妇，此刻也只有廖廖数人步在回家的路上。

    即使是骑过商店街──r0U店、蔬菜店、水产店等，各种琳琅满目的招牌也都纷纷熄灯，铁门也被拉上。

    我的脚踏车在铺花砖上吭吭嗑嗑地前进着，一阵迷人的r0U香、伴随着r0U眼可视的烟雾出现在眼前。

    「魏舞香？稍微松手好吗？我掏个钱──」

    我试探X地问道。但、不出我所料地，在听到我的话之後，魏舞香环抱着我的双手反而更加地紧绷。

    真是的，到底为什麽这麽强气的nV生会变成这样啊？

    「喔、这不是魏舞香小妹吗？今天也来买香肠啊？」

    这时，香肠摊身穿吊嘎、有着大肚子的平头阿伯对我们打了招呼。

    还不等我作出反应，阿伯看见了魏舞香的模样，又挠了挠脑袋。

    「咦？魏舞香小妹今天是怎麽了？好像跟小时候一样的感觉呢？」

    「嗯？阿伯，你认识魏舞香吗？」

    「当然啦！她们一家吼，从以前就常常来我这边买烤香肠啦！魏舞香小妹的mama怀着她的时候，我还特别去送香肠到她们家欸！」

    阿伯一边对着香肠搧着风，一脸很骄傲的模样。

    「你刚刚说魏舞香跟小时候一样，请问是什麽意思。」

    阿伯沉默地看着我，接着指了指烤炉上的香肠。

    我翻翻白眼，将萧婧蓉给我的一千块给掏出来。见状，阿伯立刻重新露出笑容。

    「对啊！我记得魏舞香小妹以前都喜欢躲在mama身後，之後是她哥哥──最近她变得b较开朗了吼，应该是在学校交了很多好朋友！」

    阿伯一边说着一边把烤好的香肠包给我。

    「不过吼，魏舞香小妹也真的很可怜，家里出了那麽多事情，前一阵子她都自己一个人出来买菜──幸好你还特别载她过来，不然连我都要收摊了吼。」

    确实，今天因为小一生的关系害我们延误了放学时间，连放学集合都没有赶上。

    「等一下，阿伯你说魏舞香家里出了什麽事情？」

    我才刚问道，魏舞香就把头藏到了我的背上，还轻微地颤抖着身T。

    「吼，她们真的很可怜啦，再提起对魏舞香小妹不好啦。」

    阿伯笑了笑，手里还继续在炉火上加着新的香肠──你个骗子，不是说要收摊了吗？

    我默默地又把找回来的零钱递给了阿伯。

    「魏舞香小妹她爸爸mama，五年前出了一场很严重的车祸──爸爸当场就Si掉了，mama完全找不到人馁！警察说吼，在车子的残骸上面有发现别人的那个DNA啦！人家都说她mama是畏罪潜逃，跑掉了啦！」

    「……怎麽会发生这种事情……」

    我情不自禁地皱起了眉头──魏舞香以前的表现完全看不出来，她家里有发生这麽多事情。

    「我原本以为吼，魏舞香小妹会跟她哥一样，毕竟发生了那种事情嘛……但是、魏舞香小妹真的很坚强喔！小小年纪就会出来买菜做饭，真的很了不起吼！」

    「嗯，确实是很了不起。」

    但，那样了不起的魏舞香，现在却是这副模样。

    我道别了香肠阿伯，继续载着魏舞香前进。

    一边顺着昏h余日映出的Y影线，时不时魏舞香在我背後轻点肩膀示意我转弯，我们两人不疾不徐地由商店街开始，转向了住宅区。

    而在一栋又一栋崭新的透天厝向後方远去後，开始迈入了分租的公寓，又逐渐将街边的风景变化为楼层与楼层彼此错综、参差不齐的民房。

    「魏舞香，从来没有听过你说起你家里的事情呢。」

    我试着向魏舞香搭话。

    作为一个外人，连我都在听了那样的事情後，心里变得沉重起来。

    而做为当事人的魏舞香，想必受到的伤害还要更加地巨大吧。

    在我背後的魏舞香听了我的话，用着几乎低不可闻的声音小声回答。

    「……跟其他人说的话，没有用……」

    「没有用……是说对於现况没有帮助吗？」

    我感觉贴在背上的脑袋摇了摇，魏舞香小声地否定了我的说法。

    「……其他人不会懂、所以我不说……不想让其他人也难过……」

    「也是呢，这种事情外人是不会理解的吧。但，就那样独自承受，不会辛苦吗？」

    「……哥哥b我更辛苦。」

    魏舞香一边说着，委屈的情绪像是因为我的问句而溃堤一般，开始喷涌出来──

    「哥哥因为我，没办法有自己的人生……因为多了我、婆婆阿姨都不想要我们两个小孩……所以……」

    接着，哭泣声便打断了魏舞香的话语。

    我沉默着，既没有什麽能安慰她的话语，也无法鼓励她一定会变得更好──面对b我还要惨的人，我什麽也做不到。

    在一栋外墙显得锈迹斑斑的老旧公寓外头，我将脚踏车给停了下来。

    而魏舞香即使从侧坐着小心翼翼地下了车，手还是紧紧地抓着我的衣角。在我跨着脚下车之後，她又立刻抱住了我的手臂。

    「魏舞香，你家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我试探X地问道。

    「哥哥应该在家……他半夜才会出去上班，现在……应该在睡觉……」

    魏舞香眼巴巴地看着我，又小小声地补充。

    「但是、上班的时候……他应该又会出去了……」

    好，总之我把你送到家的时候，你家里还有人。

    那这样